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座镇子,看着人还不少,小道士,我们到里面休憩一番可好?”
“这两日一直陪着我,却是苦了汝了。”看着一缕发丝贴在了雨蝉微汗而娇红的脸上,显得有些疲惫,叶玄言语中带了些歉意,随即颔首示意前去。
原来两日前,在那个小院里,叶玄得到了雨蝉赠送的《太上感应篇》,惊喜不已,当即就决定尝试修习,但里面的言语道理过于晦涩,以叶玄强大的精神也花了近两日时间,才隐隐有些入门,雨蝉就陪伴其右。
入门之后,叶玄深感对这个世界的认知不足,对很多东西还不够了解,对江湖,对百姓都不够熟悉,随即决定游历一番。而雨蝉也不太想早早回去,便一同结伴而行,这不正好到了一座镇子前了。
来到镇里的一座食肆,叶玄便和雨蝉一同用了膳食和茶水,当然其中少不了雨蝉喜爱的鸡腿,正在食着鸡腿显得一脸幸福模样的雨蝉,倒让叶玄看得有些痴了。而就在此刻一阵谈话之音吸引了叶玄的目光。
“那个姓陆这几天可真是吓坏了,朝食见着真切是面如土色,印堂暗沉呐!”
“可不是吗?都说是作的孽,坏事干多了,遭报应了。”
“姓陆的是遭了报应,可镇里还出些事儿,也闹的人心惶惶的。”
“那个捕快班头也真是废物,什么也探不明白,听说跑回城里搬救兵去了。”
……
叶玄听了半响才弄明白这些人说的何事,此地为俞源镇,前几天出了件怪事。镇里有个陆姓大户,在镇子西边建了个大庄子,很显富足,大家伙明面上都称之为陆员外。
不过此人在镇里的盘剥、欺压、放贷之事可没少干,名声甚是糟糕,镇里百姓在背后没少咒骂。这不前几天就出事了,却没有人同情,有些汉子还挺幸灾乐祸。
一天卯时左右,在庄里的西厢房处传来一阵慌张之极的惨叫之音,瞬间就震醒了整个庄园,陆员外赶忙领着些庄客就去了西边厢房。待行到地方,只见一个小斯瘫软在屋门边,手手指着屋里,双眼无神的喊着鬼怪之类的话语。
陆员外来不及搭理有些失魂的小斯,忙领着人进屋,进去一看也被吓得够呛,只见床上躺着他那庶出刚满韶年之岁的儿子一动不动,浑身扭曲干瘪,苍白的脸上表情看上去极其痛苦,显然早已毙命。
这可把陆员外吓坏了,一个庶出儿子他不在意,只是这死法太过恐怖,全身的血都被抽干,状态极惨,莫不是遭了邪祟。这些年来,他干了多少坏事才有这样的家底,心里十分惶恐,难道真的遭了邪物报应。
陆员外这些天都忙着找修行中人,想做法事驱邪,但这个小镇偏僻,一直没有寻到高人,令他忧心不已。
就在陆家庄出事后的几天内,镇里又出现了小儿失踪之事,目前已有**个孩童消失不见,这闹的镇里人心不稳,驻守在镇里的捕头感到很是棘手,已赶往大城寻找帮手去了。
理顺完这些的叶玄,觉得这其中定有蹊跷,决定前往查看一番,示意雨蝉前去。
“小道士,你又想多管闲事,能管的过来吗?”雨蝉的语气略带了些不悦和不解,但还是起身陪同。
听到雨蝉的话语,叶玄的眼神露出讪笑之色,不过还是坚持了想法,带着雨蝉一同出了门去。
经过镇中之人指点,叶玄很快便看见了正在贴榜招贤的陆员外,只见一个头顶暖皮方帽,手戴一枚碧玉扳指,身穿墨绿长袍,腰系银丝束,足穿金丝靴子的富态中年男子出现在了眼前。
一番互见交流,陆员外虽觉得叶玄年纪尚小,恐修为亦不深,但此时镇里又没有其他高人,只得勉强一试了,遂带着叶玄雨蝉去了庄子。
俞源镇不大,盏茶时间便到了地方,眼前出现是一排较大的水磨石裙墙,能看见一些几座阁楼分布其中,正面两只石狮卧在门口,亦是威武不凡,此庄规模在俞源镇算是宏伟了。
让陆员外准备好材料法仪和道场后,叶玄先去焚香静心,再斋戒沐浴了一番,等一切准备妥当,便随着陆庄主来到提前收拾好的道场。
待入场中叶玄再次闭眼入静,半柱香后,叶玄眼睁开来,抬手挽起了剑花,口诵《太乙渡厄真经》,脚踏八卦步,反复九次,就给做了道家法事。
不过叶玄疑惑的是,进庄后看过遭了恶事而亡的孩子,感觉像被什么什物给吸干了一样,令人感到震惊和诡异。
而在此镇中还消失了好些孩童,此中有无关联还不得而知,邪祟所为,叶玄是不太相信的,但人为的可能性却很大。
和方雨蝉沟通达成共识后,叶玄决定暂留下来,探查一番,若真的是有人在作怪,那必是穷凶至极的恶徒,不能恕之,定要为民除害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