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简单地介绍了陆思晕倒前的情况。
原来这个女人叫胡海月,她依然叫陆思。
家里就母女二人相依为命,母亲是做豆腐的,每天早起做豆腐,女儿白天在街口卖豆腐,日子虽说清贫但也快乐。
三天前,街口不知哪来的马车,行驶的速度极快,冲着陆思奔去,将她撞倒在地,不知去向。
过往行人只说观马车外形,恐不是皇亲国戚也是权高位重之人,不是咱们贫民能惹的。
“那我爹呢?”陆思突然问道。
“你爹早死了!”女人本看着陆思的眼睛向旁边斜视了一下,陆思发现了她眨眼速度快了。
这些表现陆思自然知道什么意思,毕竟那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
算了,不想说就不说吧,谁还没有个秘密呢!
陆思笑了,她拍拍握着自己双手的粗糙的大手,相比她这几年没少吃苦呀!
“那个娘呀,那我再最后问一句,现在是哪国哪朝哪代?”
“现在是梁国天启四十二年。”胡海月见陆思说话间反应正常,也就没多想什么。
陆思试着回忆这到底是唐宋元明清之前还是之后?李白处没处生?有没有包拯这个人才?
胡思乱想了半天,还是没能连接上之前的历史知识。好吧,她是个理科生!
“行,您放心,既然我醒了,我就一定能让您过上好日子!”陆思抱着身前可怜的女人安慰道。
胡海月宠溺地看着陆思:“这孩子真能说大话!”她摸着陆思的脸,体验着此刻真实的幸福。
既然你也叫陆思,好吧,为了感谢你的不考之恩,你娘我一定给你照顾好!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连鸡都没醒,陆思便被胡海月的声音吵醒了,她嫌弃地穿上全是补丁的衣服,走出房门,娘已经在磨豆子了。
她瘦小的身躯弓着背,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让人看了揪心的痛。
“那个娘,以后你就叫我,这种活怎么能你干呢!”陆思大步上前一把将胡海月拦下。
歇下来的胡海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欣慰地笑道:“我的思儿不是刚好嘛!”
陆思一边磨,一边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赚钱呢?做豆腐,那就可以做豆浆,豆腐脑也行!
陆思兴奋地越走越快,激动的她感觉身上的担子越来越轻。撸起袖子加油干!
站在一旁的陆思她娘并没能看懂她在忙什么,陆思也索性不跟她解释,将她扶进屋内,自己又忙了起来。
直至中午,陆思便回到家中,她放松地舒了一口气,撂下钱袋去厨房打探。
胡海月见陆思前所未有的这么早就回来了便问:“陆思,今儿个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豆腐都卖光了,能不回来嘛!”陆思粗暴地用衣袖抹了把汗,往嘴里塞了块干粮。
“不可能,你就骗娘!”胡海月抱怨道。
胡海月也不是随便抱怨的,她这个女儿她最了解,内向的很,街上叫卖都不好意思,要知道京城竞争力还是很大的。
“真的,我没骗您!不信您来看看钱袋。”陆思一脸淡定,她觉得这是她正常发挥,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胡海月一听陆思的回答,也勾起了她的好奇心,这小丫头今天到底收获怎样?
当她看到陆思带回来的钱袋,双眼瞪的比铜板还大,脸上的震惊不必昨日的陆思。
“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胡海月又惊又喜地指着陆思,舌头都跟不上嘴了。
“这就是今天挣得钱呀!”陆思脸上毫无波澜。
“陆思,跟娘说说你是怎么挣这么多钱的?”胡海月坐到陆思身边,声音中的颤抖暴露了她的兴奋。
“娘,这就叫经营有道!”陆思拍了拍胡海月的肩膀后起身去厨房找吃的填肚子了。
胡海月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一直嘟囔着经营有道,她不明白这四个字能换回来几十个铜板?
就在胡海月为袋中铜板陶醉时,家门却被一群壮汉哄来了。
只见几个个头彪悍的莽汉抄着棍棒就冲到了陆思家中,个个凶神恶煞,杀气腾腾。
“好你个陆思!居然敢跟老子抢生意!今天我就打的你站不起来!”一大汉抄着手臂粗的棍子吆喝到。
一人起哄,一群附和,瞬时一群人都要置陆思于死地。
陆思听到有人要见自己,不慌不忙地从屋中出来。
众人见陆思这个态度,没有害怕,没有道歉,没有赔偿,更加生气了,有的竟挥起棒子向陆思砸去。
“等等!几个大老爷们儿合伙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传出去你们还能抬起头?在京城还能做生意?”
离思的双眼此时有勇敢,有正义,有坚定,唯独没有之前的怯懦。
看到这一幕的胡海月呆呆地愣在原地,她不是被壮汉吓的,是被陆思吓的。这还是她的女儿吗?
“陆思你快跑呀!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胡海月回过神来,在京城这种人是出了名的手黑。
“你们几个能卖豆腐,家里可有人在衙门为你们撑腰呀?今日京城伤人,还是壮汉合伙欺凌孤儿寡母。”陆思嘴角一撇,不屑地笑道。
几个壮汉一听,挥在半空的棒子又慢慢落了回去,他们也有家人,也有顾虑呀。
“那也不能生意都让你一个人做了呀!我们也得养家糊口呀!”一人大声喝到。
“大家别慌呀!不如合作共赢!你说大家都在一个圈里,咱们再不团结,还能挣钱吗!”陆思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对待未来的加盟伙伴,还是要保持热情的!我陆思就这么有礼貌!陆思心中赞叹。
“那你说说这件事咋解决!”一人问道,他的话中杀气不似刚才明显了。
“这还不好办嘛,大家合作共赢,一起致富!”说话间陆思也没注意到自己走到了那群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