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寂下意识地想去拉帝北曜,脚步刚迈开,却被月澜虚弱的声音叫住。
“阿寂!”月澜虚弱地唤住,莲花毒虽然毒性不足以致命,却足以让月澜孱弱的身子虚弱一阵了。
君无寂顿了顿,还是停住了脚步,走到月澜身边:“阿姐,可还好?”
月澜已经被人抱起来躺在软榻上了,唇色苍白温柔地笑了笑:“我没事,你别怪帝女,是我自己身子不好,怪不得帝女。”
“公主,你说什么呢,明明是那女人给公主你下毒!”
春儿被人从那庭院里的湖里救了出来,披着衣裳瘫坐在一旁不甘心地失声尖叫。
君无寂冷瞥了一眼春儿,春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心里没有来升起一阵后怕。
君无寂银眸微眯,声音冷沉得可怕薄唇轻启:“目无尊卑,拖下去,杀了。”
“是。”侍卫领命,春儿很快就被人拉下去,满脸的惊恐一直叫喊着公主救命,公主救命的,
那侍卫被她这鬼哭狼嚎地叫得心烦,直接就点了春儿的哑穴位,一时间整个揽月阁都安静了下来。
毕竟是贴身伺候跟在自己身边的丫鬟,月澜终归有些于心不忍,拉了拉君无寂的衣袖:“阿寂!咳咳咳,春儿一直跟在我身边……”
君无寂冷声打断,脸上是月澜从未见过的凉薄:
“阿姐,夫人是什么人,孤很清楚,孤既答应舅舅要照顾好阿姐,这次孤就不追究了,没有下次,阿姐好自为之。”
“阿寂,咳咳咳,阿寂不是这样的……”月澜慌忙地起身,企图开口解释,奈何身子实在太过孱弱根本起不来身。
君无寂银眸扫向太医,太医连忙起身一五一十地回禀:
“回王上,公主中的毒乃莲花毒,此毒算不上什么难见的毒,
只是公主身子孱弱,这才咳血虚弱了些,老臣已经让公主服下了解药,待老臣开几副药,公主调养几天便可痊愈。”
君无寂点头,挥手示意太医下去,转而银眸看向软榻上的月澜:“孤还有事,阿姐好生休息。”
说罢便转身抬脚离开,欣长的背影冰冷又而决绝。
月澜心控制不住地颤抖,盈盈水眸内有哀凄,她怎么能忘了,阿寂本就是一个冰冷绝情之人,
可就是这么一个冰冷决绝的人,却偏生对北秦帝女另眼相对柔情以待,明明,明明自己才是那个陪伴阿寂多年的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啊!
*
踏出揽月阁后,帝北曜心中的烦躁就平息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回驿馆内,眼下把两国之间通商的事定下来才是正事。
方才的那场闹剧,她不想过多去计较,又或者说,是她想刻意去忽略掉。
君无寂不信任自己,说不难受是假的,可她先是北秦的帝女,然后才是一个女子,不能因为自己的感情,任由自己的情绪放大。
吃醋闹脾气什么的,等她把通商的事情策划好后再说吧。
帝王先天下,后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