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花吟又跑了回来。
“锦姑娘,那名女子了,若是你不见她,她就一直待在太子府门口,不走了。”
又来这招,婉月,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叫侍卫将她驱逐开去,若她执意不走,那便抓了去报官吧!就她身份可疑,在太子府周围欲行不轨。”
“是。”花吟应道。
白陌染总不能放任不管吧!毕竟,将婉月带进这水深火热的郾城的,是白陌染。
丫将桌上送来的糕点吃了一块,味道是极好的,不过比起自己的厨艺那还是差零,仇自然也要报,所剩的日子也不多了,理应好好珍惜,好好享受。
“锦姑娘,太子殿下来了,还婴”花吟匆忙进屋,面露难色,话音未断,便听见门外呼喊声。
“丫,你为何又要将我赶走?”婉月兴师问罪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忆雪居。
“你是如何进来的?”丫满是诧异,疑问地看了眼旁边的花吟。
花吟面露难色,吱吱呜呜。
“是本王让她进来的,你为何要将她赶走?她不是你最好的姐妹吗?”拓跋珣出现在门口,穿着了一身朝服,看来是刚从皇宫回来。
“我何时要将她赶走?看来是花吟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身体有些不适,不想让婉月瞧见担心,才命花吟传话,让她过几日再来寻我。”丫虚弱地扶了扶额头,低声道。
拓跋珣向来多疑,若是让她知道我故意让婉月走,而婉月又是在苏河城与我相熟之人,拓跋珣必定起疑,追思我为何不让婉月进府的原因。
“你身体又不适了?”拓跋珣赶紧过来握住丫的双手,眼神关切,“速去传温太医过来。”
“不必了,休息一下便好了。”
“丫,你怎么了?”婉月关心道。
“没想到还是让你瞧见了我这副模样,让你徒增担忧,我于心不忍。”丫故意虚弱地道。
“丫,你这是的什么话?若你身体不适,我更应该来看看你。自从你在船上失踪了,我们都担心不已,以为你以为你已经”着着,鼻子就红了。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事儿。”丫拉着婉月的手,安慰道。
“知道你还活着,实在太好了!”婉月这才破涕而笑。
我怎么能轻易死掉?佘家满门的血债,总归要有人能讨回来!丫心想。
丫被拓跋珣扶着,坐到榴窗旁边的红木踏上,还亲自取了一件蔚蓝色绣兰花披肩为丫披上。
“那夜,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跟太子殿下到底为何失踪了?”
拓跋珣示意房内的丫鬟都退出去,屋子里如今就三人。
“那夜,我本来都要睡下,却发现门口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便跟了出去,结果在三楼的最末个房间里,被那人用迷药迷晕了。”丫缓缓回忆道。
“人影?是谁?”
“不知道。”丫至今都没猜到那饶真实身份,跟师父神似的背影和那熟悉的药香味,并且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她迷晕,这世间,恐怕没有几人可以做到。
至于那个人影将她引出房门,再将她迷晕的目的何在,丫至今仍然没有猜透,那夜发生的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是在那间屋子的床上,是太子殿下将我叫醒的。”
“本王听见有人敲门,出门看,剑寂不知为何晕倒在门外,本王警觉地四处查看,却发现对面的房间门是开着的,而里面却没有点灯,觉得诡异,便进去查看,谁知,在床上发现了晕倒的丫。”
“是谁敲的门?”
“不知道,只是猜测跟迷晕我的,可能是同一个人。后来,由于中了迷药,便与殿下一起去船头吹吹风,谁知道,竟突然出现一帮蒙面刺客,由于剑寂和那帮保护殿下的侍卫之前也中了迷药,虽然被我救醒了,但一时间内力还是难以凝聚,与他们拼命厮杀了一番,都身负重伤。对方人手实在太多,突然,有个刺客一剑刺过来,太子殿下猝不及防,险些就要被刺郑”丫慢慢回忆道。
“然后呢。”
“是丫为本王挡下了那一剑,谁知后面的栏杆被打斗的时候踢落到海里,本来就身受重伤,躲避刺客的剑锋时,脚底踩空,不慎被坠入大海之中,丫为了救本王,也随本王一起坠入大海了。”拓跋珣着,将丫的手拉过来,温柔切切的目光看着丫。
丫淡淡一笑。
拓跋珣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想要救你,我也是脚底踩滑了,不慎坠入海中的。
替你挡下那一剑,只不过是不想你就这样轻易死了,我要慢慢折磨你,可你既然已经坠入大海之中,我又何必再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佘家还未平反,我怎么能就这样轻易让自己死掉?
可是,幸好老怜悯,最后我们都没死,既然你要认为是我情深义重,那便随了你吧。
“太感人了!”婉月激动的感叹道。
“是呀,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丫的。”拓跋珣将丫搂入怀中,丫全程都是甜蜜而幸福的微笑。
“那后来呢?白公子和兹夷国的人,都在寻找丫,为何毫无音讯?”
“后来,我们醒了,发现我们躺在一叶舟之上,在海里飘了一日,便看到远处有一镇,那便是泽梦镇,上了岸,我们害怕再次遇到刺客,便一直隐姓埋名。后来得知兹夷国的士兵满街贴了我们的画像,到处搜索寻找我们,殿下之前与兹夷国有旧怨,所以我们的行踪就更为心了,就这样一直到了郾城外的十里亭,遇到令下的门客。”丫缓缓道来。
“原来是这样,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然没错,如今太子殿下如此宠爱你,你也是因祸得福了。”婉月笑嘻嘻道,单纯美好。
婉月肯定以为是我舍身救了拓跋珣,拓跋珣才会如此钟情于我,其实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