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办公室里只剩下代媛媛和杨克存两个人。刚才杨克存见代媛媛眼睛还是红的，当着两个男生的面，怕自己批评了代媛媛后她会更伤心。于是等到张子滇和黄泽深走后再说她。

“代媛媛，你呢，平时上课很用心，态度也很端正，这些老师都知道。但……我想你也应该明白，你并不适合待在小班。”

代媛媛又忍不住哭出了声，“老师，我会更努力地，我不想离开小班……”

“你先冷静一下。这不是我说了算。你这次的成绩比较差，有很多不是小班的同学都在你前面。优胜劣汰，你要明白。”

过了好久，代媛媛开口，“老师，我知道了。”

“老师相信你，即使不在小班，也可以学的很好。”

代媛媛知道，杨克存不过是在安慰她。平行班的师资力量怎么能和小班比呢？小班可以请外教，可以听专家演讲，可以一个星期去一次实验室。而这些，在平行班都是没有的。

“想不到这个高湛这么深藏不露！我终于能在毕业前看到有人把你从第一名的宝座上拉下来了！”陈佩思跟傅小司打趣道。

傅小司了解陈佩思，知道她就是单纯地和自己开玩笑，并没有恶意。也故意说道：“可不是吗，我还以为我能一直是第一呢。”

“瞧把你贫地！”

“我刚才在二班听到个八卦。徐彦彬知道吗？那个万年老二！”

傅小司想了想，有点印象。傅小司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而徐彦彬每次都是第二。陈佩思怎么给他起了一个这样的外号，不过也挺附和的。

“他们老班宣布这次年纪第一不是你的时候，你都不知道那个徐彦彬有多激动啊，还以为他终于能拜托‘万年老二’。可谁知老师又来了句‘这次的年纪第一是十班的高湛’，徐彦彬的脸色变得跟一个茄子一样，铁青铁青的！”

“后来呢？”傅小司问道。

“徐彦彬肯定不服气啊，现在正在主任办公室理论呢。这件事连校长都出面了。毕竟高湛前后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一个年级倒数第一和一个年级第一，这谁能想到啊！”

“小司，我先不跟你说了。还有两节课就要放寒假了，我要赶快收拾东西好快点回家。”

“那你快去吧。”

陈佩思走后有几个同学向傅小司道贺。“傅小司恭喜你啊，考了年纪第二。”

“谢谢。”

“是啊，你真厉害，考了这么高的分数。”

“不和你们聊了，我还有事要忙。”傅小司起身离开。

傅小司不会不知道她们话里有话。当傅小司是年纪第一的时候没有人恭喜她，现在她是年纪第二恭喜她的人反倒多了。

傅小司有的时候就在想，原来锦上添花比雪中送炭更难。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你好，反而会在你伤心失意的时候表示关心。

刚才贴成绩单的时候，傅小司找到了刘金环的排名，她至少下滑了两百位。于是傅小司准备到十班问问刘金环是怎么回事，顺便看一下高湛的情况。

当李雪得知高湛是年纪第一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相信，更何况班里的学生。

“高湛，你也太牛了吧！给我们分享一下，你是怎么吵到的啊？”

“对啊，你是用什么方法躲过老师视线的，也教教我们呗。”

“他爸可是学校的大股东，没准他早就知道要考什么了。”

……

高湛对于他们的奚落，视若罔闻，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小说。

过了一会，教导主任就把高湛叫了出去。刚才数落高湛的人，认为高湛是作弊被揭发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傅小司到十班后，环顾了整个教室，既没有看到刘金环也没有看到高湛。

傅小司问了刘金环的同桌后才知道，刘金环在李雪的办公室里，而高湛则是被教导主任叫去问话了。

“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想问一下刘金环最近上课是不是很不在状态啊？”傅小司问道刘金环的同桌彭欣宜。

彭欣宜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是的，刘金环最近上课总是走神。还有几次被老师叫出去，问她是不是谈恋爱了。”

“那刘金环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这种事情肯定是死不承认啊。”

校长办公室内，高湛、监考高湛的老师、与高湛同一个考场的同学等其他人都在。

“你们谁呢证明高湛考试没有作弊。”校长问道。

那几个和高湛同一个考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的回答都差不多，都是自己当时认真做题没有注意到之类隐晦的话。

只有高怀志出面替高湛作证说明他没有作弊。但徐彦彬依然不能相信高湛是清白的，“高怀志说的话不能算数！他和高湛是好朋友，说不定他在帮高湛说话！”

“我们查监控吧？”杨克存提议。

“可以。”校长同意了，正准备打电话就被高湛的监考老师拦住了。

“校长，调监控太麻烦了。我和李老师可以为高湛证明，他考试的时候并没有作弊。”

那两个监考老师怎么能让校长调监控，之后发现他们失职，不控制考场纪律的事情呢。

“可……”徐彦彬还是有些不相信。

“我可以当场做一套新的卷子证明给你们看。”一直沉默地高湛开口道。

“可以，这是个好办法。”教导主任立即通知老师送来了一份上次数学竞赛的卷子。

卷子送到后，没过多久高湛就做完了。徐彦彬这次是心服口服。题目他看的到，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像高湛那样既快又准。

杨克存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这就事实啊。

而李雪、教导主任和校长却特别开心。李雪就不用说了，因为高湛，十班的平均分提高了不少，她自己又能拿到一笔丰厚的奖金。教导主任和校长高兴是因为，学校又发现了一个天才，今年的高考状元一定会在他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