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什么好消息啊？不能现在就说吗？燕子，你就不要吊我的胃口了，快点告诉我吧！”

“‘食不言寝不语’，你认真吃饭，不要急于一时，听话哦。”燕语捏了捏她的圆脸，怎么感觉这姑娘又胖了？

“好好好，我听你的就是了！”不知不觉，陈芳已经习惯于听从燕语的安排，这是她自己也没有注意到的改变。

而燕语呢，虽然比陈芳小了两个月，可是，以她实际的心理年龄，很多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把陈芳当成小妹妹来看待。

两人静静的吃着饭，不管身边同学们的喧闹，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样。其实，不过是简单的两菜一汤——酸辣土豆丝、麻婆豆腐和免费的西红柿豆腐汤。

吃完饭，她们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把信打开陈芳一字一句地读道：

亲爱的芳芳、燕子：

开学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们还好吗？真的很庆幸，有你们这样的好朋友……我非常喜欢自己的专业，也觉得十分有意义。现在，我每天都在努力学习，想必你们也学到了许多新的知识，交到了新的朋友吧？……国庆节长假的时候我们再聚哦！

爱你们的小玉

1998年9月16日

“燕子，真是太好了！马上就要到国庆节了，我们又可以见到珍珍和小玉她们了，你高兴吗？”

“嗯，我也高兴，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们了！不过，国庆节我不一定都有空，唉。”燕语面上一副懊恼的样子，心里却有些过意不去，她也不想骗陈芳的，可是，有些事没法说出口。

陈芳拉着她的手一边走，一边说：“你是担心作业做不完吗？放心吧，咱们学校作业很少的，主要还是以实践为主……”

“芳芳，我找了一份兼职，所以，不一定有空。”燕语有史以来第一次打断陈芳的话。

“兼职？”陈芳有些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

“嗯，就是兼职，城东老城门口的‘李记字画店’，我们教景泰蓝珐琅画的王老师介绍的，不上课的日子都要去。我想着既能赚些零用钱，又能学到东西，一举两得，便答应了。”

“真的啊，那太好啦！燕子，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陈芳对燕语的家庭情况多少有些了解，知道她比自己还捉襟见肘，所以由衷的感到高兴。

六感敏锐的人总是能很快地感受到别人对自己的善意，抑或恶念，虽然这只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或者文字形容的感觉，但此时此刻，一股暖意涌上燕语的心头，充满整个心房，竟然有种莫名的感动。

她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一双明净清澈、灿若明星的眸子望向陈芳，“芳芳，谢谢你，我们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平时大大咧咧的陈芳一抬头，像是看到了繁星点点，充满了灵韵之气。她呆呆地点了点头，“燕子，你的眼睛，真好看。”

“你也很可爱，呵呵。”

“燕子，你取笑我，啊，我不会放过你的！”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打闹起来，陈芳在后面追赶着燕语，燕语灵活地在树丛间里穿梭，释放着从未有过的惬意和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