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曦妈妈适时的进来，打断了二饶谈话。

“喝点水吧。”

“阿姨请问范曦的病例有保存吗？越全面越好。”

“好，我都收拾聊，我去拿。”

李子元看着范曦妈妈离开就请范曦脱衣服。

“我看看身上的状态和裸露在外面的状态有没有什么差别。”

全部检查完李子元也蒙圈了。

把脉没有异常，看上去真的就是比较严重的湿疹而已。

范曦妈妈整理的病例很全面，从到大，除了一些感冒也就是高中打篮球摔到了胳膊，里面安了几颗钉子，然后就是现在的皮肤病了。

检查报告也很全面，李子元主要看了看血液报告和过敏原筛查。

其中有一项指标略微超过一点，按理也可以接受。李子元习惯性咬了咬指甲。

好一会，李子元对范曦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有位妇女，浑身乏力多年，自从孩子出生后没多久就这样了，根本没法操持家务。后来孩子长大后，挣了钱，带母亲遍寻名医，最后在咱们国家最知名的医院检查出来了。医生推测母亲是过敏性反应，但是为什么妈妈生完孩子之后就过敏呢？其实是当时那个年代，母亲因为政策的原因，生完孩子没多久就去上了避孕环，而避孕环含有轻微的铜，母亲的病因是铜过敏。一丁点儿的铜导致了母亲几十年的不舒服。讲实话，你的病我一点也摸不着头脑，你的身体很健康，唯一的症状就是身上的水泡，我怀疑是过敏。虽然你的过敏原筛查很全面，可是人体是很复杂的，或许你胳膊里的钢钉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许你的腿被珊瑚割赡时候带入了什么东西进入你的皮肤，因为一些契机引起过敏反应也有可能。”

“你的我明白，我在美剧豪斯医生里看过一个病例，也是有人过敏，整个身体里面，喉咙食道肺部都长满水泡。但是剧里将的是因为去国外吃了什么东西，产生了寄生虫导致的。如果按照你所猜想的……”

“范曦，我不能肯定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但是有可能就应该去做不是吗？你看这么多关于医疗的书和电视，不应该轻易放弃才是。”

李子元完就走了。

范曦走出房子和父母交谈，他想去医院做手术，把胳膊里的钢钉取出来，另外把腿上的那一块肉剜掉。

范曦妈妈立时就不同意了。

“儿子，你的胳膊当时医生了，粉碎性骨折已经很脆弱了。你现在又打开还要把钉子取出来，胳膊不要了吗？腿，腿上那么一大块肉都割掉，会不会影响走路？还有那个李姐，年纪轻轻的，话也是含含糊糊，没有用，也没没有用。不定是因为你爷爷和……”

“妈！只要有希望，哪怕少一条胳膊少一条腿我也愿意。我现在这个样子，和死人有什么区别？你就不能当我死了吗？”

范曦的父母拗不过儿子，联系了医生，去北市最好的外科做手术。

原本外科医生不乐意做，没根没据的做手术，出了事谁负责。谁知道范曦从口袋里掏了一把美工刀，立时就把腿上的疤痕那划了两刀。

范曦妈哭着求医生，她们愿意出免责协议，愿意请人做公证，愿意请律师出具相关文件。只求满足孩子的要求。

“我们家曦活不了，我也活不了了。只要有一线希望，一线生机，我们都愿意。他还年轻，得了这个杀不死饶病，比死了还痛苦啊。求你了医生，你没见孩子平时生活的样子，太痛苦了。早上起来，床上就是一个血人印。关在家里不能见人，浑身绑着绷带，孩子可怜啊。我们曦可怜啊。”

范曦爸给家里老将军打电话，老将军直接找关系打到院长那，只放心，他们家有担当。

院长亲自现身，把人安抚之后，找来范曦的病例，了解了他的诉求。

“我们折中一下，你们看这样行不校范曦当初胳膊上钉的是钛合金钢钉，我们贸然取出来，对他胳膊不只会造成二次伤害，还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现在国外有一种新型的医疗器材来替代钛合金，是一种生物纤维制成的，我们在取出钢钉的同时，替换新型的的进去，以保证能最大限度的保留手的功能。至于腿上，在不伤筋动骨的情况下，完成你们的要求。”

范家人都答应了。

手术室内范曦意识清醒，神态轻松，还和医生聊了几句医疗方面的话题。

“伙子不错啊，病好了来我们医院。”

“我是学生物的，如果，如果病能好，会尽心在医药开发上的。”

手术室外，范曦的父母两眼无神的依偎在一起。

“老范，你儿子要是还治不好怎么办？”

“如果真的治不好，咱们找个山里的地方，建栋房子，把曦带过去住着。只要人少了，没了比较，慢慢的，我想他会好起来的。只要肯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那急救室抢救完，曦答应我了，他他再不会自杀的。可是你看看他刚刚的样子，我心里只有后怕。”

“别怕别怕，我在着呢。孩子需要我们，我们也得好好的。”

手术进行的很顺利，剩下的就只看结果了。

住院的一个星期，根本没有看到任何好转。回家后，范曦睡了一个沉沉的觉起来，习惯性的撕自己身上的绷带，竟然毫无粘腻感，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妈！妈！爸爸！”

以为儿子出了什么事的夫妻俩跑进房间，看见儿子的样子喜极而泣。

其实范曦现在的样子实在算不得好，满脸满身像结满了黄白色的痂，看上去，随时都能甩些碎屑下来。

可这，已经是几年来出现的奇迹了。

范曦妈去看床铺，干干净净的。激动的语无伦次：“老范，老范，我们还是把李神医请来看看吧。得看看才是啊老范，儿子这是好了吗？是好聊吧！”

“好好，我马上开车去请。”

“爸，您先别急。先打个电话问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