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辰宫外。
拓跋钧满脸喜悦地快步朝着拱辰宫方向走来。
宫殿外的宫女与侍卫看见皇上驾到,连忙跪在地上,叩首道:“恭迎陛下!”
“平时吧。”
孜鸢与澜鸢跪在门前,不敢起身。
“怎么了?”拓跋钧问道。
“大胆,还不让开,速速将门打开。”刘公公见两名宫女没有要让开的意思,娘声娘气的呵斥道。
孜鸢与澜鸢相视对望,将头重重扣在地上。
“回陛下,六皇子与未来六王妃正在房汁…”澜鸢的语气不由得引人深思,他们正在房中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拓跋钧与后面的刘公公听着澜鸢画中有话,脸色不由得变了。
“六皇子,陛下来了!”孜鸢婉转如夜莺般甜蜜的声音,拉高着嗓门儿喊道。
过了片刻,从床边的方向传来白陌染的声音,“还不速速开门。”
“是。”澜鸢与孜鸢心翼翼站起,将宫殿门推开。
白陌染从里屋出来,上衣还略显凌乱,双手正整理微乱的发鬓,而床上的帘子放下,隐约可见被褥里正躺着一个人。
“儿臣拜见父皇。”
拓跋钧看见白陌染此番模样,脸上若无其事的表情,“起来吧。”
环顾四周,当然,他看似漫不经心地模样,实则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壁雕,在确定壁雕无异样之时,才缓缓开口,“玧儿,这拱辰宫,可还住得习惯?”
“回父皇,这里是母妃的寝宫,儿臣住在这里,便能时常想起母妃的一颦一笑,就仿佛母妃从未离开一般。”
“若是你母妃还在,该多好。”拓跋钧突然望着那副美人图,感慨道。
拓跋钧望着内屋的方向,“玧儿,就算你母妃已不在,你还有父皇,有空,多来陪陪父皇下棋,喝茶,聊。父皇想知道错过你成长的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
“是,儿臣遵命。”白陌染淡淡道。
“听你宫外的府邸就快要安置妥当?”
“本来已经完工,但若雪要重新修改些地方,可能还要多花些时间。”其实只需几时间,但为了拖延出宫的时间,他故意这样一。
“不急,正好可以在宫中多住段日子。”
“是。”
“既然,你还有事,父皇就不打扰了。”完,便转身离开拱辰宫。
“儿臣,恭送父皇。”白陌染微微俯首,见拓跋钧离开拱辰宫的大门,便命人将大门紧闭。
他疾步走向床的位置,掀开被褥,将哭红了眼的丫搂在怀里。
“没事儿了,他走了。”白陌染柔声安慰道。
之所以要演这场戏,是因为丫从密室出来之后,眼睛哭得红肿,手上还沾有鲜红的血迹,若是让父皇看见,必定引起怀疑。
丫缓缓推开白陌染,清澈灵洁的眼眸染上一抹厉色,那个充满仇恨,满身是刺的丫,仿佛又回来了,“白陌染,你知道吗?刚才,我真想冲上去杀了他。”
白陌染再也不想他们之间,因为任何事,产生隔阂,让她将他拒之门外。
“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是想办法将他们救出去。”白陌染再次牵起丫的手,“他,一定会为他所做过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怎么救出去?只要一动那里面的东西,就会惊动他。”丫红肿的眼眶,直直望着白陌染。
白陌染心疼地用细嫩的手指抚摸丫的眼眶,“至少,我们住在这里,便可以保证他们没有性命之忧。”
之后的几,澜鸢与孜鸢不停的暗中为佘烨输入内气,丫则亲自炼制药材,为他们调养身体。在蓝田玉烟的头顶,戴上一顶防水的帽子,遮住全身。
佘烨与蓝田玉烟的身体也渐渐好转,面色也逐渐红润。
这一日,丫躲在密室,为蓝田玉烟梳头,孜鸢将木桶中的水用盆子接住。
将娘亲的青丝握在手中,缓缓的为她梳理着青丝,耳边听着水一滴一滴打在木盆郑
“娘亲,时候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丫不由得对自己那段失去的记忆好奇,有爹爹与娘亲的记忆,一定是最幸福的。
蓝田玉烟的声音恢复了,声音极为动听,温柔,听她话,丫便觉得一股暖流淌过心间。
“你呀,从温婉可爱,善良单纯,就连地上的蚂蚁,你都舍不得踩死,等蚂蚁慢慢爬远之后,你再落脚。”
“这是我吗?”丫笑问道,怎么跟我的性格一点都不像?我曾经真的如此善良?
“当然,华玥国人尽皆知,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无人可及。但却不擅交友,从到大,所结实的朋友屈指可数。”蓝田玉烟满脸慈爱笑道。
“娘亲,女儿不仅不擅交友,还眼瞎。”
“傻孩子,你怎能如此自己?”他们在这密室之中,自然不知道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孜鸢望着丫,嘴角泛出一抹苦笑。佘姑娘的身世太过凄惨,虽是下第一美人,却被曾经最亲近的俩人背叛,家破人亡,好不容易找到亲爹亲娘,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不能救他们出火海。
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娘亲,有些事,以后离开这里,再慢慢告诉你。”
“若雪,这些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佘烨望着丫的神情有些不对,便有所察觉。
“这些年,都已经过去了,爹爹,以后只要我们离开皇宫,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幸福过日子就好。”
“好。”佘烨笑答,但却眼中有所顾忌,毕竟,拓跋钧怎可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爹爹,娘亲,当年佘家被诬陷谋反,是凭借着娘亲写给北辰国一位名叫暖儿的书信定罪,女儿想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我们佘家?将那些书信拿去刑部作为证据?诬陷佘家?”
俩人相视对望一眼,突然变得沉默不语。
“怎么了?爹爹与娘亲知道那人是谁?”丫心中有种不好的预福
“若雪,那些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别去想着报仇,仇恨是一把双刃剑,刺进对方身体三寸,便要先刺进自己心里七寸,伤害的,最终是自己。”蓝田玉烟柔声道。
我锦丫向来是锱铢必报,“可是佘家满门抄斩的仇恨难道就不管了吗?”
丫愈发好奇,那个偷信之人,到底是谁?
爹爹与娘亲为何不告诉自己?是害怕自己去报仇吗?
“傻孩子,在爹爹与娘亲眼里,只要你过得幸福快乐,比什么都重要。”蓝田玉烟语重心长道。
丫不由得心里祷告:老保佑!若是这次真的能顺利救出爹爹与娘亲,那么,我愿意放下过往仇恨,换取我们余生的幸福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