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关注着身边的动向的林琅,都不知道自己讹上的穆青原来来头还不小,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眼光独到而沾沾自喜。
她显然忘记了自己被‘独到的眼光’定住了,且约束着。
想来她也是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有个可靠的小伙伴能带着她出去浪,活好当下过一天是一天吧!
该吃吃该喝喝,起码临死前不至于那么遗憾,这是她对人生的领悟。
她没想到这个杜旭升居然这么会拍马屁,真是张嘴就来,林琅都忍不住为这他感到害臊。
可看到穆青面无表情,好像真的很受用的样子不反驳,难道都喜欢捡好听得?顿时杜旭升还是有点用处的,此次简直给自己的未来的道路好好的上了一课。
旁的不行,这溜须拍马一定得学学。
她拼命的眨眼睛表示自己有话要说,眼睛眨的都快瞎了,都不见穆青过来帮她拿掉符纸让她开口。
要不是杜旭升瞧见多嘴问了一句:“穆青兄她这……”眼睛眨个不停,好像是有话说。
其实不用说出来穆青也知道,他是故意晾着她不让她开口的,他也没有开口说不让拿掉,吝啬的给了眼神,任杜旭升自行意会。
杜旭升像是得了便宜一般,悻悻撕下林琅脸上的符纸,很是嘚瑟:“有什么话你说吧!说完了我再给你贴上。”
屁大点的事儿,整跟什么似的,要不是不能动,林琅真想给他一拳,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我要上厕所,很急很急。”
以杜旭升对她的了解,以为她会暴怒骂人,谁知只是要上个厕所。
毕竟人有三急,也不好继续继续定着她,也就随她去了,随手将她身上另一个定身咒撕掉了。
恢复自由身后,林琅因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而浑身僵硬四肢麻木,无力的瘫软坐到地上哀嚎:“哎呦~哎呦~我的胳膊肘啊!”
“哎呦~我的波灵盖儿”
“哎呦~我的小蛮腰,都不能动了。”
杜旭升憋着笑,悠哉的摇着扇子,一个劲儿幸灾乐祸:“该”
穆青只是冷冷的撇了一眼后转过身子。
能动弹后,林琅立即跳起身,怒指穆青:“你……”转而又指向杜旭升:“你们……”指了半天愣是没说完接下来的话就匆忙跑出去。
留在房间的两人面面相觑:“穆青兄,她这是……?”耍脾气,还是离家出走?杜旭升表示看不懂。
穆青若眸光微闪,有所思的望着林琅跑开的方向:“刚才她没有骗你。”她是真的要方便。
“啊?”杜旭升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讲什么,茫然的顺着视线一同看向门口,这才恍然大悟想起方才林琅的话,她说要上厕所来着。
林琅一路狂奔出去找厕所,好不容易上完厕所出来,不曾想,一出门就发现李迴呻灰衣素袍故作高深的清高模样,甩着拂尘像是早已等候多时的模样。
看到林琅踩进自己布下的锁妖阵,李迴呻眼中透着得意,胸有成竹的摸着羊角胡须嗤笑:“花精,老道我早就说过,你与我有缘,你还不信!”
他早就作法找到了这个花精的所在位置,就等她独自一人时下手,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等到了机会。
“你这个妖道,怎么又碰到你?你怎么总是和我过不去?”林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不过出来上个厕所,这都能遇见李迴呻这个阴阳怪气的道士,就像是提前知晓了自己在哪一样。
正苦恼自己点儿背又遇上这个她看不顺眼的道士,殊不知自己早就被盯上了。
李迴呻见她还不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得意大笑:“哈哈~因为老道我看破了你的身份是花精,并且老道需要用你的精血和内丹制作长生丹。”
“所以……你遇老道我不是偶然。”如今人也中了圈套,他也就不藏着掖着,索性直接告诉她。
难怪…只是林琅不曾想到李迴呻想要自己的内丹和血,想起上次在那个院子见到的情景,那些被抓的妖精也是被他如此?
想到自己被个这样的人盯上,不禁恶寒,可任她想破脑袋,愣是想不起来自己有内丹这事。
包括内丹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尽管不知道有没有内丹却也知道那是是不能给,还有自己的血,给了那岂不是没了妖命,她还想再活几百年。
扭头就想逃,却发现自己脚下有个八卦圈,碰到外圈时,八卦圈才显现出来。
而且任她怎么逃都不能出去,但凡她硬闯,就会被八卦圈无形的力量反噬,反倒是伤了自己。
林琅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李迴呻为何会肆无忌惮的说要要自己的命,原来……
”还想逃,这个锁妖镇可不是你这样的小妖能破的,还是乖乖跟我走吧!”李迴呻一句话没说完,林琅跟着就晕了。
醒来时,林琅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知自己周身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
李迴呻随手掀开黑布,只见一个关宠物的笼子里关着一朵蓝色的小花。
此花花瓣有六片花瓣,还残缺一片,无土还能站立,正是林琅。
“嘿~我们打个商量呗!你做长生丹我身上也没有内丹,至于血给你一星半点的其实也没什么的。”林琅仰着花头,眨着天真无邪的眼睛,试图沟通商量留条命。
李迴呻却不吃她这套,眯着眼睛无情的告诉她:“老道要的是你所有的血,一点血没有用”
“至于内丹,只需拿刀,刨开你的腹腔,看一看就知道了。”
一听刨腹,林琅吓的一哆嗦,都说了没有,还要这样残忍吗?根本不给妖一条活路啊!
既然都是死,林琅做着最后的反抗,恼羞成怒指骂:“我就是死也不给你这个臭道士得逞炼成什么长生丹,要是让你长生,就是祸害千年,你做梦!”
李迴呻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摸着羊角。
笑容掩去了他细小的眼睛,眼角的皱纹堆起,显得他很是猥琐:“你骂吧!尽情的骂吧!这也就是最后的遗言了,稍后我放尽你的血,讲你丢进丹炉,看你还如何骂的出来。”
虽然李迴呻面上没有生气,抖动的胡须和可凶恶的语气可以听得出,他是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