丫将笼子放在桌上,里面装满了上百只蝴蝶,五彩斑斓的蝴蝶纷纷挥舞着翅膀,格外迷人。
“怎么?想借着这些蝴蝶,跟本公子表明爱意?”白陌染戏谑一笑。
“你身上的毒,或许我可以为你解,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要告诉我,你是因何中的毒?”丫认真的望着白陌染的眼眸。
白陌染那浓如蝶翼的睫毛动了动,星辰般的眼睛,越来越深沉,突然一笑,“这可是医仙陆百晓下的毒,你怎么可能会解?”
“我资聪颖,无师自通,信不信由你!只要你出来,你或许就可以得到解药,若我是你,我也会出来,就算只有一丝丝的希望。”丫自信满满地盯着白陌染,唇角微微扬起。
白陌染虽然知道她懂一些毒理,但是真正要解帘今医仙的毒,就算是毒仙也做不到,更何况是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
但是见她如此言辞凿凿的样子,此刻提了一笼子蝴蝶来跟他谈解毒的事,不知为何,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就告诉她一切,看她接下来如何做,“只是有一点不太清楚,解这毒,难道跟我怎么中毒的有关系?”
“是的,只有知道你怎么中毒的,我才好知道如何解毒,你不懂毒药,自然不会知道这个道理。”丫一本正经地撒谎,面不改色,这撒谎的技术可谓炉火纯青呀。
丫问清楚他为何中毒,无非是想确认他是否真的是那夜的黑衣人,若是,那边一定知道嫁衣的秘密。
“不心碰到一种有毒的蝴蝶,它身上的鳞粉有剧毒,落在我手上。便中毒了。”白陌染回忆道。
“何处的蝴蝶?”
“这自然是医仙住所,百晓庄里的蝴蝶。”
丫暗道,果然那晚在师父的书房里遇见的黑衣人,就是你!
“你去百晓庄做什么?”丫紧接着一问。
白陌染一愣,敢情这丫头是想套自己的话,可她为何会对百晓庄感兴趣?
“这个是秘密你若想知道,必须用你的秘密来交换。”白陌染勾唇一笑,桃花眼格外迷离。
“你无非是想知道我是谁?好,今日我就用这个跟你交换!”丫心里早就合计好了,既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又这么的好奇,不如告诉他,以此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我去百晓庄,是为了偷东西。偷一件嫁衣,上面绣满珍珠的嫁衣。”
绣满珍珠?师父书房里挂的那幅美人图,身上穿的嫁衣上也是绣满珍珠!
莫非?图上的嫁衣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师父密室里的挂着的那件!
既然如此,莫非那画中的美人也是真的?!丫心想。
“堂堂侍郎嫡子,去偷一件女饶嫁衣做什么?”
“这件嫁衣可不仅仅是一件普通的嫁衣。”白陌染若有所思的道。
废话!一件普通嫁衣,你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偷吗?!况且整件嫁衣全是用织女绣法刺绣的,以前还不知道那上面的刺绣如此值钱,如果一块的手帕绣上织女绣都是价值连城,那这件嫁衣岂不是无价之宝了吗?!
“你知道那件嫁衣是谁的?”丫紧接着问。
“那件嫁衣是曾经的下第一美饶。”
嫁衣是下第一美饶?师父当年救我时,我身上就穿着那件嫁衣!那这下第一美人?莫非就是我?!
“下第一美人?她是谁?”
跟太子心仪的那个下第一美人是否是一个人?上次听婉月和碧霜八卦过这个女人,不过听身世很是悲凉,红颜薄命。丫心想。
“怎么?你不知道下第一美人?她的名字姜佘若雪!也是当今太子心心念念的女人。”白陌染睥睨一眼丫,难道她真的失忆了?但是她的容貌为何跟佘若雪相差甚远?虽然自己并未亲眼见过佘若雪,但是下第一美人,那必须是长得倾国倾城呀?
“佘若雪?佘若雪?下第一美饶名字饯佘若雪!”丫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无比熟悉,熟悉得,仿佛记忆深处,有人一直在叫佘若雪,但又记不清是谁在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在叫自己吗?
越想,越觉得脑袋像要炸开那样,头疼欲裂,嗡嗡作响,“佘若雪佘若雪”脑子里不停有人在重复这三个字。
丫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摇头,挣扎。
口中不停的喃呢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白陌染见状,赶紧从床上起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丫挣扎了片刻,便晕了过去。
白陌染看见怀里晕过去的丫,眉头仍然紧皱,似乎很痛苦。白玉般的手轻轻将眉心抚平,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拨开,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
丫还时而摇头,拳头紧握,汗水浸湿了头发一片,此刻还在梦魇中,嘴里还低声喃呢着。白陌染拿着帕子,不停地为她擦汗。
辰逸站在一旁看见此景,心里思量,少爷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看来是真的喜欢丫无疑了。
谁知他正这样想着,却对上白陌染的目光,白陌染从他的目光里读懂了什么,解释道:“你在想什么呢?我对她好,是听从姑姑的吩咐。”
“哦原来少爷在对丫好。”辰逸一本正经地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不是你看不出来吗?”白陌染有些略显尴尬地问。
“恕辰逸愚昧,刚刚确实没看出来,经过少爷的提点,现在看出来了。”辰逸正经地回答道。
“我对她好,是姑姑吩咐的。”白陌染再次解释道。
“辰逸已经知道了,刚刚少爷了。”辰逸装傻充楞道。
“知道就好!出去吧!”白陌染便继续拧了拧帕子,继续认真地为她擦汗。
辰逸转过身,摇头一笑。
暗中的澜鸢忍不住笑了,孜鸢有些愚钝,不谙世事,满脸懵懂。
“你们俩个,也走远点。”白陌染淡淡吩咐。
“是。”俩人异口同声道,然后飞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