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两人在门口相遇,彼此对望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焦急,踏步而入。
入眼一片死寂,跪成一片的宫女太监,被绑着瘫软在地双目失神的慕容柔,
几步远外,数十太医战战兢兢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发抖,染血的布条,匕首,铜盆里的血水……
睿景帝躺在软榻之上,匈口上缠着染血的布,脸上血色全无,独孤晚清跪坐在软榻旁,
双手手紧紧握着睿景帝的手,脸上依稀可见未干的泪痕,双目定定地看着软榻之上的睿景帝,
眼底,是帝北曜不曾见过的冷静,冷静得让帝北曜觉得害怕。
帝北曜闭了闭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绣袍下的手遏制不住地发抖着,抬脚如有千金般沉重。
帝云槿同样怔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转瞬间猜出事情始末,看向被绑瘫软在一旁的慕容柔,妖孽脸上那双桃花眸里,浮现出震惊以及浓浓的失望。
帝北曜走上前,来到软榻旁,手轻轻搭在独孤晚清身上,声音带着微颤:“娘亲。”
独孤晚清仿若没有听见般,只是静静握着睿景帝的手,只是在帝北曜手搭上之时,眼眶中泪水再一次夺眶滴落。
帝北曜阖了阖眼睛,一把提起跪在最前首的太医,努力压抑下因为恐惧颤抖的声音:“我爹他怎么了?你们为什么不诊治!”
那太医绕是经历过许多,此时竟也被帝北曜这举动给吓着了,战战兢兢地回道:
“殿下,陛下匈前那一刀实在太深,拔刀之时,又,又失血过多,臣等无能,恐无力回天。”
“无力回天?!你同本帝女说无力回天!!我爹明明戌时还好好的,你现在同本帝女说他无力回天!废物,一群废物!”
帝北曜攥紧的太医的衣领,近乎于崩溃地怒吼,丹凤眼通红,手指的骨节泛白,。
“殿下,司徒老医师还有司徒长生带到了。”早在听到睿景帝遇刺时,帝北曜就让黑夜去将司徒老医师还有司徒长生带进宫,以防万一。
松开攥紧太医的衣领,压抑下心中都颤抖,对着司徒老医师和司徒长生开口,声音颤抖:“去,看看。”
众太见司徒老医师来,连忙给司徒老医师让路,让司徒老医师为帝王诊治,独孤晚清也终于有了反应,退开几步。
司徒长生目光复杂地看了帝北曜一眼,也忙跟着上前。
眼见司徒老医师给睿景帝口中含了参片,搭脉之时,慈眉善目的脸上表情沉重,眉峰紧皱。
从药箱中拿出一粒药丸,给睿景帝服下,又吩咐司徒长生给睿景帝施针上药,这才起身对着独孤晚清和帝北曜开口。
“皇后娘娘,殿下,陛下胸前那一刀实在太深,草民只能护住陛下的心脉,若过了今夜,陛下未能挺过来,草民,回天乏术。”
司徒老医师字里行间,是痛心和不忍,司徒家世代行医,他更是两朝老臣,多大的风浪没有见过,
帝王当政这些年来,一直都以仁政治国,北秦国泰民安,如今帝王这般,让他怎能不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