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给我在这里趴着,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出来,你们什么时候起立!”甘小宁提出一个苛刻的条件。
刘加盛咬着牙齿不顾满头的大汗,“报告,班长,我去喊他们!”他呼哧一声就站起来准备跑。
甘小宁一记扫堂腿就将刘加盛撂倒在地,“滚回去,我让你去了吗?趴着,等他们来!”
这个时候新兵们已经组织开饭了,代理连长许三多和副连成才匆匆跑过去,甘小宁转身敬礼喊:“连长好!”
许三多停下回礼,“小宁,搞什么呢?集合了,马上就开饭了?”
甘小宁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的道,“我们班有两个大爷还在宿舍里面睡觉呢?我等着那两个大爷出来!”
成才一脸的坏笑,对着甘小宁使了一个眼色,“晚上连部,咱兄弟好好聚聚!”
“没问题!”甘小宁对着成才嬉笑道!
“看见没?连长和副连长都给他面子,估计我们要死在新兵连了,当兵还落在这样一个变态班长的手里真是倒霉!”刘加盛一脸惊恐的看着彭宇道!
李涛的脸瞬间就憋得通红,他想叫却不敢叫,喘着粗气哀嚎着,“我叫你祖宗行不?”“我本来上着大学好好的?老头子非要把我送到部队来,说走一个什么锻炼的过程,当时我脑子缺根弦,我就来了?没想到,这班长比我爸还变态?”
甘小宁的眼睛早就瞄着刘加盛和李涛对着他们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能不能告诉我们?”甘小宁眯着眼睛问道,笑脸的背后满是阴险!
宿舍里邓子龙猫着腰通过门缝往外面看,王鹏程一脸的着急对着邓子龙的头就是一巴掌,怒骂,“你都看了半小时了,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啊?”
邓子龙不说话依旧猫着腰在看,刘加盛怒了一把就将邓子龙扯起用力往后丢,邓子龙直接砸在后面的上下铺的栏杆上!
“废物?”
邓子龙一脸痛苦的揉着肩膀,眼泪咯噔咯噔的就流下来。
“我去,他们都在我们做俯卧撑,等着我们?别的班都吃饭了,完了!完……”王鹏程一脸的惊恐,回头见邓子龙依旧还是摔倒那个姿势抹着眼泪。
王鹏程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板着脸一把将彭宇扯起来,左手扯着彭宇的军装上衣,右手握紧拳头对准彭宇恐吓道:“你哭个球啊你哭?你再哭我打死你?多大的人了?还在这里哭?”左手一松使劲推了彭宇一把,邓子龙又一次重重的砸在下床的栏杆上!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甘小宁踢开,定眼一看彭宇斜靠在下床栏杆上抹着眼泪,后面的桌子还倒了一张。
王鹏程则是低着头、红着脸,由于紧张身体跟着瑟瑟发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脸色也变得煞白煞白的!
“打架?”甘小宁冷笑,一个正蹬就踢向王鹏程,王鹏程扑通一声就直接砸在后边的墙上,若不是墙结实,墙都会被砸出一个坑。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来?”甘小宁压制不住内心的怒吼,他爆发了!
一高一矮的两个新兵耷拉着脑袋跟在甘小宁的后面,甘小宁让彭宇抓了两把尖锐的小石子撒在地上,甘小宁指了指地上为他们早就准备好的小石子,“你们两个拳卧撑趴在上面!”
甘小宁迅速趴下,双手变成拳趴下地上,做示范动作,“这就是拳卧撑!”
王鹏程没有说话迅速趴下,尖锐的小石子扎破了他拳头,鲜红的血液直往外冒,血肉模糊的混合在一起,他的脸变得煞白,虚汗顺着额头上往下面滴。
之前那些叫苦连天的新兵都不敢说话瞪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愣着干什么?上去啊?这是我为你们两个准备的见面礼,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三个小时了!”甘小宁命令道!
“班……班……班长,我不敢!”邓子龙一脸惊恐的样子说话开始结巴!
让甘小宁都是一愣,瞪大眼睛盯着邓子龙,张着耳朵,“你说什么?”
“班长,我不敢?我怕?”邓子龙声音越来越小,由于紧张整个人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机械化。
下面的新兵直接哈哈大笑起来!
邓子龙的眼泪又开始往眼眶里溢出,“不准哭?”甘小宁怒吼,转身解下武装带一武装带就抽在邓子龙的身上,喝道,“你配穿这身军装吗?”“你配成为一名解放军战士吗?”
邓子龙依旧抹着眼泪,越发的伤心!
“孬兵?滚上去!”甘小宁一声怒吼揪着彭宇的武装带就直接甩到那堆碎石头上……
晚上,熄灯号响后甘小宁在训练场玩着单杆,邓子龙蹑手蹑脚、畏畏缩缩的走到甘小宁的面前,“班长,你找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甘小宁从单杆上跳下来上下打量着还在颤抖的邓子龙,“邓子龙?”甘小宁试探性的喊道!
邓子龙身体一颤尽量保持并不标准的立正姿势,“到!”久而久之这成了他的自然反应。
“放松!”“放松!”甘小宁轻拍邓子龙的肩膀两下,“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当兵?””你很不适合当这个兵!”
邓子龙的脸上滑落一丝的苦涩,一阵轻声叹气之后又一次将帽檐压低,不敢直视甘小宁的眼睛!
“我家很穷,入伍之前我爸爸打伤了我大叔急需1万块钱的治疗费。大学生当兵有优待,我就报名了!部队管吃管住……”
邓子龙说了一大串就围绕一个主题,围绕吃饱饭来当兵。甘小宁不相信这是一个大学生说出来的话,觉悟就那么低?
“你当兵难道就只是单单为了吃饱饭吗?作为大学生的你难道不想在部队有所作为吗?”甘小宁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自顾自的从腰包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火,额头上的冷汗一个劲的往外面冒。
“想!”邓子龙渴望的看着甘小宁,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甘小宁的身上,这个只仅仅在师侦营当了一年班长的年轻下士的身上!
他永远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