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
好想打这不知好歹的狗东西一顿,若不是见他等得不耐烦,她才不会紧赶慢赶地扒拉两口就要走。
只是不等她开口怼回去,男人已经操作着轮椅出去了,留下一个孤傲的背影。
洛离彻底没了胃口。
对面楼上的窗口,老爷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
“东西放了?”
老管家答:“是,放足了量,今晚您就放心吧。”
老爷子眯了眯眼:“没用的东西,这种事还要我一个老头子操心。”
“早点送回房去,别出什么岔子。”
“是,老爷。”
老管家心里忐忑,今晚这事儿办不成,他估计也不用在白家干了。
金黎一直守在老宅的院子里,见白墨渊自己操作轮椅出来,朝洛离投去不满的一瞥:
“洛小姐,我不在的时候还请你顾着点儿先生。”
罗离双手插兜,微微勾唇:
“你们家先生已经长大了,也不是瓷娃娃,还挺凶的,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
把揶揄的话说得如沐春风,金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说完,洛离头也不回地走了,心里这口气可算是顺了。
主楼八层电梯口,洛离呆愣在原地,胸口一阵阵发麻。
入目一片通红,红地毯、红纱幔、红灯笼,就连白墙也被烛台里的红烛照得通红。
洛离浑身发冷,心脏像是停止了跳动,两条腿软绵绵的拖不动。
她最讨厌红色的东西,脚踝流出的红色血水,落在她身上通红的烙铁,外婆病中流下的血泪,还有那冒着通天火光的十字架火堆......
要命的是,这头还没扛得住眼前的刺激,胸口一团火苗开始燃烧,且越烧越旺,灼热的冲向四肢百骸。
老爷子给她下药了,市面上寻常的药,对洛离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要命的是那做药引的酒精。
洛离试着抬起脚,只是这一动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砰”一声栽倒在地上。
老管家恰逢时机地出现:“快把人弄进去。”
暗影里蹿出两个黑衣人,一左一右的抓住洛离的胳膊,把人拖进了婚房。
白墨渊上来的时候,老管家喜气洋洋地迎了上去。
“大少爷,人已经送进去了。”
本来是想表个功,可是看到大少爷冷凝的眸,老管家把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洛小姐睡了,你抓紧把该办的事办一办。
管家违心地道:“你早些休息,我去伺候老太爷去了。”
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白墨渊按了按太阳穴,这老头儿尽给他添乱。
饭桌上给人下药,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这儿还给他弄这乌烟瘴气的东西。
洛离趴在床上,眯眼看着男人站起来,以最快的速度掐灭了屋里所有的香薰后拉开了窗帘。
身形颀长的男人倚在窗边,接着有香烟的味道飘过来。
洛离虽然意识清醒,四肢依然无力,烧心的感觉也没有完全褪去,只能被动的躺着。
白墨渊掐灭了烟,走进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传来。
就在洛离还在装死的时候,身边的床垫突然下陷,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入目处的颜色让她心脏猛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