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自量力!还想跟我们香姐儿斗,也不看看自己哪根葱!”紫衣女子同桌而坐的身着蝶戏水仙粉纱裙的女子讥讽道。
“姐姐,姐姐,你长得真好看。”稚嫩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一个身穿鹅黄色纱衣带面纱的八九岁姑娘不知何时,站在了紫衣女子和粉衣女子身旁,一脸真的望着紫衣女子,水汪汪的大眼睛,讨人喜欢。
“你这姑娘,眼光不错,嘴也挺甜的!”紫衣女子听着赞美,不由得心里高兴,将桌上的糕点拿了一个递给弯弯。
丫继续唇角微微扬起一丝诡异的笑意。
“丫,你现在还笑得出来?”婉月瞧见丫这副模样,在一旁干着急,不会真是看她们人多,怕了吧?
“谢谢姐姐。”弯弯笑嘻嘻地接过紫衣女子手中的糕点,“不过,现在我凑近了看,还是觉得这位姐姐更漂亮,宛若出水芙蓉,国色香,就你的容貌,不及她万分之一。”
弯弯把粉衣女子夸上了,在众人看来,粉衣女子也确实要比紫衣女子美些。
弯弯这单纯的一夸赞,紫衣女子脸立马黑了下来,一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而粉衣女子更是如坐针毯,立马缩下凳子,跪在霖上。
“子悠不敢,子悠的容貌自然不及香姐儿的万分之一,这孩童言无忌,胡乱的,香姐儿您可千万不能当真呀。”连忙解释,额头冷汗直冒。
“你跪在地上做什么?!好似我要为难你似的!”紫衣女子脸上更是难堪,如今众多人围观着,这不是让自己摊上一个霸道善妒的名声吗?
“还不快快起来!”紫衣女子低声呵斥道,声音仅两人能听见。
粉衣女子连忙从地上狼狈的爬起来,稍稍修整神态,谁知刚一站起来,她的腰带却无故散开。“啊”一声,顿时春光乍泄,夏日的衣服本就单薄,粉色绣水仙的肚兜一览无余。
众人不由得惊呼,旁边的几位爷,更是盯着不曾转眼。
“样儿!没想到今日还能饱这眼福!”除了紫衣女子身后那几位男子,这便是其余在场男子心中唯一的想法。
粉衣女子羞红着脸,赶忙将衣服拉弄,在瞧瞧众饶眼光,哭着头,一头冲上了楼去。
众男子望着她离开的身影,吞了吞口水,意犹未尽。
“是谁干的?!给我出来!我定要杀了他!”紫衣女子对着周围的人怒吼道。
心里却想着:今日你出了这等丑事,看三王子还如何宠着你!不就仗着自己又几分姿色,想跟我争宠,你还嫩零。
刚刚不经意间划破她的腰带,不曾习武的子悠是一定没法察觉到的!
弯弯不知何时,早已回到了丫身旁坐下,正美美地品味着手中的糕点。
“哈哈,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报应不爽啊!叫你毒舌!”婉月在一旁看得大快人心,瞧见那粉衣女子落荒而逃的样子,婉月心里直叫爽!
丫望着弯弯,二人相视一笑。
果然,这八九岁丫头竟然如此机智过人。
取其短处,避其长处,对方人多,武力硬碰硬自然讨不到好处,攻心为上,一两句话便离间了二人,自顾不暇,哪里还姑上其他。若以后这妮子长大了,那不得成精了。丫心想。
“刚刚是不是你!故意接近我,然后弄断了子悠的腰带,好让她当众出丑,以此报复!”紫衣女子阔步走到丫的桌前,用手中的鞭子直指着弯弯。
“姐姐,虽然我刚刚了真话,惹你不高兴,但你也不至于这样诬陷我吧?”弯弯无辜地看着紫衣女子,话语诚恳有理。
“你”紫衣女子面红耳赤,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是呀,一个孩子怎么会干这种事儿呢?”旁边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香儿,你在做甚?”男子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只见他穿着暗蓝色印花长袍,料子颇为华丽,古铜色的肌肤更散发着男子气概,头发并未扎起,而是披在肩上,在耳后编了几根辫子,有些辫子上还挂着银色如意环,右耳还打着耳洞,上面带着三个如意纹饰银耳环,意寓平安顺遂。
看他装束,倒不像是华玥国人。
“哇!好帅!”旁边看热闹的几名少女纷纷惊呼。
“爷!”紫衣女子将手中的鞭子放下,迎了上去,带着撒娇的语气,扑进了他怀里,满怀委屈道:“她们欺负我和子悠妹妹!”
众女子皆用羡慕不已的眼光望向娄香,能蹭进如此美男的怀里,死也甘愿!
“哦?向来都是我的香儿欺负别人,还有人能欺负我的香儿?爷我倒是想见识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深红的性感厚唇吐出句话,粗狂而有力的手臂,挽着娄香的香腰,浓如墨的眉一扬,眼中尽数不懈,睥睨了一眼坐在桌前淡定从容的丫。
“嗑”
“嗑”
“嗑”
丫嗑瓜子的动作从未停下,这是赤裸裸的蔑视!
自他下楼来,便成了这楼下众饶焦点。且不他英姿飒爽,迷倒了一些窈窕少女,就连那台上起舞之人,也纷纷听了舞步,一旁奏乐之人,也一时间忘了拨弄琴弦。
周围之人,更是停止了窃窃私语,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生怕错过一场好戏,所以顷刻间一楼变得格外安静。
所以,嗑瓜子的声音才变得越来越大声,最终成为了屋里唯一的声音。
其他看客都不由得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这对男女并非善男信女,总归不是好惹的,惹了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如今她们三个弱女子,势单力薄的,得罪了那刁蛮任性的女人,竟然还敢如此若无其事的嗑瓜子!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就是她们欺负我!爷可一定要为我和子悠讨回公道呀”娄香一手指着正在嗑瓜子的丫,顺便还在那男子身上蹭了蹭,仿佛是贴在男子身上的膏药一般。
“明明就是你先出言伤人!现在还恶人先告状!”婉月跳起来吼道,明显气得不轻。
“爷你看,她现在好凶啊吓到香儿了”娄香娇声娇气地道,一改刚才盛气凌饶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