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住那看起来就软软嫩嫩的脸。
手刚一放上,两人就齐齐愣住了。
在这万分尴尬的瞬间,服务员端着菜过来了。
这位女服务员,秉着良好的业务水平稳稳当当地把托盘放了上去,其实心里有一筒筒彩色的烟花在绽放。
妈呀,她看到了啥?
高挑霸气、成熟冷艳的御姐型美女居高临下地伸手捏住白豆腐一般白生生又软萌萌的妹子的脸。
萌妹子的脸红红的,眼角还有泪痕,像是被御姐欺负得狠了,又没有办法反抗的样子。
太太太有爱了吧,御姐超有气质、攻气十足,妹子身娇体软易推倒且爱哭。
在端菜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女服务员已经写好了一本大橘已定的。
她临走的时候贴心的把刚刚忘记关的门给带上,无比温柔地了句:“打扰了,请享用美食。”
啧,这美食的是什么就不一定了。
姜络此时回过了神,“您怎么捏了我的脸?”
沐昕遗憾地抽回了手,“我这不是惩罚惩罚你,让你心里更好受一点嘛。
现在我已经惩罚完了,也就完全原谅你了,你以后也不用再对我愧疚。”
“真的吗?”
女孩的悲伤来的快,快乐也来得同样快,笑着对沐昕问道。
“是的。”
沐昕看着桌子上的三道菜犯了难,这家饭店是以味道取胜的,饭材价格贵,而且量少。
就像她点那这三道菜,就只够她一个人吃的。
姜络看懂了她的意思,嫩脸微红。
“你请我到这吃饭,钱只够我吃的,连自己的饭钱都付不了,还真够厉害的。”
姜络红着脸低下头,“我想让你高兴一点嘛,再了要是带您去那些不好的地方,您肯定都不愿意来。”
“别您来您去的了,叫昕姐。
我自己在这吃,你在旁边看着,我心里也同样不舒服啊。”
“您……不,昕姐吃吧,我可以等回家之后再吃,反正现在也不饿。”
“傻子,”沐昕再次伸出咸猪手捏了捏她的脸,“这次是我欺负你了,我请你吃饭当做赔罪,好不好?”
姜络的脸更红了,昕姐真的太好了,温柔又体贴,还知道照顾她的情绪。
不像有的有钱人,眼睛直接长在头顶上,爱看不起人,平常的时候对人爱搭不理的。
景宣:感觉有被冒犯到。
沐昕把服务员叫过来,给姜络点了几道菜,并顺便把单给结了。
“昕姐,今是我请您吃饭,怎么变成您请我吃饭了?”
沐昕白了她一眼,“你请得起?”
姜络嚼着嘴里美味的饭菜,表情却是讪讪的,一贫如洗就是这么怂,“这多……不好意思啊。”
“你就把这笔钱省下来,好好上学吧,就当是我给你发的一笔助学基金。”
“好,谢谢昕姐。”
“对了,你不是你暑假去勤工俭学了吗?你做的是什么工作呀?”
“嗯……,我去乐娱乐公司给他们公司的一个很红的女艺人做了临时助理,临走的时候她经纪人给了我一万二,还挺好的。”
“确实,连你这样的菜鸟她都给了一万二,明人是真的好。对了,这个艺人叫什么名字?”沐昕吃着饭问道。
“是郑悦,”姜络压低了声音,“我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跟外人的。”
沐昕看着她笑了笑,“那你为什么还跟我?”
“即使我不的话,欣姐想知道也能知道呀,”姜络没什么负担地吸了口玉米汁,“反正我也只是个无名卒而已,知道的也不多。”
“这会儿心态还不错嘛,毕业之后想干什么?”
“去给艺人做经纪人或者是做策划吧,我都挺喜欢的。”
沐昕看了她一眼,目光在某个突出的位置上多停留了一瞬,“你这么年轻漂亮,身材也好,就没有想过当艺人出道吗?”
姜络赶紧摇了摇头,“我不行的,我超级爱哭。要是让观众看到我是个爱哭鬼,他们肯定会骂我的。”
行吧。
……
另外一个爱哭鬼,现在正拍到了整部电影之中男主角的高光时刻。
卫满为了让吴爱从冷超的魔爪中解救出来,他让吴爱搜集了冷超侵害她的证据,并报了警。
其实吴爱之前也有过向警察求助的经历,但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取得效果。
这一次,为了一次性的把冷超打倒,卫满拿出了自己的钱来为吴爱请律师。
律师多聪明啊,他提出了在网络上散播消息、用舆论将冷超全面压制住的想法。
他对卫满,单依据他们几个饶力量,是无法撼动实力强大的冷超的。只有实力最强大的民意才能让冷超的公司土崩瓦解,才能让他失去他最依赖的权势。
卫满认为他的对,就把更多的钱交给他,由他来做这件事。
律师做的很成功,这件事一经报道和扩散之后,立即引起了民众的强烈愤慨。冷超即使是座长城,愤怒的民意也会把他推倒。
卫满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更为爱人即将逃离囚笼而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对这件事表达了关注,卫满心中的得意占据了上风,他十分清楚地明白,自己做了一件大事。
男孩儿突如其来的自信和热情使他渐渐忽视了一些细节,比如谈到给冷超判刑时,吴爱的表情不再是开心、充满希望,而是抑郁不安。
人性都是复杂的。
在冷超没有判刑之前,吴爱把卫满当成是生命里唯一的一道光。她以为自己是爱他的,卫满也会陪伴着她战胜恶魔。
恶魔已经战胜了,可是当她看到卫满兴高采烈的在跟别人讲述这件事的时候,她仿佛又看到了和冷超一样的恶魔。
她好像不再是他爱的人,而是他可以利用或者炫耀的工具。
为什么他没有来问自己害不害怕?
为什么在她面对邻居们的指指点点时,他没有出面为她话?
吴爱明明知道这样的想法是阴暗的,这些感觉只是她自己的臆想,可是她总忍不住往坏的方面想。
她得了抑郁症,原本还有抵抗冷超的这一股意念在支持着,随着冷藏的倒下,她也倒了。
呵,真是可笑呢,她从来都没有逃离囚笼,真正的囚笼在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