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肯定很疼。”帝北曜吸了吸鼻子,拉着君无寂转过身,低头在那条伤疤上轻轻落下一吻。
温热柔软的触感从肩上直直钻入心底最深处,在那块最冰冷坚硬的地方停留,融化,弥漫,温暖。
帝北曜自顾地看着君无寂安慰:“亲一下就不疼了哦,啊……”
触不及防被一股大力揽入怀里,帝北曜整个人都跌入在君无寂的怀中,抱得很紧很紧,贪恋着这温暖。
“怎么了?”帝北曜不明所以地动了动身体,可却被君无寂给重新牢牢地禁锢住。
“乖,别动,让我抱一会。”磁性低沉的嗓音在这一刻有些嘶哑,像是在乞求,让人听着就觉得心疼。
帝北曜心一下子就软了,乖乖地让君无寂抱着,伸手轻轻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抚过君无寂的背,无声地安慰着。
不知过了过了多久,君无寂才稍稍松开了紧紧抱住帝北曜的手,帝北曜动了动,抬眸撞入的就是那一双微微泛红的银眸。
帝北曜只觉得心狠狠一抽,有些痛,不再多问什么,直起身在君无寂的眉上亲了亲,柔声地安慰:“别难过。”
从未君无寂这般过,如雪山之巅上清贵神袛般一样的人物,竟也会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这条伤疤,是我父王赐的。”君无寂开口,声音已经恢复往日的低沉,说这话时,一双银眸内无一丝波澜。
帝北曜没有开口,只是拉着君无寂的手无言,早在君无寂露出刚刚那副模样的时候,自己就猜到了。
“夫人,你知道吗,从我还在母后腹中之时,就不受父王地待见,只因母后身后家族势力太过庞大,功高震主,
无论我在别人口中再怎么惊才绝艳,文韬武略,可就是入不了父王的眼,入不了便入不了罢,至少我还又疼爱我的母后和舅舅,可后来呢,母后中毒身死,舅舅一家被斩首。”
说至此,君无寂轻嘲般地笑了笑,那笑里带着无尽的凄凉,帝北曜摇了摇头:“别说了,都过去了,就别去想了,好吗?”
君无寂削薄的唇弯起一丝弧度:“夫人,你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什么地方吗?”
帝北曜稍稍想了想:“街上,那会我们两个看中了同一盏月亮花灯,做为地主之谊,我就让给你了。”
想起来,那时候自己偷偷让白夜带着大大偷溜出皇宫来玩,却也没曾想会碰上君无寂。
“不是,那是第二次。”君无寂轻笑,帝北曜来了好奇心:“那你还在什么地方见过我?别说时画像啊,画像我也见过。”
自己当初看君无寂的画像自己还嫌弃来着,谁知道最后还是败在君无寂手里了,都怪这厮太会撩拨人。
“在醉仙居,夫人同欧阳鑫在说笑,我一眼便认出了夫人来。”
君无寂的唇角抿着抹轻笑,现在想起来,自己对小家伙也算是一见钟情?
“为夫第一眼见到夫人时,就觉得夫人的笑容,张扬肆意,像极了耀眼的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