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分别在席位上落座下来,很快就有下人端着茶盏糕点而来,
帝北曜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才看向对面落座的孔伯仲和孔伯胥缓声开口。
“此番寡人来,有个不情之请。”将手中的茶盏在大理石桌上放下,帝北曜红唇轻启,淡声开口道。
孔伯仲此时正在因为自己方才的猜想而惴惴不安,却还是恭敬地回到:“陛下请。”
“寡人想和夫子讨个人。”帝北曜绝美的脸上带上淡淡的笑容,精致的丹凤眼微微上扬着,
比起以往张扬肆意的美,如今的帝北曜,更多的是女帝的沉稳和内敛。
孔伯仲只觉得心中猜测被证实,右眼皮狠狠一跳,拿着茶盏的手一个颤抖,茶盏中的茶水就倒了出来,
好在茶水并没有多烫,否则非得烫伤不可,孔伯胥忙给孔伯仲递过去一方锦帕,
孔伯仲忙接过来擦着手边的茶水,这才慌忙对着帝北曜开口道:“陛下切莫见怪,老臣年纪大了,着实是失礼了。”
帝北曜微点点头算是回应,心中却是奇怪,难不成夫子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可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君无寂轻轻捏了捏帝北曜的手心,银眸抱以安心的神色,帝北曜悄悄眨了眨眼睛,只觉得心里甜甜的。
“陛下,容老臣斗胆,陛下要向老臣讨要的那个人,可是老臣的孙儿?”
孔伯仲看着帝北曜开口,脸上的神色,不知是不是帝北曜的错觉,总觉得孔伯仲的表情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
心里奇怪,但还是点点头,看向一旁端坐着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孔伯胥抿唇淡笑道:“正是。”
孔伯仲只觉得眼前景象一晃,差点就晕厥了过去,努力稳住心神后,起身就对帝北曜行礼:
“陛下,老臣的犬子和儿媳都去得早,老臣如今这半截身子入了土的人,只求孙儿陪在身侧,也好安度晚年,
求陛下念在老臣幸幸苦苦这么多年的份上,收回成命!”
孔伯胥俊朗的脸上带上点无奈,对着帝北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伸手欲拉孔伯仲,却是被孔伯仲给一把拽开:“我和陛下话,你不要插嘴。”
帝北曜被孔伯仲这举动弄得一脸莫名其妙,这都什么跟什么,不就是想让孔伯胥进官场吗,
进了官场照样能够陪在身侧安度晚年啊,夫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夫子,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寡人此番来,是想让伯胥参加明年的春闱,寡人刚刚登基,朝廷需要伯胥这样的人才。”
“啊?参,参加春闱?不是想让伯胥入后宫?”孔伯仲蓦地抬起低着的头,脸上的神色因为错愕尤其夸张。
帝北曜:“???”什么玩意,让孔伯胥入后宫?
帝北曜的后脑勺不由滑落一滴冷汗,她现在可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夫子是这么一个反应了,
无奈地摆手开口:“夫子您想多了,寡人绝无此意。”
末了又怕孔伯仲还是不放心,又拉起身旁君无寂的手给孔伯仲看:“寡人有夫君一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