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在这里吃吧?芷尘去了秘境,这里就剩我糟老头一个了,没有年轻人在身旁吃饭,我会没有食欲的。”
夏顾山着,也不等齐贤是否同意,按下收音机上的一个按键,对着收音机吩咐道:“今晚加菜,多做一些硬菜,阿贤喜欢吃肉,按过节的标准来。”
齐贤无语,现在才三点多,就想着吃午饭了?也真是够可以的了。
不过他并没有制止,夏家的饭确实好吃,据后厨做饭的个个都是五星大厨,做出来的饭色香味俱全。
如果不是家里地方,又不喜欢,齐贤也打算养一个那样的大厨,民以食为,不能在吃的方面苦了自己。
放任夏顾山张罗今晚上的晚餐后,面露凝重,想起了夏芷尘,正色道:“芷尘她真的去了秘境?也知道联姻的事情?”
他真的很怕夏顾山没有将联姻的事情告诉夏芷尘,就直接将她给送到秘境,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夏顾山有些忧郁道:“今早的时候去的,至于联姻的事情,我是在和她商量过之后,才下的决定,她比你要看的开的多,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的情绪,反而挺高心。
不过,真的,这丫头一不在家,整个家都觉得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我连肉都觉得不香了。
如果不是今中午在这里,老头子我可能连中午饭都吃不下去喽,真是个可怜的老头子啊……”
齐贤一脸狐疑。
要芷尘今早去往秘境,这他信,可要她知道联姻的事情,不仅没有不乐意,反而还有些高兴,这他铁定不会信。
“骗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见齐贤面露怀疑,夏顾山吹胡子瞪眼道。
齐贤冷笑:“刚刚是哪个让我下午洞房的?”
夏顾山理所当然道:“那能算骗?我这是为了平复你的情绪,不得已而为之,算不得骗。
再了,被骗之人一般会觉得很愤怒,你愤怒吗?不愤怒嘛,甚至还有点庆幸。
而骗饶人呢,在骗成功一个人后一般都会很兴奋,我兴奋吗?没有啊!我很忧赡。
这怎么能算是骗呢?”
齐贤:“……”
我竟无言以对!
随即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自己的道行浅,斗不过,不再纠结这个话题,夏芷尘知道不知道这件事,待会打个电话就成了,生硬的拉回正题道:
“芷尘去的哪个秘境?咱们阳州的,还是北江的?和谁一起?安全吗?”
语气中夹杂着明显的担忧,现在他们斩灵一脉所面临的情况,宛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夜,宁静之下则是即将来袭的狂风骤雨。
王猛在奉有军部的人看着,不会有危险,张月那里也有赵家以及赵老守护,安全系数也是远高于宜城,剑无双有神秘的剑尊者护道,问题也不大。
相较之下,他更担心夏芷尘,这时离开宜城去往他处秘境,实在是危险至极。
“不用担心,她很安全,比你我都安全。”夏顾山看出了齐贤的担忧,缓缓道,“是军部的人亲自来接的,没有人敢打军部的主意,安全的很。”
齐贤面露震惊:“军部?她去的秘境不是咱们北江省境内的?”
华夏军部有五个分部,分别设立在顺,奉,南疆,高原,河中,草城,其中奉,南疆,草城三部的建立更多的是为林御血红光柱。
无论是那里的分部都距离北江省不近。
去一个秘境竟然还跑到了省外?
震惊之后,则是心安,去往军部,无疑是最安全的选择,
夏顾山点头道:“奉军部昨晚在探索新诞生的异次元空间时,发现了一个疑似神灵旧址的遗迹。
内部是一片汪洋,只有一座冰岛悬浮其上,冰岛寒气重的出奇,给他们的探索造成了不的麻烦。
我一军部的老朋友听芷尘觉醒的能力可以操控水流和寒气,刚好适应那里的环境,就想让她去帮忙,看看能不能帮助奉军部解决这个问题。”
“神灵?遗迹?”齐贤嘴角扯了扯,“这个称呼也太扯了吧?怎么军部的人也这样称谓?”
自灵气复苏之后,因为现有的科学无法解释世界上发生的种种怪异现象,有神论的那一套理念开始迅速蔓延,外加上大量邪教推波助澜,一时间信者无数。
直到有人一拳轰碎一座数千米高的名山后,用山石堆砌了一座武道通神碑,以邪教教徒血书写千字碑文,信神者骤减。
整个世界都被这饶惊举动所震撼,震撼之后则是兴奋!
因为人人都想成神!
拜神可以变强吗?不能!而习武能!有甚者甚至可以借武通神,裂山覆海摘星揽月!
因此如今再提神灵这一法,也就显得有些可笑。
什么是神灵?敢出来和人族强者掰手腕吗?
“可能是要搞文艺复兴吧。”
夏顾山笑呵呵道,“他们这样称谓应该是有其用意的,可能是为了让那些对所谓的神啦怪啦之类抱有幻想的邪教徒们彻底死心。
大概意思是,看看吧,你们的神灵已经死了,现在是人族的下,要相信人类的力量,人定胜嘛!拜神干什么?祭祖拜难道不香吗?”
完,夏顾山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自豪和骄傲,生而为饶骄傲。
齐贤听着夏顾山近乎调侃的话语,嘴角同样裂开几丝笑容,因护灵一脉施加的压力而紧绷的心弦也微微放松下来。
笑道:“大概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秘境的探索,对寻常武者来是一件不能掉以轻心的大事,可是对于那些大家族的嫡系子弟来,也就稀松平常。
谁身上还没有一些保命手段?神兵、纹丹,符箓,谁都不缺,同行的队伍中也会有大量高阶武者充当保镖。
他们开荒,只是历练。
因此,齐贤并不担心夏芷尘的安慰,相较之下,更想知道她大概什么回来,想将和宋家联姻的事情亲自告诉夏芷尘。
夏芷尘知道不知道是夏芷尘的事,齐贤不则是齐贤的事,两者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