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离眼前一片红光,她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她明明已经醒了,却无法回到现实中。
越来越热,像是穿越一座火山,空气中弥漫着烧糊的味道。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青石台。
长发垂在腰间,头的珠钗在风中叮当作响,石榴红的罗裙在青石台铺开,她撑着青石台想起身却爬不起来。
她长大了,肤色莹白,细腰如柳,白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男人宽大的袖口。
星离心口发紧,眉心拧成一团,她仰望着眼前的男人。
“阿离,再叫一声哥哥。”
声音喑哑,像是被烈火灼伤,垂在胸前的长发也被火烧去了一截。
脸的烟灰也挡不住如星月般明朗的眉目,冰蓝色的瞳仁里有眷恋的光。
星离心跳加速,她看清楚了,是白墨渊。
那少年长大的模样,就是白墨渊。
她好像暂时忘记了危险,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
“哥哥,别走,东西我给你。”
白墨渊青色的长衫被火燎去了边角,他抬手抚过星离的头顶,在额前落下一吻。手指划过她的脚踝,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波罗出半多樱花。
星离仰着头,笑颜如花。
她从袖口里抽出匕首,刀剑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是不是在这里啊?”
睡梦里的画面是那样清晰,梦里的自己什么都知道,哥哥是来取他的宝贝的,那宝贝就在她的肚子里。
没有那宝贝,哥哥会死。
手腕一麻,匕首调转方向。
手一阵温热,鲜红的液体顺着手背落进她的袖口里。
“阿离,你要好好的活着。”
男人带血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他眉目含笑,鲜红从嘴角落下。
“这是我给你的印迹,生生世世,我都能找到你。等我!”
梦里,她像是被封印一般,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慢慢消失不见。
若不是青石台被染红了一片,他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
这是梦,却又不像是梦。
“哥哥!”
一声大喊惊醒了床旁的人。
墨寒山看了下墙的时钟,凌晨两点半,抬手去摸桌的听诊器。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星离坐着愣了几秒,看清坐在床旁的人是墨寒山。
“他呢?”
她声音有些发抖。
“阿渊?”
“嗯。”
墨寒山抬腕看了下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里睡觉吧。”
星离翻身下床,连鞋也没穿就往外跑,门被推开砰地一声拍打在墙。
墨寒山拔腿就去追,也没能追。
星离一颗心一直咚咚咚直跳,她从朝着白家的方向一路狂奔,她忘了可以打车,也忘了可以打电话,就这么赤着脚,穿着病号服一路跑回了白家。
动静太大,别说是佣人,就连老爷子都被惊醒了。
“爷爷,阿渊呢?”
老爷子被星离的样子吓了一跳,阿渊几天前就说她今天能醒,还说明早派人去接,这怎么自己就跑回来了呢?
“爷爷,阿渊在哪儿?”
星离用力太大,老爷子趔趄了一下,由钟叔扶着才站稳。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抬手指了指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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