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你没事吧。”拓跋珣收起了眼中的寒光,坐到床前,牵起丫冰凉的手,温柔的问道,极尽柔软。
“我没事。”丫温柔一笑,眼眸里的柔情化作一汪春水。
门口进来两个侍卫,将地上那丫鬟拖出去,其他丫鬟皆吓得面如土色,寒毛卓竖。
“若以后让本王知道,有谁敢对锦姑娘有丝毫不敬,本王定不轻饶!”
“是!”众丫鬟唯唯诺诺。
“若太子妃为你分拨的这几个丫鬟你瞧不上,那便稍后让浮萍亲自带你去挑选,选你看着顺眼的。”温柔的声音跟刚才暴戾恣睢判若两人,满眼的宠溺,将丫视若珍宝,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好。”温柔一笑答道。
丫当然知道那杯用来漱口的茶,里面有毒药,名叫君子澜,只要碰到舌头便中毒,从此不能再开口话。
她刚刚明明可以揭穿那丫鬟,但是她懒得解释,她故意如此阴狠毒辣,她就是要告诉这太子府里的每个人,就算是她是这样一个贪慕虚荣,心思歹毒的女人,拓跋珣仍然喜欢,仍然将她捧在手心里,给她仍然极致的宠爱。
如此,太子府里的人那些平时淡定从容的主子们,自然也就安耐不住了,她就是要搅得太子府翻覆地,鸡犬不宁。
这只是一个开始。
刚刚那位被她浇水的丫鬟应该是不知道那杯漱口茶里有毒的,否则,她不会让自己的舌头沾到茶水,拓跋珣踢她一脚,她疼痛不堪,但却一语不发,不是疼得不出话,而是,已经中毒,根本无法话了。就算拓跋珣不割她舌头,她也开不了口了。
那么,真正要下毒的人,会是谁?剩下的七个丫鬟里的一个?
很快,此事传遍的整个太子府,太子极度宠溺从外面带回来的那个贪慕虚荣的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阴狠毒辣。
毕竟太子回城时,白公子拦驾一事,早就在郾城传得沸沸扬扬,众人皆知,太子带回来的女人,不过是贪慕他的权势,贪图富贵。
但不知这狐狸精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就是太子知道她是这样的女人,还是对她如此宠爱!
一时间,太子和这个妖女的事,被推到风浪尖口,乃至朝堂之上,弹劾太子的奏章比比皆是,一些之前支持太子的大臣,纷纷转念,想投靠三皇子。
这件事惹的皇帝红颜大怒,皇帝要拓跋珣立马处死妖女,但拓跋珣誓死不肯,不息为了这个妖女顶撞皇帝。
众人都以为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岌岌可危,但似乎太子殿下一点也不在意。
“太子殿下,你不开心?”丫莞尔一笑。
“没有,我很开心,有你在身边,我每时每刻都非常开心。”拓跋珣暖暖一笑。
丫嘴角扬起一丝不明深意的诡笑。
拓跋珣回郾城之后,诸事繁忙,在丫房里没待多久,便又被请了出去。
望着桌上摆着的金银首饰,上好的华服,皆是上衬胭脂水粉,丫冷冷笑了,只是冷冷瞟了一眼,便让岑欢收拾了去。
拓跋珣为她安排的这院子名叫忆雪居,诺大的院子,装修宏伟壮丽,屋顶皆是赤红色琉璃瓦,屋檐廊上鬼斧神工的精致花雕,院后还有一片静谧的湖,湖里的荷花已经谢了,绿色的莲蓬亭亭玉立,湖中有个亭子,是夜晚乘凉的好去处。
前院里种满了佘若雪最爱的杏花,屋内还放置着几盆极品牡丹,一年四季都开着。
房里的大圆雕窗正好可以看到碧绿色的湖面,和傲立的莲蓬,微风扶来,还能隐隐闻到一股荷叶的清香,沁人心脾。
所有的陈列摆件,都是按着当年佘若雪的爱好摆置的,这是佘若雪和拓跋珣当年的婚房,就算是现在的太子妃夜箐离,也没资格住进这太子府的正居。
如今,却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住了进来。
岑欢心里细细思量,自己也算是见过世面的,见到太子殿下赏如此多的金银珠宝给哪位主子,还是头一次。如此多的昂贵之物,便是随便挑一样,都够普通百姓一辈子家用,然而这位传中的贪慕虚荣的主子,连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只听她是出身低贱的乡野之人,但是怎么看怎么不像,言行举止,皆是上乘,主子的气场,丝毫不弱,难道是传言有误?
花吟替她收拾打扮好之后,丫决定要去府里逛逛,大肆张扬地逛。
“岑欢,太子府中可有轿撵?”
“回锦姑娘,樱”
“替我准备,我要乘轿撵到府里到处逛逛。”丫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活像一个贵气逼饶狐狸精,但仅仅是气质,外貌算不上,毕竟狐狸精都是样貌极美的。
“可是”
“可是什么?支支吾吾可是有何难处?”丫面露不快之色。
“这轿撵,要官阶在三品以上才可以坐,在整个太子府只三人可以坐,太子妃、萱良娣和杨良娣。若是锦姑娘坐,恐怕会有不妥。”
“我偏要坐。”丫一听这话,更加不依不饶了。
“这”
“若你还不去安排,就自去领罚吧!”丫一脸不悦的冷冷道。
今日端漱口茶那丫鬟的下场她亲眼看到的,便不再敢忤逆她的意思,如今她可是太子心尖尖上的人,丝毫不敢怠慢。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岑欢恭敬地退出房门。
华丽无比的轿撵安放在丫院外,丫移步跨过轿杆,怡然自得的正襟危坐在轿撵之上,骄阳似乎有些许晒人,两边还有两个丫鬟专门打着一把锦缎遮阳伞,另外还专门命人在两边用五明扇扇风,驱热。
就这样招摇的在太子府随便转着,旁边还专门有个丫鬟端着一盘晶莹剔透的紫葡萄,边走边吃。
凡是路过的丫鬟,皆下跪叩首,轿撵走后,便是指指点点的议论声。
“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好嚣张,竟然敢在太子府里坐轿撵,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