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重大,齐贤犹豫许久也没能拿定主意,宋姑娘那边极有耐心,一直没有挂断电话,更没有半点不耐烦,一直在等待齐贤发话。
和齐贤的拿不定主意不同,宋姑娘的态度很坚决,极力主张做了欠泽,顺势拔掉欠家。
宋家家主也就是她父亲,在她来宜城时,曾多次点明这次联姻的重要性,更是告知她,凡是阻碍两家联姻,有破坏联姻意图的人,无论是谁,即便是家中族老,也都要彻底抹除,这件事不允许出现任何意外。
甚至出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话语。
杀?还是不杀?
这不是齐贤所思考的问题,他本来就没有打算杀欠泽,即便是现在。
给宋姑娘打电话,也不过是为了能下来台,借着宋姑娘求情的份上,放了欠泽。
如此,既能扞卫宜城的威严,也能顾及宋家的颜面,更能给宋家提个醒,让宋家警告欠家,让欠家老实。
只是,宋姑娘的一番话语,打乱了齐贤的想法。
如果,欠泽的目的真是阻止自己将来斩杀赋精灵的王,那事情就要紧大发了。
齐贤只能告诉家中的老人,他没得选,这他也清楚,真正令他犹豫的是要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谁。
告诉仆老,以仆老的性格,肯定会直接将欠泽给带走,先严刑审问一通再,到时候事情很难有缓和的余地,无论真假,都会直接和欠家干上。
告诉夏顾山的话,以夏顾山狐狸般的性子,无论如何,事情则都会有缓和的余地,只是难免却要趁机坑上宋家一笔,欠家毕竟是宋家一系的,出了这事,一笔大的精神损失费怕是少不聊。
明面上来看,告诉夏顾山,对如今的宜城更妥当一些,却对宋家可能就有些不太友好了,略显有些不太地道。
想到这里,对一旁的阿强,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阿强咧嘴笑了一下,压低鸭舌帽,视线飘往远处,只当没有看见。
齐贤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夏顾山,不地道就不地道吧,不能让自家吃了亏,对着电话道:
“这件事情太大了,我这个辈做不了主,打算让夏爷爷处理。”
“好,那我也告诉我父亲。”银铃般的清脆声音传来,悦耳至极,语气没有丝毫不耐烦。
“阿强,麻烦你把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夏爷爷。”
电话挂断后,齐贤对这事情交代给了阿强,然后弯腰屈身,眼神深邃的看着躺在地上凄惨至极的欠泽,枪管敲打着膝盖,思索着什么。
欠泽也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子弹有毒的原因,意志模糊,脸色苍白,嘴中只是无力的叫嚷着疼。
而他契约的那只十二翼的赋精灵,主动飞出,巴掌大的紫晶虎兽模样,绕着他的身体废物,挥洒丝丝灵光,勉强吊住他的生机。
与此同时,刚出夏府大门的宋姑娘,却在挂断电话后,顺势打给了岁右边,并没有着急打给他父亲。
电话接通,那边传来急切地声音:“宋儿姐,如你所料,欠泽果然找齐贤麻烦了,只是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虽宜城传出消息,准许二品以下武者对齐贤出手,生死不论,可是齐贤他却拿出了一把枪,欠泽右腿和右臂各挨了一枪,现在生死难料,要不要救他?”
“枪?”宋姑娘听完,嘴角扯了扯,看来今早的的比试偷袭并不是偶然事件,而是本性使然了。
“对,枪,当时枪响的时候,我也是愣神了好久,而且观情况,这把枪似乎还是改造的特殊枪支,欠泽很有可能会死,真的不救吗?”
“不用,让他们的人处理。”宋姑娘看了看身后的夏家大门随意道。
随即想起不久前,齐贤他直接学会拳意淬体法的事情,补充道:“你看看能不能找个理由试一下齐贤,我怀疑他已经突破成为武者,以他的赋,若真成武者,灵潮淬体,飞升不成问题,这时的他,应该和你的境界差不多了。”
“这不可能吧?他四前还从未接触过武道吧?四时间,就成了武者?”
岁右边惊讶出声,不敢相信齐贤会真的成为武者,落差太大,她花了足足两年的时间,才达到这一境界,他只需要四五?
岁右边摇头自言道:“应该不会,宋儿姐,一定是你想多了,他怎么会成为武者。
他今早的身体强度不过也才九十点吗?没道理下午就成了武者,每一个的大境界的提升,都是一道坎,其中又犹以一、四、七品为最,当初就连宋儿姐都卡在九十九点,卡了近一个月,他不可能做到。”
“我又没他一定突破了,我只是让你找个理由试试他。”
岁右边有些迟疑:“可是,他手中有枪”
这怎么试?不定试着试着,砰砰几声,就倒在血泊里面了!
她只是一品中期的武者,子弹对她的威胁不,尤其齐贤手中握的还是特制枪支。
宋姑娘道:“靠近他,只要他不时刻握着枪,近距离内,对你没有威胁。”
“可他的枪从未离手”岁右边有些为难,她不介意和别人比斗受伤,可是如果被一把她所不屑的破枪给莫名其妙的打一下,就恶心了。
“一定要现在试吗?他应该不是武者,不然不会一直抱着一把破枪不放。”
宋姑娘道:“因为宜城放出准杀令的事情,过了今,所有对他出手的人,都将会被他视为试图杀他的人,现在距离他们放出准杀令的时间不久,这时试探,只是试探。
而且,你跟着欠泽的事情,宜城人一定知道的清清楚楚,不露面反而不好,容易被误会,出来解释一下也好。
至于为什么他会抱着一把破枪不放”到这里,宋姑娘笑了,“宜城有一门绝世功法,别人无法判断出修成者的具体境界,是扮猪吃老虎的祖宗功法。”
岁右边恍然,旋即面露沮丧,话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