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被绿奴领回屋中坐下,萧然正端着刚热好的饭菜走进屋内。
等萧然走到桌前看见陆思白皙的小脸上鲜红的掌印,着急道:“小姐这是跟人打架了?”
陆思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到现在还略微肿胀,她心想这得多难看呀!
“还债的。”陆思舒了口气回答道。
前几日还是她微风地痛打小三,今日自己便成了被打的,可真是风水轮流转。
听陆思的回答,二人都明白了陆思脸上的伤是谁干的,也都识趣地没再继续追问。
“小姐一定很痛吧,我去拿个鸡蛋来。”说着绿奴便退出了房门。
“小姐也别生气了。”萧然见陆思坐在一旁安静的像另一个人,担心她闷出病来,便笨拙地安慰着。
一旁发呆的陆思望着窗外道:“我没生气,本姑娘心胸宽广,再说了就算我还他的。”
虽说陆思满嘴正能量,可萧然并没见陆思脸上有半分轻松,便附和道:“对,小姐不要把不开心的事情放心上。”
“那可不,世上烦心事千千万,能真心待我的却难求,你说我这是什么命呀。”
陆思趴在桌子上看着一桌子饭菜居然不像平日那般激动,今日的她没有半点胃口。
陆思盯着盘子出了神,她并没有发现此时她身后居然又走出一个身影。
这个身影令萧然惊慌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好在他一个手势示意她出去,她便轻声走出了房间。
“你说我今日只是情急之下救人,再说了我跟这个太子呀,又不是真的夫妻,我这也算不上给他戴绿帽子吧!”
“本姑娘以后一定要找一个不忍心对我动手的绝世好男人。”
陆思以为她这句话会获得萧然支持,可她身后却没有反应。
“唉你倒是说句话呀,这里又没有外人,跟我你就别娇羞啦。”陆思已然双手拄着脑袋说道。
“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好心提醒一下过好现在你才有以后。”
陆思一听声音不似萧然的绵柔温和,经她判断后面说话的是个男的,这声音还有点熟悉。
待陆思反应过来,她突然正襟危坐,神色慌张,眉头微皱。
他什么习惯,神出鬼没的,来也不知唤一声!也不知道他啥时候来的!陆思心中暗叫不好。
“那个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里了?”陆思尴尬地赔笑问道。
“我今下午收到一篇文章,收到一封信,你想不想知道都写了什么?”太子抚了抚衣袖问道。
“切,一篇文章是《爱莲说》,那个信是方琼给你写的吧。”陆思不以为然地答道。
“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按理说你贫民区长大,大字不识一个,怎会有如此文采?”
太子明亮深邃的眼睛眯成了缝,似乎从他眼中能射出射线要将陆思看透一般。
“干什么?别这么崇拜我!跟你说以后少看不起人,没听说过一句话,下下人有上上智!”
“那个,今日可能是我有些鲁莽,做的有些不妥。”这句话能从这个高傲的当今太子口中说出,在陆思看来这比道歉更有诚意。
“唉,没事没事,今天就当我还债了。”陆思摆摆手笑着答到。
切,能让老娘平安顺利的活着,一巴掌算什么?
太子听闻此话,脸色逐渐暗了下来,本来他今日就是专程来道歉的,没想陆思竟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子顿时脸色便越发难看。
昨儿个他在宫中还邂逅到了红玉,听她说了近日宫中的生活。
原本她宫中有些地位,说话也有些分量,日子过得也是优渥宽裕。
自从大家都知道了她不是真正的大梁圣女,动不动一个白眼也是家常便饭,闲言碎语必不能少。
但可别小看了这些闲言碎语,宫中鱼龙混杂,人心难测,说出的话有能挂住面儿的,大多也是入不得耳的粗俗之语,人言可畏。
往日里风光美艳的红颜知己几日之内被折磨的面容憔悴任谁不会心疼?太子也是常人,也是同样的恨。
若不是眼前这个女人,红玉怎会被召入宫,又怎会受人流言蜚语,冷眼相对?
想到此处,太子的拳头紧了又紧,指节处清脆声响犹如危险示警,陆思坐在一旁没有声响。
“下个月举行围猎,再笨现在学也能学会,准备好明日训练!”他话语依然冰冷强硬,没等陆思反应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而此时太子心中的那个女子,红玉正在宫中忙着跟人交易,一个不能见人的交易。
一黑衣男子,一黑色面罩将脸遮住,全身的黑色与夜色融为一体,任大内高手也难以发觉。
男子轻声准确地落到一扇破旧的木门前,门后红玉早已等候他多时,她惊慌地四处打探,见没人才将黑影引入屋中。
“怎么样,之前的条件想的如何了?”黑衣人开门见山地问道。
“只要让我参加围猎,只要我能参加围猎就有机会重新回到太子身边,到时候还愁没有机会…”
平日里娇滴滴的美人模样此时却更显狰狞,如蛇似蝎更像只恶狼。
“得逞后记得把这个塞到那个外邦人手里。”黑衣人将一块玉佩递给了红玉。
“好,放心。”红玉收下了玉佩回答道。
“你千方百计地回到那个太子的身边不会就是为了称为太子妃吧?”男人冷笑了一声轻蔑地看着红玉道。
“我如此煞费苦心回到他身边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成为最显赫的女人,谁都不能忤逆我,包括那个圣女!”
红玉这句话似从口腔最深处挤出,一字一顿异常清晰。
“警告你,圣女这个人不是你能碰的,你要是敢伤她半分最好别让我知道!”
男子这句话轻飘飘的,听上去丝毫没有威慑力,可红玉却不这般想,有能力让她加入围猎队伍的人能有几个?
一句话丢给红玉后黑影又重新回到了原本的黑暗之中,迅速而又自然,仿佛他就是从无尽黑暗中来的一样,神秘而又可怕。
黑夜从来遮不住阳光,就像陆思终也躲不过艰苦的训练。
“小姐快些起来吧,太子那边来人催了,说是今日要让您学骑马。”门外萧然焦急地喊着。
屋内陆思不耐烦地将头埋入被窝喊到:“他是脑子进水了还是闲的没事干啦!一大早骑马?”
“不是太子带您学,听说是是方琼方公子。”萧然悄声向屋中回道。
“嗯?什么情况?”陆思一听到方琼的名字便立即从床上弹起,火速穿戴整齐后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