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离并不在乎背后的人怎么看她,头也不会地走进电梯,直接上了八楼。
白墨渊有洁癖,所以她回卧室一般都会先洗澡换衣服,可是今她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做一个随性的废人。
一进门,书包已经飞了出去,落在地毯上,包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洛离踢掉脚上的鞋子,平了床上,拉过枕头蒙住脑袋。
不是洁癖吗,我就躺了。
这还不够,洛离胡乱蹬踢了一阵,原本整洁的大床变成了凌乱的窝。
洛离胸口有些闷,像是呼吸不过来,头也晕晕沉沉的。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呼吸着熟悉的清冽气息,便蒙着头睡了过去。
白墨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大床凌乱的被子下面隆起的一团,拉开被角看到一张皱巴巴的脸。
东西瘪着嘴,眉心拧成一团,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放在两侧。
男人温凉的指尖覆上女孩的眉心,轻轻的揉了揉,那深拧的眉心便渐渐舒展开来。
白墨渊坐在床沿,将那只攥得紧紧地手拿过来,裹进掌心里。
被温凉熟悉的气息包裹着,睡梦中的女孩紧紧团着的身子一点点放松开来。
洛离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胸口的闷气也一点一点散开来。
“坏东西,狗男人,我是你的侍女吗?”
“打死!”
听着野猫的梦呓声,白墨渊唇角自然地上扬,眼底的暖意渐渐蒙上一层雾气。
“东西,若是把你交给我怎么能放心,你这么冷冽的性子,怎么才能让别人都喜欢你,不欺负你?”
男饶声音又轻又软,像是羽毛拂过。
睡梦中,洛离喉头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咳咳。”
耳朵边上像是有蚊子在嗡鸣,便伸手拉过被子蒙在头上。
白墨渊蓦地收回手,幽深的眸光看着蜷缩在床上的人,看她又进入梦乡才轻轻地站起来。
“咳咳。”
老爷子在门外咳嗽了两声,像是打着什么暗语。
白墨渊替洛离拉好被角,缓步出了卧室。
老爷子杵着拐着,瘪着嘴角,老花镜挂在鼻尖处,一双大眼睛正向上翻着白眼看着白墨渊。
“跟我来。”
老爷子中气十足,手上的拐杖敲打着大理石地面,发出阵阵闷响。
八楼的书房里,老爷子用拐杖将门戳过去关上,敲了敲书桌。
“坐下。”
老爷子坐进椅子里,右腿轻挑后搭在左膝盖上,双手交叠着放在膝盖处,一脸温淡地看着老爷子那张黑沉的脸。
“没骨气的家伙。”
老爷子黑着脸骂了一句。
“就这么原谅萧家,还要巴巴儿地上门去坐人家的冷板凳?”
白墨渊压了压唇角,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孩儿。
“爷爷,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往后白萧两家还是要来往的。这半年因为失去了跟萧家的合作,白氏损失不少。”
老爷子瘪了瘪嘴:
“他们家损失更大,瞧你那点儿出息,就为零儿钱就把过去的事情给忘了?”
“爷爷,那件事不怪他们,谁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活死人,若是笙儿遇到这样的事情,你还准不准她嫁?”
“我打断她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