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身边的人?
俞茼这话何意?
秦沅汐不禁是拧眉,她记起自己该是有人泄露了去草场的行踪的。
思及此,她心底已是警惕起来,忍不住朝俞茼冷声呵斥,“是谁给你的消息?”
俞茼一手捂着脸上的火辣,有意无意朝秦沅汐身后望去,忽地又收回了目光。
“郡主这般聪明,何不自己去查查,好知道到底是心腹,还是什么其他”
秦沅汐顺着她的目光往后看了看梓芸,随即转过来,“是俞萱然?”
俞茼笑意嫣然,却是讽刺十足,“我知道是谁,但不告诉你这贱人,我倒是看看你有多聪明。”
愈发的嚣张让梓芸都是忍不住火气,冷着脸上前厉声道,“你放肆!”
秦沅汐没有顾她,挥手示意了梓芸退开,自己一人低头思虑。
许久,她万般笃定道,“好,你等着,我定会查出那报信之人。”
“表妹,我们走。”
留着俞茼还在原地,三人先后出了房间去。
楼梯上,看着来往的权贵,哪怕周围环境再令人心旷神怡,严旋洁同样没什么心情,
她扭头看着怒容未褪的秦沅汐,“表姐,俞茼那样羞辱你,你可是要让舅舅出面抓人?”
“不,”秦沅汐垂目叹息,“没证据确实耐不了她,如今看来只能等天卫找到线索了。”
秦沅汐此行本意就是知道俞茼算计自己的信息,算是完成自己的目的,可她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俞茼,如今竟是学聪明的,私下里完全揭开脸皮,身份根本耐她无用。
换做以前,估计今日该是磕头颤颤认错的。
方才那般挑衅,可是将秦沅汐气得不轻。
本来她是不指望俞茼这样白白死掉,这一气,到也好,她巴不得天卫立刻抓拿俞茼了。
可惜天卫查到得线索是宣王指使,偏偏那俞茼却自己承认了。
这样要么是天卫有误,要么
想到俞茼极有可能勾结前朝皇室,秦沅汐目光更为阴沉。
京城的街道嘈杂使人生厌,一路推攘,三人心情有些沉闷。
严旋洁和她很快分开,秦沅汐回到皇宫,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
翌日,她又才去了一趟天卫,试图得到俞茼的证据。
结果有些出乎意料,进一步的确认得到的却是宣王的消息。
俞茼显然不会为了气秦沅汐故意引火上身的,那么只能是两者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秦沅汐正要回去,却是在门口撞见了自己祖母,顺同的还有宁王和天卫指挥使浦舒玉。几乎是没来得及开口,元庆帝要求她再回到了屋里,也不知出于何意。
一行人重新落座,几乎没有什么变故,秦沅汐被向来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宁王揽入怀里,在人面前做了一个乖巧的大宝宝。
与此同时,元庆帝召集了天卫几个高层进门,想来该是有什么大事宣布。
至于要自己做一次特殊的旁听,秦沅汐猜测该是与草场的事情有关,毕竟天卫调查的结果是如此。
宣王的势力,是消匿了二十多年的存在,如今再冒风头,或许是让众人再度重视。
见祖母还在说事情,秦沅汐也是不好打扰,只能扭头眼巴巴瞧着宁王,“姨祖母,这是出了什么大事?”
“大事?你祖母这是帮你出气呢,都怪你这小丫头喜欢乱跑,害得我南下游玩都要推迟。”
宁王毫不吝啬地对秦沅汐进行双标,伸出手来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拍了拍,却是倏地紧了眉。
“丫头,你怎么好像瘦了不少?竟是脸都不肥了?”宁王似乎不喜欢,紧蹙黛眉低头打量许久。
秦沅汐练了这几日身体,相比以往的生活作风,自然是少了些肉的,可她却是满脸不乐意,嘟嘴道:“姨祖母,汐儿可是一直身材消瘦绝美的。”
宁王面容一沉,“瞎讲,你这丫头以前可是肥多了,姨祖母特别喜欢。”
秦沅汐:“......”
“好了,素儿你别开这小丫头玩笑了,我们先把宣王的事情解决。”恰是此刻元庆帝发了话。
见其余人都是恭敬待命,元庆帝再解释,“今日来,主要是宣王的事情搁置太久,近日有了冒头挑衅之势,这么多年的确认与追踪,我们该是想法子全部剿灭了。”
一语话毕,秦沅汐当即起了好奇,整神正座。
“根据调查与猜测,近日那所谓的宣王应当不会是以前的宣王,而是另有其人。”浦舒玉接话道。
因为年纪小不曾知晓以往的案子,秦沅汐最先不解,“这是为什么?这以前的宣王是多久以前?以前犯过什么案?是被天卫抓住过?”
元庆帝耐心解释,“那时候祁川还没你个子高,你姑姑在皇宫被蛇咬了,初调查是初羽郡主带进来的,那是宣王挑起过矛盾,”
“似乎只是有意试探,真相大白后,宣王隐匿了多年,天卫一直调查也是无果而终。”
“也是去年,又查到宣王藏身踪迹,我派遣天卫去剿灭,只可惜没有抓到,只是重伤了他,再到上次卿云的事情,宣王才再露面。”
按理说能够潜藏二十多年壮大力量的,这次又突然出现插手天家之事,力量不足之时,不该是这么莽撞暴露行踪的。
先前陷害太子妃,昨日坠马,这些事情或许成功能影响秦家执政,
但若是失败了,根本是没有什么作用,显然还会影响以后复国的布局。
如今看来,天卫在宣王面前也并非完全不能展开力量,至少去年重伤宣王,秦沅汐却对此毫不知情。
稍加思虑,她很快有了自己的想法,抬起头探寻,“那祖母,宣王年纪定然是年过半百不小了,既然是受重伤,慌乱逃跑指不定死了。”
“这次的事情这么儿戏不似老宣王之手,倒可能是那宣王儿子什么的了。”
最先赞叹的是抱着秦沅汐的宁王,她笑着将孙甥女搂紧了许多,“你这丫头虽然不老实,倒是聪明,我们也是这么揣测的,所以决定尝试引他出来,一举消灭。”
秦沅汐对此十分感兴趣,忍不住又是开口,“那要怎么引他出来?”
既然可能老宣王病逝,那新宣王显然好上钩,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元庆帝极具深意的看了秦沅汐一眼,“这些事情天卫会按照安排的,属于机密,汐儿你就不必问太多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