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呼吸变得匀净,白墨渊朝阿白挥了挥手。
“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再进来。”
“嗷呜。”
阿白站起身,抖了抖身上银光闪闪的白毛,从窗口窜了出去。
白墨渊习惯早起,今天却没能起来。
星离是在一股淡淡的薄荷香气中醒过来的,当意识到是谁身上的味道的时候,一股怒意上头。
她睁开眼,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白墨渊规规矩矩地躺在一侧,倒是她手脚并用将人牢牢地困住了,姿势还很尴尬。
“别动。”
白墨渊白皙的脸染上一层粉红,原本幽冷清明的眸子里浅浅的布着淡红的血丝,而染上了几分烟火气息,甚至有几分情欲。
星离这才注意的自己的两条腿盘在男人的腰间,紧贴着。
混沌中她记得自己做噩梦了,梦里抱着一个木板漂浮在大海上,她不会是将躺在身边的男人当成木板了吧。
星离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自然也懂得男人此时的尴尬。
“不不好意思,我做梦了,以为抱着一块板儿。”
星离语无伦次的解释了半天,浑身僵直着不敢动,只眼巴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松开。”
“哦。”
星离这才意识到自己两只手还死死地扣着男人的脖子,忙松开手。
“砰砰砰!”
“先生,您请的人都到了。”
门外是钟叔的声音。
钟叔语气轻快,听起来心情不错。
老太爷说阿离小姐是他们家这位先生的药,还真是没说错。
前几天还说睡不着,凌晨两点就起身枯坐的人,这都日上三竿了还没起床呢。
白墨渊应了一声,用眼神示意星离将腿抬起来,才艰难的撑着床沿坐起来,这一坐才发现腰被缠的有些发软。
星离一晚上都在用力,两条腿更是僵麻了。
等在门外的钟叔看着两个人都有些步履不稳地走出去,原本有些小开心的心情就有些不好了。
毕竟生着病呢,应该要保重身体才是啊。
“人呢?”
钟叔这才回过神来,从星离手上接过白墨渊的胳膊扶着。
“在西苑书房。”
“你收拾好了直接来西苑书房吧。”
西苑书房是刚收拾出来的,原本是个花房,里面有些古董摆件,现在改成了一个大书房。
星离应声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等她磨蹭到西苑书房的时候,困意都给惊没了。
西苑书房在主楼背后,说是书房,实际上是一处独立的院子。室内水池里养着各色的小金鱼,木质的亭台楼阁在水面上蜿蜒而行,雕花栏杆内是放满了名贵花草的花架。比花架稍矮一些的便是书架,书架中间是一张电子显示屏和一套沙发。
“我是你的会计学老师,负责教会你看各种财务报表。”
“我是你的法学老师,负责教会你各种法条。”
“我是你的金融学老师,负责教会你”
九个穿着考究的男女分别站在不同的小书房门口,个个都是九十度鞠躬。
星离一边走一边回礼,脸都快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