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二人的功夫自不用多说,有着他们的出手,立时就让形式发生了逆转,只见叶玄和董少游掌、刀飞舞,片刻功夫便把这伙强人给打的溃不成军。
不多时候,这伙强人便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
叶玄没太理会那群普通山匪强人,随手把之打成重伤,就随之去了。
主要是盯上了两个头目之人,一个纵身,瞬间连出两掌,便让两个头目失去战力,被擒在了一边。
而这时已基本结束战斗,剩下的匪人已被董少游和商队护卫给料理完了。
而看着局面已被控制住,危机已然过去,商队里的一位柔弱小娘子心有余悸过来致谢,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微红的脸上还带着些许娇羞之意,开始讲述了一些情况。
董少游此时却露出了猪哥象,猥琐的神情随之而现,这斯嘴里还喃喃出声“好大——,二十贯钱,不能再多了…”
突然之间的开车,真令叶玄猝不及防,好在小娘子经遇变故,未尝察觉,不然真是丢脸丢大了,一把拍开董少游,不让他在这里碍事。
话说回来,这位小娘子名曰周采雪,是泉水镇一个小家族周家家主的三女儿,本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出现在商队里的。
然而先前商队却出了一些事情,在半月前,她的父兄押着一批货物从此路过,欲前往京城。
而就在此地遭遇到了一批匪人,这伙匪人凶狠无比,不仅抢夺了货物,还把其父兄也打成重伤,勉强逃了命回来。
但这批货物乃是朝廷李相公负责采买的,是急需军品,全都是精铁、硝石、药材等物。当时可是立下了约期,如若不能按期送至,全家都要被问罪,搞不好就是家破人亡之局。
出了如此之坏事,情形实在糟糕,然周采雪父兄重伤无法,只得想尽办法,先重新收集好一批货物再以作打算。
但无人可以主事前去,无法可想,只得让还在闺阁中的周采雪主持随行,勉强一试了。
上次在此地出了事,这次本不该再行此路,但眼看约期将至,再绕行之,怕是无法如期了。只得再冒险一次,说不定就能顺利通过,没想到还是出了事,若不是叶玄二人路过,怕不是要埋骨于此了。
听完周采雪的叙述,叶玄二人,也有了一些了解,看来这个和国朝的动作有些关系,李相公等人看来是下了决心的。
不过这帮匪人为何如此狠辣,劫了货不够,还要行屠戮之举。这不是落草之人该有的行事,竭泽而渔之事明显很不划算,除非…,这疑问看来还要落在擒下的匪首身上。
想到这里,叶玄便去了周家商队统领周有才那边,俘虏这会都是他在安置看守。
“统领大哥,小道想问问这匪首一些话,不知妥当否,还请方便则个。”
“这位小道长,折煞吾也,当不得一声大哥。匪徒本就是汝擒住的,有何不妥,汝尽管问之。”周有才说的倒是很客气圆润,姿态放的也很低,不愧是常在外边跑的。
叶玄也不再客气,走到匪首面前,开始问起话来。
匪首此刻为了保命,什么也顾及不上了,此间种种,便全部交代了出来。
匪首名叫曹天来,当然这是后来给改的,原名什么的叶玄也无甚兴趣知道。
曹天来原本也是一良家子,家住村落,以耕种为生,日子不富裕,却也能勉强糊口,活得下去。
但十年前曹天来家中老母病重,无钱以医治,乃真是家徒四壁之境,实无法想之,便向富户家借贷了五贯钱,用于治病抓药。
然钱花完了,曹天来母亲的病却无起色,不多久便病逝了,而此时富户却来催账了。
但这会,曹天来哪里能拿的出钱来,便向富户请求,想要宽松些时日,然后再想想法子。
但富户哪肯,逼迫甚紧,原来却是看上曹天来家的四亩上好水田,这已经不是逼迫了,这是想逼死他。
崽儿卖田心不疼,那毕竟是少数情况,大多数人家把田看的比命还重要。
看出这富户的险恶用心,再加上母亲刚刚逝去的悲痛,导致曹天来情绪失控,一怒之下拿了把柴刀,在某天夜里摸进了富户家里。
情绪失控下的曹天来,杀光了富户全家,杀戮后清醒过来的曹天来,开始紧张害怕起来,毕竟是杀人了,犯了滔天大罪。一寻思,便搜刮一番富户家里,连夜跑了,开始落草为寇的生涯了。
而在之后机缘巧合下,曹天来也学得一门武功,多年练习下,也有了三流之力,善使一口开山刀。
期间还结识他的二当家卫任茗,也有着三流好手之功,也成立了一座小山寨。时常以打劫小商队和落单的旅人百姓为主,手段也没有这么狠辣,大多只劫了财便不再动手,这样日子一直过的去。
要说变化却在两年前,有伙武林高人来到此地,开始要他们施以辣手,路过的商队,百姓通通屠戮殆尽,不留活口。
在这伙人的武力和财力下,曹天来他们也逐渐屈服,但大多也以应付为主。
不过在三个月前,这伙人又来了,这次无比严厉,让他们必须劫杀一切从此路过的商队,不然就让他们永远消失,这也是他们最近出动的如此频繁的原因。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这次不就栽了。
问完话的叶玄便不再理会曹天来和卫任茗了,反正都已经废了武功,无甚威胁了,便让周采雪的商队一起带走处理。
此间事了,但那伙人是谁,却又成了谜团,曹天来他们从不知他们的来历,恐怕也没资格知道,他们只是棋子耳。
在国朝地界上,总能遇见一些糟心之事,不得不让人唏嘘,但也更加坚定了叶玄要扫除魑魅魍魉的决心。
别人他管不着,但只要他遇见了不平之事,定要无愧于心。
而后叶玄也和董少游交流一番,看这样子不太像黑水阁的手段,但这伙人又是何等来历,行如此凶狠之事?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