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拓跋钧摸了摸椅角的檀木,心中思量一番。
兹夷国虽为国,可骑兵骁勇善战,被称为草原之王,足以让上妧忌惮。
之前兹夷国对华玥国的态度也是极为冷淡,若真能联姻,有了兹夷国钳制上妧,也可不必再担心腹背受担
“三王子,若兹夷国真一心想与我华玥交好,我华玥必会为三王子择一合适人选,至少身份地位要与三王子匹配才行,不能委屈了堂堂三王子。这锦丫毕竟已经嫁为人夫,自然是配不上三王子。”
“陛下,王就想要锦丫,其他人王看不上。”裴东隅急了。
拓跋钧不解问道:“三王子,你究竟是为何偏偏要她不可?不知你看中她哪一点?”
“陛下,王就是对她一见钟情,再也瞧不上别人。”裴东隅俯首道。
拓跋钧眼中一番别有深意地望着裴东隅,心中思量一番,“这样吧,现在这个锦丫失踪了。若寻到她,再谈联姻之事,若是从此之后再也寻不到她,朕答应你一个请求,凡是我华玥国的女子,若非已为人妇,只要你看中,朕必赐予你,可好?”
“除了丫,王谁也不要。丫就是被太子藏起来了,陛下,求您让太子交出丫。”裴东隅言辞恳恳。
“三王子,你如今满身是伤,不如先回使馆休息,朕一定会查清此事。来人,为三王子安排马车,送回使馆。”
“三王子,请吧,老奴为您安排马车。”刘公公上前作指引的手势。
裴东隅再想什么,也只得作罢,满脸不甘心地退出勤政殿。
拓跋钧望着跪在地上的拓跋珣半响,才缓缓开口,“珣儿,此刻三王子已经走远,朕再问你一遍,你可知锦丫在哪儿?”
拓跋珣听见父皇如此一问,明显是不信任自己了,看来若雪的计谋成功了。
他紧张地叩首道:“父皇!请您千万要相信儿臣,儿臣真的不知道她现在何处!”
“珣儿,你可知道她是谁?”
“儿臣……儿臣不知道她是谁,更不明白父皇为何这样问。”拓跋珣的头就没离开过地。
若现在自己承认知道她是佘若雪的身份,那就是欺君之罪,更会引起父皇的猜疑,为何父皇的禁卫军来之前,刚刚好忆雪居便起火,正好烧死了佘若雪,而这个已死之人又突然出现,难保父皇不会怀疑自己想要私藏佘若雪,才故意想了一招金蝉脱壳,再来一招金屋藏娇,如此更是罪加一等。
现在唯一自保的方法就是假装一切不知情,毕竟父皇根本没有任何证据,顶多只是怀疑。
若雪,你变得好可怕,变得让人捉摸不透,变得深不可测。这一切是你早就预料到并设计好的,还是逼不得已的?
如果这一切都是你的谋划,都在你的预料之中,那么,这手段未免太过狠辣。
“珣儿,如今,朕对这个丫无比好奇,朕现在命你找到她,三日之内,将她毫发不赡带到朕的面前。”
看来父皇已经认定是自己私藏了若雪,如今只有找到若雪,将她交给父皇,才可度过此次危机。
“是,父皇,儿臣定在三日之内找到她,将她带到父皇面前。”拓跋珣斩钉截铁道。
“嗯,朕等你的好消息。”拓跋钧颇有深意地望着拓跋珣。
太子府,华轩阁。
先儿跪在地上禀报了今日郾城传得最为匪夷所思的事,埋头不敢看太子妃的脸。
“什么?!你佘若雪那妖女还没死?这怎么可能?!”夜箐离连香炉盖子都没来得及盖上,便转身出了华轩阁。
“我倒要看看那忆雪居到底有何特别之处,竟然让人死而复活!”
很快,一行人便来到忆雪居那片废墟之上,虽已经收拾数日,但还是一片狼藉。
“那夜火势极猛,带火的箭,密密麻麻从而降,就算是她变成苍蝇,也很难活着飞出去。这没过去几日,街上便谣传殿下与那兹夷国三王子为了她,大打出手,她到底是怎么逃出去的?难道还真能上遁地不成?!”
“娘娘,不是还找到她的尸体了吗?莫非那妖女真的会妖法?”先儿声猜测道。
“妖法?!这世上哪儿来的妖?!就算有妖,自古以来妖都怕火,依本宫看,根本不是什么妖法!”夜箐离愤怒道。
“那是……”
夜箐离沉思了片刻,冷冷道:“派人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给本宫仔细翻一遍,上不成,那就只有遁地了!”
“是。”
一群人在忆雪居翻了许久,仍然一无所获。
“娘娘,都翻遍了,并未发现隧道地洞。”先儿上前禀报道。
“没有?”夜箐离才不信什么妖术妖法,但也深觉疑惑。
“轰”一声惊雷,闪电印在碧仙湖面。
夜箐离望向了那片碧仙湖,眼眸里突然有了光。
“派人去那湖中探探,湖底可有出路?”夜箐离冷冷吩咐道。
“是。”先儿随即吩咐会水的人潜入湖底,果然没多久,有人探出了头。
“这湖底可以通往外面的银汉河。”
夜箐离目光忽然变得凌冽,“佘若雪,你这招金蝉脱壳用得妙啊!本宫倒真是瞧了你!”
突然有个丫鬟来对先儿了些什么,先儿走上前来汇报道:“娘娘,刚才殿下的贴身侍卫带回一名丫鬟,送回绯云阁,是今日出府遇到了贼人,不幸被奸人侮辱了。”
“绯云阁,贴身侍卫亲自送回来?”
“对。”
“走,那便去绯云阁探望探望。”
“娘娘何必亲自去一趟,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先儿道。
“丫鬟?”夜箐离冷冷一笑,冷幽的眼眸深不可测,“动动你的脑子,若只是丫鬟,需要殿下的贴身侍卫亲自送回来吗?”
先儿还没明白过来,夜箐离早已走远。
走到绯云阁院外,却被拦住了,“太子妃娘娘,殿下下令,不准任何人入院探望。”
“连本宫也不可以吗?”夜箐离冷冷道。
“请娘娘不要为难的们。”侍卫跪在地上叩首道。
夜箐离已然得到她想要知道的答案,便端庄大方的转身离去,看来,出事儿的,果然是杨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