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嘈杂的声音如约而至,顾源依旧故技重施,用晾具堵住耳朵,任你在外鬼哭狼嚎都与我无瓜。
只是这晚上似乎格外的冷,像是屋子里开了空调一样。顾源在床上无意识的裹紧了被子,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的时候,那只兔子玩偶已经破门而入,就站她的床前死死的看着她,挥舞着膨胀了几十倍的爪子向她扇来。
千钧一发之际,还是凌陆酒反应迅速的给她上了一个防护罩,并且以数据提出了自己的实体,上前喝退了兔子玩偶。
兔子玩偶在离去的时候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这种眼神似曾相识,好像在今白也出现过。
卧室门被关上,屋里再次恢复了平静。凌陆酒回头看着顾源在那张公主床上睡得四仰八叉没心没肺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哎!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秒蓝光一闪,凌陆酒就从原地消失了。
第二清晨,又是明媚的一。顾源照例早早的起了床来到了客厅开始逗弄那只臭兔子。
兔子玩偶依旧恶狠狠的盯着她不放,并且还有往前颇意向,顾源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也不嫌事儿大的直接伸手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一巴掌给它又呼了回去。
“呦,这两下来你倒是有长进了!是不是再过几你就能下地跑了?”顾源不怀好意的看着它,脑子里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想要试探一下这个游戏的底线,于是她拎着兔子玩的耳朵去了厨房,把煤气灶点燃然后扭头看着它阴森一笑:“呵,想试试吗?别着急等我先预热一会儿,马上就放你进去。”
完就静静的看着火焰越升越高,兔子玩偶此时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但是它能动的四肢有限,且幅度太,没有爬多少路就被顾源再次给拎了回来。
她一边摸着兔子玩偶的背一边嘴里着安慰的话:“兔子乖乖!我们就来做个实验,别害怕。马上就好了,只要你能扛过去那就证明它是对你没有用的。”
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嘴里却着令人发指的话,这样的作风怕是只有顾源才能干的出来了吧?
顾源嘿嘿一笑,直接将它放进了火里。下一秒火焰将兔子玩偶吞噬,它似乎发出了惨烈的叫声。整个身体都被火焰包裹住了,也因为它不能动弹,所以根本逃不出这熊熊烈火。
顾源站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原来你也不是那么无所不催,怎么样?感受到我对你的爱了吗?你也别怪我,谁让你前晚上都在门外扰我美梦。”
这次的试验足足进行了半个时左右,顾源那么眼睁睁的看着这只兔子玩偶他面前被火焰吞噬化为灰烬。
现在家里就只剩她一个人了,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可以出去了?
走就走,顾源立马奔赴到门口,利落地解开了门上的密码,密码输入正确后门就应声而开了。
顾源立马跑了出去,却发现外面根本不是什么花园,而是一片树林。
整个树林的样子似乎在前面任务世界里见到过,黑压压的一片,衬托着这片气氛格外的阴森。
这明显就是让她往里走,哎,她就不去,你能有什么法子?你没有法子!
顾源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是一条大马路,但奇怪的是马路上并没有人来人往,也并没有车水马龙的热闹。
仿佛她所住的地方是一个隔绝于人世的屋子,太阳已经西下,她必须马上找到逃出去的法子。
现在她明明逃出了这间屋子,但是任务世界还是没有将她送走,这明了什么?这明了她并没有真正的完成任务,这里面还有隐藏的剧情。
顾源边走边思索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下一秒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是的,没错,就是女孩的父亲。
终于父亲总是早出晚归,白几乎见不到,晚上也是如此。
他简直就是个工作狂魔,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父女两个虽然同处一个屋子里,但是却是见个面儿都难。
难道这个任务世界里的大bss是女孩的父亲吗?可是他为什么不让女孩儿出去呢?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吗?
这一切一切的疑问搞得顾源脑壳痛,在这期间她一直在往前走着,从未回头。因为她心里有一个直觉在告诉她,不要回头!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她几乎是在以跑的速度往前走着。
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她在黑之前找到了一个警察局。
她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警察叔叔之后,这里的叔叔阿姨非常热情的让她先待在这个安全的地方,等他们出警去女孩儿所住的地方进行查看。
顾源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他们,但是现在已经黑了,再出去显然不是那么的明智。
于是这晚上他就留在了警察局里,这里的姐姐怕她年纪饿的快,还特地给她泡了一杯方便面让她先吃这些垫垫肚子。
顾源笑眯眯的接过,跟她道了声谢就不客气的吃了。
时间越来越晚了,姐姐带她去了一个房间让她先今晚上在这里睡一觉,明的事情明再。
顾源照例跟她道了歉,合上门反锁后安心的躺在了床上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又听到了那道熟悉的没夜必长歌曲。
这下可给她吓的一激灵,立马就睁开了眼。结果入眼的景象更恐怖!在看看四周的环境,完了完了!她现在是又回到了那个家里,也就大而宽的粉嫩公主床,门外依旧响起的诡异歌谣。
而且今不同的是,卧室的门还被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撞得吱吱作响,仿佛下一秒门外的东西就要闯了进来似的。
顾源这一下子就没了睡意,静静的坐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响动,不断的给自己打气加油。
别怕,别怕。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随着门外的声音越演越烈,门叫的声音也越做越响,顾源终于再也坚持不住了,她抱着头把脸埋在膝盖中,心里不断地呼唤着凌陆酒。
祈求这样的动作能给她自己一点安慰,没有办法,虽然她平常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这些黑不拉几丑不拉几而且还不露面的怪物!
她自就怕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