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您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

“小司，真是谢谢你了。老师给我打电话说小湛竟然是年纪第一！小湛的成绩提高的这么快都是你的功劳。”

“您可千万别这么说！都是因为高湛聪明。”

傅小司真的什么都没教他啊。

“不管怎么样，阿姨都想请你出来吃顿饭，表示感谢。你可一定要来！”

“那好吧。”

傅永升和王艺淑这几天都在忙活着王世生和李真真的事情。他们想着在过年之前打完官司，好踏踏实实的过一个年。

傅小司到餐厅的时候曹琳已经到了，高湛也在。

“小司，快来坐！”

曹琳拉着傅小司直接坐在了中间的位子。

傅小司坐下后，曹琳就吩咐服务员开始上菜。

“菜都是小湛点的，他说你喜欢吃酸甜口的。”

“谢谢阿姨，”经曹琳这么一说，傅小司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半。

“小司你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暖气开大了？”

曹琳起身把空调关了。

一顿饭吃下来傅小司都特别尴尬。

“这是小湛一个月的学费，你拿着。”走的时候曹琳递给傅小司一张银行卡。“密码是123456。”

“这个我不能收。阿姨您拿回去吧。”傅小司把卡还给了曹琳。

曹琳又把卡塞到傅小司的衣服兜里，“听阿姨的话！我公司还有事要忙！让小湛送你回去！”

“阿姨……”

傅小司看着开着车逐渐消失的曹琳，把卡给了高湛。“还是给你吧，你考年级第一没有我的功劳，靠的都是你自己。”

“我妈给你的你就拿着吧。他们的钱不花也是浪费！”虽然高湛与曹琳、傅永升现在表面和气，但心底里的矛盾仍没有化解。

这让傅小司如何是好。拿了自己的良心过意不去，不拿高湛又不高兴。她想了想，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高湛，带你去个地方！”傅小司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麻烦把我们送到东郊76号街道。”

高湛眼睛一亮，他记得，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个公交车站。

下车后傅小司和高湛又走了三四分钟，穿过胡同，来到了一个大院。

一只金毛冲到傅小司的身上，对着她一旁的高湛狂吠。

“汪！汪汪！”

“汪！”

傅小司蹲下来，摸了摸金毛的脑袋，“好了，元宝，不准叫。他是你高湛哥哥，小司姐姐的朋友。”

元宝好像听懂了傅小司的话，安静下来，温顺地让傅小司摸着自己的脑袋。

“是小司来了吗？”房间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是的，奶奶！”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奶奶拄着拐杖从来屋里走出来，开心的瞅着傅小司。

“奶奶，这是我的同学——高湛。高湛，这是王奶奶。”

“你的同学也来了，快进屋坐。”老奶奶冲高湛招手。

高湛一进屋就闻到了一阵异味。屋里大约有七八只猫。有的爬在房梁上；有的趴在桌子上；还有的窝在椅子里。

“你们这几个小东西，我才走了多久，就知道捣乱！”王奶奶用拐杖一挥，把坐在椅子里的猫都给赶走。不难发现王奶奶的语气和眼神都充满了宠溺。

那几只猫又开始跑到傅小司的脚下叫唤，希望傅小司能把它们抱起来。

“你们啊，就是会讨好人！快去一边玩去！”王奶奶再次把猫赶到一旁。

傅小司把曹琳给自己的银行卡递给傅小司王奶奶，“奶奶，这是我们班同学筹集的钱。给您照顾那些小猫和小狗。”

“这我怎么能收？你能来帮我照顾这些小家伙，奶奶就已经很开心了。快拿回去！”

“奶奶您就收下吧！我们每个人只不过是出了一点钱。天越来越冷，您多买点猫粮和狗粮屯在家里，不要再去菜市场买那些剩菜叶了。您有好多狗狗刚出生，需要补充营养的！”

高湛听着傅小司和王奶奶的对话，大概了解了情况，“奶奶这些都是我们的心意，钱不多，希望您能收下。”

王奶奶红了眼眶，“帮我替你们班的同学道谢，你们都是好孩子啊！”

“没问题，奶奶。”

“汪！汪！汪！”

院子后面传来一阵阵狗叫。

“怎么回事啊，奶奶？”

“肯定是那些家伙又饿了。你们在这休息，我去给它们喂饭。”

傅小司和高湛怎么好意思休息呢，也跟着王奶奶一起去了后院。

后院里面关了有三四十只流浪狗和流浪猫，臭味比屋里还要重。

傅小司和高湛跟着王奶奶一起，把桶里的食物平均分配给每一个动物。

王奶奶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这些猫猫狗狗。给它们喂食，洗澡和打扫卫生。

这些忙完后，傅小司抱着一只猫坐在前院给高湛讲起了王奶奶的讲故事。

“王奶奶养这些小动物已经有五六年了。这些都是她收养的流浪猫和流浪狗。这些猫和狗大都是被主人抛弃的。王奶奶希望能再给它们一个温暖的家。为了养活它们，王奶奶都已经把她儿子留给她在市中心的房子给买了！”

“王奶奶真是伟大啊！”

“咦？元宝！你怎么来了？”傅小司有些惊讶的看着它，元宝竟然趴在高湛的脚上！

“高湛，元宝怎么和你关系那么好了！？”

“可能是我刚才给它喂饭的缘故吧。”元宝实在太可爱了，就连高湛也忍不住的想要摸它。

“说起元宝，它真是可怜。王奶奶是在去菜市场的路上捡到它的。当时元宝才刚出生，气息微弱，要不是王奶奶元宝肯定没命了。”

高湛眼神变得暗淡，看着元宝满眼的心疼。

“王奶奶的亲人去哪里了？”

“王奶奶就一个儿子，可惜在一年前出车祸去世了。”

“你和王奶奶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因为它！”傅小司举起怀里的小猫。

“它叫米花，是我上初三时同学送给我的生日礼物。”说着说着，傅小司的眼神变得有些失落，“但我妈妈认为养米花耽误我学习，让我把米花送出去。因此我认识了王奶奶。我本来就很喜欢小动物，再加上得知王奶奶的情况后，我就会经常来帮王奶奶照顾它们。王奶奶年纪大了，有好多事都不方便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