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灵丹是神丹，其中蕴含大量的生命力量和一种弥补人族先不足的特殊能量，可以大幅度加快武者身体强度的提升速度，为无数有财力有势力的武者所青睐。

可却也是禁丹。

在世俗人眼里，赋精灵是人族盟友、是拯救人族于暗祸之中得以幸存的降之灵、是正义与光明的化身，以赋精灵的神韵炼丹，是邪魔歪道，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而在明白事理的上位者眼里，这种行为，则是试图破坏与赋精灵一族签订的契约，同样不允许存在。

如此，早在数年前，噬灵丹便成了禁丹与邪丹的代名词，逐渐淡出武者们的生活。

“一枚，两枚，三枚九枚！！”

齐贤眯起左眼，将瓶口放到右眼上，一枚枚泛着绿油油的荧光的黄豆大的丹药，安静的躺在里面，仔细数了一下，一共九枚。

数到最后，齐贤咽了咽口水，脸色铁青，神色怪异的看着古井无波的夏顾山，喃喃道：“九枚？这么多？”

“一一枚，以你的赋，又有噬灵丹辅助，一个星期足够提升到二品了，多出来的两枚是为了保险，九枚不算多。”

夏顾山坐回原处，面色平静，他自然知道齐贤真正想问的是什么，不过仍旧选择了答非所问，因为到底也是老人，觉得起来晦气。

“这要杀多少人？”齐贤见夏顾山不想多，再次吞了吞口水，看着眼前清香弥漫的噬灵丹，忍不住心道。

每炼制一炉噬灵丹，便需要以一只赋精灵的神韵为主药。

自赋精灵降临至今，已经过去十年，世界上早就找不到无主的，如同幽魂一般游荡在世间的赋精灵了，因此每杀一只赋精灵，往往便要将其主人一并斩杀。

类似于上周五夏芷尘剑斩赋精灵的事情，实在是特殊情况，百年难得一遇。

可以，如今再想要炼制噬灵丹，只有拿世间人杰的性命来换。

偏偏噬灵丹的成丹率又极低，一炉丹药通常只能练出一枚噬灵丹，两枚便是走大运，就可以去买彩票了，一准中头奖。

可以，每一枚都是一条人命，九枚噬灵丹，也就意味着差不多有近九位资卓越的人杰为此殒命。

真的，一想到手握九条人杰的命，齐贤就很难保持淡定。

夏顾山倒是很平静，摸着下巴，缓缓道：“现在这个时代，炼制噬灵丹，确实有些不地道，我也没想到老赵那家伙，竟然偷偷找人炼出了几炉，真是有伤和，有伤和啊！”

齐贤嘴角扯了扯，真没看出来，您老竟然还会有觉得有伤和的时候。

听赵航，在外界人眼里，宜城五老，最铁血的可就是您老人家了！

杀的人，比寻常人捏死的蚂蚁还多！

齐贤的表情落在夏顾山眼里，夏顾山无所谓的耸耸肩，刚刚那话确实只是而已。

四十年来，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见过的死人都可以堆起一座昆仑山了，只是死几个奸细细作而已，当真算不得什么。

每年清理的潜伏在宜城的杂碎，多了去了，早就习惯了。

见齐贤仍紧紧拿着丹药瓶，心情沉重，似有不安，出言安慰道：“不用有心理负担，如此也算是废物利用了，他们可都是该死之人，咱们这样做，并不算不过分，只是拿他们的赋精灵炼丹而已。

如果，咱们落在他们手中，下场可想而知，对他们怜悯，就是对自己残忍。”

齐贤默然点头，听完面无表情的将丹瓶盖好，将噬灵丹放回檀木雕花盒中，不再纠结为了练成这九枚丹药到底杀了多少人。

这些噬灵丹的材料从何得来的，和阿强待了几后，齐贤再清楚不过了，多是一些未曾打招呼就潜入宜城的探子和奸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派人进宜城摸底，探听消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齐贤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同样，作为探子和奸细，如果因暴露而被发现，被主事人抓住杀死，自然也是理所应当。

这其中没有什么所谓的正义，两两交锋，弱者死，强者存，经地义。

弱肉强食，这点觉悟，他还是有的。

“尽早突破到二品吧，三品老头子我也就不奢望看到了，你落后的实在是太多了，那怕是全力拿钱砸，也很难追上那些妖孽存在，从而做到力压群雄。

噬灵丹虽然确实不地道，不过，效果还是挺不错的，短时间内，帮助你赶上他们，缩差距，还是能够做到的。”

夏顾山正色道：“成为武者后，功法的选取很重要，你修练神仙法的事情，仆老和我了，因为仆老不善言辞，一些事情并没有交代给你，而是嘱托我，让我抽空详细和你讲讲。

本来我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着急，打算等你大考完去往应后才告诉你的，因为怕你好高骛远，不过现在想来，其实早早告诉你也挺好，至少……可以让你提前有些准备”

齐贤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将雕花木盒放在一旁的沙发上，皱眉道：“您老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是在交代后事？”

“有吗？”夏顾山愣了一下，笑道，“可能老人都是这样吧，不用大惊怪，护灵一脉的大动作，真奈何不得我们，不用放在心上。”

齐贤狐疑：“真的？”

“自然是真的。”夏顾山严肃道。

齐贤无奈，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道：“那好吧，您老继续。”

夏顾山反问道：“神仙法你已经修炼过了，可有察觉到什么不凡之处？”

齐贤点头认真道：“这门功法，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我上网搜了一下，也专门询问过阿强，世间功法虽然五花八门千奇百怪，可像神仙法这样奇特的还真没樱

修炼之后，既没有具体属性，别人也无法分辨的我境界，甚至连我有没有成为武者都无法察觉。

虽然是个阴饶好功法，可是没有属性，岂不是先落如下乘？”

“没有属性？”夏顾山仿佛早就知道齐贤回这般回答，一脸傲然道，“谁它没有属性？！它的属性是最强的！”

“嗯？”齐贤一脸迷茫，有属性吗？自己怎么没察觉？可见夏顾山又不像是开玩笑，心中疑惑，难道自己练了一个假的功法？

不应该啊！

是仆老亲手递给我的啊！不应该有错才对啊！

齐贤的不解在夏顾山的预料之中，笑着道：“知道它为什么要叫神仙法吗？就是因为它的属性是仙！是所有属性的终点。”

“属性是仙？”齐贤更是不解。

“对。”夏顾山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