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渊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嘴唇也白了,感觉若不是提着那一口气,随时都能倒下去。
星离忍不住嘀咕:“干嘛要替我挡一下,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什么状况吗?”
白墨渊松开牙关,轻声道:“总好过烫在你身上。”
星离喉间发酸,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种事情总是会有些愧疚,伺候的也就更尽心了。
“金助理,墨医生那边怎么说?”
金黎拿着手机站在浴室门口:“助理说正在手术,要节约时间的话最好是我们过去。”
星离问白墨渊:“我们过去可以吗?”
白墨渊点点头,后背火辣辣的痛,心情却是不错的。
和最初的冷淡保持距离相比,现在的阿离温柔了许多,也是发自内心的关心着他,这种感觉他很受用。
赶到医院的时候,墨寒山刚从手术室回来。
“啧啧啧你们两个是不是得罪过火,上一次是弟妹被烫,这一次又换你。”
墨寒山依然是那个嘴碎的男人,嘴巴一直没停过,从白墨渊三年间的薄情寡义,到他们家弟妹的胸怀宽广,再到老天有眼云云。
听得星离耳朵都痒了。
“要不要让白家的人过来,白笙儿怎么样?”
星离举着手机问白墨渊。
正在摆弄药粉的墨寒山从扭动转椅转过身,抬手朝星离的方向点了点:
“你也学坏了,调皮。”
“好了,看在弟妹心疼的份上,我就不说你了。”
墨寒山朝星离招招手:“弟妹你来帮帮我。”
受伤的位置在外侧偏向后侧,不能侧卧,也不能平躺。
星离被墨寒山指使着做白墨渊的支撑。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白墨渊的胳膊搭在星离左肩上,下巴撑在她右肩上。
星离整个人被男人环抱住,闭眼默默念着清醒咒。
男人穿衣显瘦,脱衣有人,成熟男人的气息三百六十包裹着,还有那张帅到惨绝人寰的脸就杵在她侧脸庞,这让她怎么能淡定。
墨寒山一手拿着消毒液棉球,朝白墨渊眨了下眼睛,猛地戳了下去。
“啊!”
白墨渊痛得低呼出声,右手胳膊下意识的收紧,搂住了怀里的人。
星离被勒得无法呼吸,还有这该死的手往哪儿放呢?
她想推开,可是又见男人已经痛得变形了不忍心去推,就这么憋着,别到满脸通红,后背冒汗。
墨寒山见好就收,手上的力道轻了些,也终于舍得给用了一些止痛药。
等白墨渊回过神,发现了手底下异常地绵软,不动声色的移开,在星离耳边说了句“抱歉。”
正在心里默念清醒咒的星离闷闷地回了一声:“没事,可是快结束了没有?”
“快了快了。”
墨寒山嘴上倒是很快,手上却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就跟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样。
足足弄了两个小时,才上好药,薄薄的贴了一层纱布。
“行了,弟妹帮他穿上衣服吧。”
害怕自家兄弟太木。
墨寒山再次丢了个兄弟加油的眼神,转身收拾东西。
星离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帮白墨渊套上宽松的开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