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收便不收。”睿景帝对着画左右看了看,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哎老头,我是该说你这是纵容我呢?还是相信我呢?”
睿景帝看向帝北曜,高深莫测般地笑了笑:“兔崽子,你长大了,凡事应当如何,应该有自己的决断,为父我呢,也相信你自有分寸。”
帝北曜挑眉,也看着睿景帝认真地发问:“要是我做选错了呢?”
睿景帝收回目光,重新低头专心致志描绘荷花:“那就不关为父的事了,自认倒霉吧。”
帝北曜:“???”认真的吗?所以这意思是要放养自己了?自生自灭的那种?
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见睿景帝依旧没有要开口对自己说什么的意思,拍拍屁股站起身:“行吧,我去看看娘亲,走了。”
睿景帝不耐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不送,哎,切莫告诉你娘亲为父在描绘荷花图给她,不然你娘又该怪为父不务正业了。”
帝北曜的推门的动作一顿,嘴角一抽,摆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
出来时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老顽童”才离开。
守在门口的德全公公看着帝北曜离开的背影,拂尘一扫,摇了摇头,抿着嘴笑。
帝北曜去了凤鸾宫看望了独孤晚清,又和独孤晚清说了好一会话,才从皇宫出来。
出皇宫时,天色已经暗沉了下来,京都繁华,万家灯火,就算是夜晚,也不见暗色,处处灯笼高挂,道路也是被灯火照得通明。
晚风徐徐难得清净,帝北曜骑着战火,也不急着赶路,就这么慢悠悠往重华府回去。
自己把娘亲接回来果然是对的,自从娘亲回来,宫里那几位最近都没找自己的晦气,
而且听说那几位为了解那毒,也是煞费了好大一番功夫,不过明晚就是老头的生辰宴,想必那几位势必会借此掀起点浪花来,
平静的日子到头了呢,帝北曜抬头看向天际,皎月晖洒,繁星交织,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脑海内想起睿景帝刚才在御书房说得那些话,睁开眼眸,丹凤眼里似有曜阳,万丈光芒。
红唇微勾,往后的路,就全要自己走了,北曜北曜,北秦的日光,但愿自己真能如同自己的名字一般,照亮北秦。
“驾!”
夜幕徐徐,衣袂翻飞,四方之志,肆意张扬!
重华府邸,一身银白的身影依旧现在府邸门前,帝北曜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君无寂今晚会在赫连宸那里休息,没曾想这么快就回来了。
君无寂手里提着一个亮着暖黄色烛光的灯笼,银眸落慢慢在向自己而来的小家伙,清冷无波澜的银眸里,染上温柔和宠溺。
帝北曜从战火身上跃下,牵着战火来到君无寂面前:“在等我吗?”明明知道,却还是想开口问一问。
君无寂的眸光柔和,抬手捋了捋帝北曜额前的一缕青丝,磁性的嗓音温柔:“嗯,为夫,在等夫人回家。”
帝北曜笑眯了眼,上前几步把自己整个人埋进君无寂宽广的怀里,脸颊在君无寂的匈膛上蹭了蹭:“嗯呐,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