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正烈,只见京城最为繁荣的地段,一户人家威严高墙,大门紧闭,一砖一瓦尽显奢华。
“五皇子,我是陆思,我想见见您!”“五皇子,您能听见吗?”“五皇子……”
一人在门前不断敲打恳求,街上看热闹的指指点点。
“这姑娘莫不是疯了?”“是呀,谁不知道以前好多这么干的姑娘都没什么好下场!”“姑娘真不自重”……
任陆思敲破了手,喊破了喉也无人问津。
“殿下,要不要像往常一样处理掉?”墙内亭中一人佩剑躬身问道。
亭中一白衣少年正醉心于垂钓,飘逸的长发自然散在身后,风流倜傥无与伦比。
听了旁边侍卫的话后挥了挥手,道:“只需告诉她回去吧,没人给她开门!”
侍卫转身离去,离去的脚步较以往慢了,不为别的,只是疑惑。
这门外的姑娘究竟什么身份?以往有姑娘闹事,可不是轻易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她们等来的不是一句话,而是失去一条命!
此时紧闭的门终于开了一条缝,累瘫在地的陆思见门开了,疯了一样的冲了上去。
“五皇子是不是说他要叫我?他是不是被我感动了?”陆思激动地扑到门缝前,拼命地往里挤。
眼前的侍卫并没有被陆思打动,一脸僵硬没有表情,“走吧,没有人会见你!”
传达完话后门又无情地关上了,现在连一点缝都看不见了。
陆思低着头撅着嘴,活像个刚被冰雹打过的小草,毫无生气。
娘呀,您再挺挺,这一中午白努力了,我该怎么办呢?陆思对不起呀!我刚来就要把你妈送走了。
走在大街上的陆思如行尸走肉般僵硬,这几日生计、野山参等各种重担都压在了陆思一个人身上,她也有些胸闷。
陆思刚停下了脚步,捂住胸口长舒口气,还没等反应过来,双眼一黑没了知觉。
等陆思再醒来时,只感觉头痛难忍,双眼模糊,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颠一颠的,她都要吐了。
再清醒些陆思清晰地感觉到了大事不妙,自己好像是被绑架了!
陆思尽量将沉重的头抬起,观察着四周,陆思判断自己在一个马车了,绑架的一定非富即贵!
车内点着香,味道极其好闻,地上铺着软垫,坐上去很是舒适。
陆思放弃了挣扎,这个人平铺在地上的毯子上,这个姿势是她放弃挣扎的最正确的姿态。
算了,生活这么苦,我干不过它那我还弄个什么劲呢!
还没等享受够这份轻松,马车就停在了一户富贵人家。
微风吹动车帘,陆思瞥到了这户人家,不禁被这家的豪华所折服。
我滴个妈丫!我活几辈子能拥有这么大的房子,墙从街头连到街尾,看看人家的牌匾都是金子做的,应该是文物吧!看看门口真么多站岗的,太帅了!
还在陆思被这家的财富所震惊时,她被一人的声音打断。
“还请姑娘下车进府,老爷要见你!”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微微发福,穿着典雅,脸上每一条皱纹都显示着干练。
“那个,大叔,你们老爷是谁呀?见我干什么?”陆思一把拉住那人胳膊,没有得到答案前她绝对不进去!
“您见了就知道了!”老人躬身一礼,他的笑容很是亲切和善,一下子就将与陆思的距离拉进了。
陆思心里琢磨着反正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说不定我进去了他们老爷还能给我点钱,娘还能高兴点。
“行行行吧,我就跟你进去吧!”陆思长舒一口气,跟着大叔进入府中。
走在长廊中,陆思还在疑惑,是不是看中她给人家当媳妇?还是利用她的身份干什么勾当?
正想着,陆思就随老人来到了一间书房,书房中坐着的人穿着更是不凡,虽说颜色款式内敛,可这布料定是上品。
那人一手拿书,将脸挡住,只能见他身体健壮,很是硬朗。
他正是当今吏部侍郎陆幽年!
刚才进来打听这家家主好像是吏部侍郎,看家里布局不凡,应该是个大官,还是拜一拜吧。
刚一进门,陆思就乖巧地跪在地上,严肃地大声道:“草民陆思拜见侍郎大人!”
听到禀报,陆幽年放下书,缓慢地走到陆思身旁。
陆幽年四十多岁模样,皮肤黑红不大不小的眼睛有神的像是能洞察世间万物,悬胆鼻,嘴边短短的胡须干净利索,这模样肯定是国之栋梁呀。
没想到这么个大官竟然慈祥地看着陆思,眼底细微的笑意令人无法察觉,他竟然将陆思扶了起来?
陆思飞快地转动眼球,试图向大脑要个说法,不巧的是大脑空白!
“行了,咱们之间就别这么见外了!”陆幽年站在陆思身前,看的陆思一身冷汗。
“那个,那个我想请问一下,咱们很熟吗?”陆思嘴角的弧度十分僵硬,她现在彻底懵了,她到底穿到谁身上了?
陆幽年听到陆思的话,本来洋溢着幸福的脸上眼眸逐渐低垂,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
他转过身,长叹道:“是呀,本来应该很熟的!”那人望着房顶,欲言又止。
陆思见眼前这人面露难色,也不好意思再追问什么,立即识趣地说道:“大人,草民家里还有些事需要处理,您要没什么事,小人就退下了。”
她一边说,腿上一边向门口不断挪动,直到快要挪出书房门口,那人传出一句: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什么?难道我不是一个穷卖豆腐的?
难道我是什么前朝皇室遗孤?还是我是他私生子?还是……
凌乱的陆思现在只想说:其实一个简单的卖豆腐的就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