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岩山很大,除了东面是公墓可以进出,其余地方根本不给进,西面是一条山脊,也就是龙脉所在的地方。
“这我就说不好了,我们也只管跟着工头干,不多嘴问的。”
“哦,谢谢。”
洛离松开手背着书包往外走,想着龙脉都是林城权贵的地盘,给外婆的那块地名义上还是白老爷子的,这林城该是没人敢在老爷子头上动土才是。
没找到工人,洛离直接回了宿舍。
白家太尴尬不说,她怕今晚再动手,把人给打死,还是回宿舍睡稳妥。
林城四月天,雨水季拖沓冗长,洛离刚迷迷糊糊睡,窗外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脚踝处一阵刺痒,洛离烦躁起身,找了一块纱布裹住脚踝,只是不过片刻功夫纱布就被血水浸透了,血腥味在屋里弥散开来,让原本沉闷的空气更令人厌恶。
白墨渊不喜欢血腥味,洛离蹭地一下爬起来,打算去浴室清洗。
刚走到门口,想起来这是在宿舍啊,昨晚大概是被大佬给吓魔怔了。
洛离任由那血水往外冒,只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冒出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老爷子禁止金助理上八楼,那今晚白墨渊是要一个人睡,没人照顾行不行?会不会又突然停止呼吸?会死掉吗?会连累她吗?
她这么年轻就变成寡妇了啊!
她成寡妇事小,老爷子治她一个照顾不力的罪就麻烦大了。
越想越忐忑,洛离索性爬了起来。
‘啧,拖油瓶,真是怪麻烦的。’
怎么办,自己接手的拖油瓶,得负责啊!
洛离揉了揉刚没过指缝的短发,烦躁地爬了起来,抓起书包冲进了雨里。
管家出来开门,被洛离的样子吓了一跳,浑身上下只有抱在怀里的书包勉强有块干的地方。
洛离一路小跑上了八楼,刚出电梯,就见白墨渊正玉树临风地站在外面,旁边是脸小心翼翼的金助理。
“是他们毁约在先,不怪我们不道义,把公司收了,人弄到监狱里去。”
洛离头皮一阵发麻,人家不仅没事,还挺狠!
她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就在她想默默转身之际,金助理顶着一张画皮脸笑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洛小姐回来了啊。”
白墨渊微微瞥了她一眼,把手上的文件递给了金黎:
“去办吧。”
“是。”
金黎抱着一摞文件进了电梯,还假模假样地冲她笑了一下。
白墨渊负手而立,视线淡淡扫过,最后停在她脚踝处。
淡红色的血水顺着脚踝蜿蜒而下,身后是一串淡红色的脚印,洛离下意识地想要缩脚,又只得停下。
她这是又被嫌弃了!
洛离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压下心里那一丝惶惑,嫌弃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白墨渊沉着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洛离浑身湿透了,发尖水珠滴答在脸上,像是雨后的花蕾般娇嫩,被打湿的衬衫贴在身上近乎半透明,隐约露出里面的黑色胸衣。
白墨渊心口烧着一团火,看着洛离那张假装淡定的脸,烧得更旺了,嘴巴一张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诧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