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淑慧哄睡铭铭，坐在客厅里，看着田姐刚插到花瓶里的花，花是刚才华天豪送她到楼口时给的她，一束鲜红的玫瑰，林淑慧看着这些花，不由地想起了和战雷初遇的日子。

林淑慧到基地的第12年，她刚满20岁的时候，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独立任务，熊于民把她叫道办公室，打量了一下瘦的像一片纸似的林淑慧，说：“现在有一个卧底的任务，需要你去完成。有几点，要牢牢记住，关系到任务是否成功。第一，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确定战坤犯罪团伙的窝点，其他任何的事情，都不需要管，也不要传递消息；第二，你的接头人，只有我，基地其他人都不知道你去执行什么任务，基地以外的人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第三，你的背景，我已经做了安排，你的名字叫朵小娟，你的家乡是边境地区的偏远山区，一会给你村庄的资料，无论谁问你，不要质疑自己的过去；第四，我们接头的机会，只有一个，就是你确定好了战坤团伙的位置，而且战家的三兄弟至少两个在窝点，才能接头；第五，为了掩护你的身份，有机会到战坤的窝点，要求你成为战坤犯罪团伙的三号人物战雷的女朋友；警方已经排了几个卧底，都没有办法接近到战坤的窝点，被战坤杀害了，你是我最出色的学生，我希望你能完成这次任务，能完成吗？”

“保证完成任务，教官。”林淑慧向熊于民行了一个军礼，中气十足地说，熊于民点点头，说：“明天离开基地。”

“是，教官。”林淑慧大声回答。

“时刻记着，一切都是任务，没有个人感情，能做到吗？否则你会死在边境，或者死在监狱。”熊于民严厉地说。

“是，教官。”林淑慧坚定地回答。

林淑慧到了边境，从此变成了朵小娟，一家小饭店的服务员，她把一直紧紧盘在后脑勺的头发放了下来，遮住了三分之二的脸，整日低着头在小饭馆里忙，擦桌子，收拾板凳，洗盘子刷碗，摘菜洗菜，除了炒菜，她什么都干，没有停的时候，小店是夫妻店，老板和老板娘对这个勤快的小姑娘非常满意。

“小娟，现在没有客人，你坐下歇一会，喝点水，过来。”过了中午的饭点，朵小娟洗好了碗筷，正要扫地，老板娘花姐笑着说，朵小娟坐到花姐的对面，拿起水杯，和花姐一起喝水，花姐看看朵小娟的眉眼，说：“小娟，你没有父母了？”

“嗯。”朵小娟应了一声，花姐说：“你长的这么漂亮，又勤快，这么好的姑娘，肯定能找个好老公。”

“嗯。”朵小娟又应了一声，花姐笑了笑说：“我有个亲戚，小伙子今年20岁了，人很老实，也能干活，给你介绍一下，你愿意吗？”

“嗯。”朵小娟腼腆地笑了一下，答应了一下，花姐说：“好，那这个周日，你歇一天，和小伙子玩一天。”

“谢谢花姐。”朵小娟说，花姐笑了，用手抚了一下朵小娟长长的头发，说：“你把头发弄一下，整天遮着个脸，谁能看清你长啥样，给你二十块钱，你去剪一剪。”

花姐从兜里拿出20块钱，塞给朵小娟，朵小娟微笑着把钱放在了兜里，说：“花姐，谢谢，你人真好。”

晚上，朵小娟见到了战雷，他带着三个人来小饭馆吃饭，炒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朵小娟把长长的头发扎了一条马尾，在小饭馆里忙碌着，这时坐在战雷旁边桌的一个男人，突然拉住了朵小娟，说：“花姐，我来你们这里这么多次了，才看清，你们这个小服务员长得这么漂亮呀！”

“放开！”朵小娟小声地说，眼神中充满恐惧，看着拉自己的男人，男人嘿嘿一下，把朵小娟拉到怀里，嬉皮笑脸地说：“别怕，二哥不是坏人。”

“花姐，花姐。”朵小娟急的快流出眼泪了，大声向后厨喊，二哥抱着她嬉皮笑脸的不放，花姐从后厨跑出来，上前去拉朵小娟，说：“二哥，她一个孩子，你别逗她，看把她吓得，都要哭了。”

“别怕，哭啥，二哥也就是给你闹着玩。”二哥说着，手在朵小娟的大腿上来回搓，另一只手用力抱着朵小娟的腰，手掌按住了朵小娟的左胸，心想这个小丫头看着瘦的跟猴子似地，穿着宽松的衣服看不出来，这个胸真不小，摸着让他心里直痒痒，真想现在就脱光了，快活快活。花姐见二哥的笑容挺邪性，便用力拉朵小娟，拉不动，也不敢发火，二哥在这里也是有点势力的，小店惹不起，花姐陪着笑，说：“二哥，你帮帮忙，松开这个孩子吧，这个孩子来我这里没有多长时间，又无父无母的，是个可怜人。”

“可怜人，那我更得照顾一下了，跟着二哥，保证吃香的喝辣的，比在这里跑堂强多了，是不是，兄弟们。”二哥笑着说，和他一起来的两个人，鼓着掌说：“那是，跟了我二哥，穿金戴银，要啥有啥。”

“花姐，花姐。”朵小娟哭着，小声喊，花姐急的憋红了脸，也无可奈何，这时战雷站了起来，对二哥说：“二哥是吧，放开这个小姑娘吧，别给吓坏了。”

“哎呦，有人要拔尖。”二哥一把推开朵小娟，站起来，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战雷，战雷说：“这意思，是要动手吗？”

“怎么着，你不是这个意思？”二哥冷笑一声，一拳向战雷的脸打去，战雷头快速一闪，躲开了，两只手同时抓住了二哥的拳头，说：“店太小，打不开，出去打。”

“妈的，打架还用挑地方吗？打！”二哥说着，一下拽回自己的拳头，和战雷打了起来，二哥带的两个人，和战雷带的三个人，就在小饭馆打了起来，桌子板凳全都成了武器，不大一会，战雷就把二哥打趴了，他带的三个人也把二哥的两个人打趴了，七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只是二哥他们三个比较严重一些。二哥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战雷的脸，说：“你小子等着瞧，咱们的梁子结下了。”

“滚，不想死的太早的话。”和战雷一起来的一个人，踹了二哥一脚，说。

“等着瞧，小子。”二哥带着两个手下，忍着身上的疼，一瘸一拐地走了。

朵小娟和花姐抱在一起，花姐的丈夫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满屋的狼藉，脸色铁青，战雷看看花姐的丈夫和花姐，最后目光停在朵小娟的脸上，朵小娟连忙把脸埋在花姐的胸前，战雷从兜里拿出一叠钞票，放在地上，说：“这个小店，应该是开不下去了，你们走吧。”

“唉！谢谢！”花姐的丈夫点点头，说。

“你们带我走吧，你们去哪里，我去哪里。”朵小娟摇着花姐的胳膊说，花姐看看丈夫，丈夫摇摇头，花姐说：“你再找个活吧，一会给你结一下工资。”

朵小娟低着头，流下了眼泪，战雷走到她的面前，说：“你在这里有朋友吗？”

朵小娟摇摇头，战雷又问：“有住的地方吗？”

“花姐走了，就没有了。”朵小娟哭着说，战雷说：“你敢跟我走吗？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

“不敢。”朵小娟哭的声音更大了，战雷拉起她，说：“如果你不跟我走，那个男人还会找你，你不怕吗？”

“怕。”朵小娟说，战雷说：“我们需要一个干杂活的，钱和这里一样多，管吃管住，你去吗？”

朵小娟看看花姐，花姐看看面前的战雷，长得白白净净的，刚才还出手帮了她们，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便说：“要不你就去试试，看能不能干。”

朵小娟跟着战雷他们，来到一个村里，他们住在一家农户里，战雷让朵小娟呆在家里，不要出门，只负责做饭打扫，战雷通常会带两个人出去，一个人留在家里，和朵小娟在一起，朵小娟心里明白，这个人是在监视自己。战雷要是不出去的时候，往往会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看着她干活，他不说话，朵小娟也不说话。他们经常会换居住的地方，有的时候在小村庄，有的时候在镇子里，还有的时候会到市里面住几天，在镇子里和市里，都是住在相对偏一些的地方。直到两个多月后，战雷说：“朵小娟，你过来。”

朵小娟走到战雷的面前，低着头，两只手搓着抹布，战雷说：“你害怕我吗？为什么都不敢看我？”

朵小娟点点头，战雷用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脸，说：“你为什么害怕我，我也没有说过你。”

“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朵小娟小声地说。

“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战雷说，朵小娟咬着嘴唇不说话，战雷把朵小娟拉到怀里，用额头蹭着朵小娟的长头发，喃喃地说：“不要怕，我会对你好的，你做我的女人，好不好？”

朵小娟不说话，身体微微地发抖，战雷吻了一下朵小娟的头发，温柔地说：“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愿意了。”

“我想回家。”朵小娟颤抖着说，战雷要解朵小娟衣服的手停了下来，皱着眉头说：“你不是没有家人了吗？”

“是，但是我老家还有两间房子，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去。”朵小娟说，战雷说：“你喜欢我吗？”

朵小娟小声地抽泣道：“我不知道，我跟你们在一起，总感觉不安全。”

战雷放开她，出去了，一连几天，朵小娟都没有见到战雷，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的手受伤了，他们又搬了住处，安顿下来后，战雷把一张银行卡放在朵小娟的面前，说：“这里面有50万，给你，你愿意跟我几年吗？”

朵小娟看着银行卡，不敢相信地说：“这里面真的有那么多的钱？50万。”

“你去银行查一下，50万，用你的身份证存的。”战雷把朵小娟的身份证递给她，朵小娟拿了身份证，不敢拿银行卡，战雷把卡放到她的手里，说：“50万，你想要吗？”

朵小娟用力用牙齿咬着嘴唇，很快，她的嘴唇流出了血，战雷用手按着她的下巴，让她放开嘴唇，他轻轻地用舌尖添去朵小娟嘴唇边上的血，见朵小娟没有躲，便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双手快速的在朵小娟的身上摸索，脱去了她的衣服，当他发现这是朵小娟第一次的时候，他激动地抱紧朵小娟颤抖的身体，说：“你放心，你是我的女人，我会保护你的，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朵小娟流下了眼泪，当然不是为战雷的誓言，而是为了自己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