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渐渐破晓。
金橙色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把温暖和光亮洒落在这被诅咒的世界上。
守夜人叫醒了熟睡中的同伴。
准备踏上新的征程。
“这天气可真凉,我们得找些冬季的衣物了。”玛姬笑着调侃道。
“这附近有什么能加油的地方吗?或者是公路。”瑞克询问道。
“距离这里的三英里处,好像有个加油站。”赫谢尔回忆道。
“那里的油价很便宜。
“我们经常会跑老远去,只是为了省几块钱。”
贝丝笑着说道。
荒唐世界之前的柴米油盐还真是让人有些怀念。
“叫什么。”
“好像是叫弗尔斯加油站……”
“瑞克,你那油还有多少?”韩晔淡淡的问道。
“已经快见底了。”瑞克苦笑道。
经过商量。
众人决定把车辆的油均匀一下。
分点给瑞克。
然后车队浩浩荡荡的再次出发,瑞克的车子也勉强撑到了加油站。
弗尔斯加油站。
那块锈迹斑斑的红色招牌。
看起来有些摇摇欲坠。
但依稀可以辨认出它原来的样子。
瑞克等人将车辆停靠在公路旁边,然后端持着武器。
小心翼翼的靠近。
“嘿,小心点,这里有行尸。”瑞克轻声提醒众人。
像所有的地方一样。
弗尔斯加油站到处都是狼藉,当然这里也不缺新时代的产物。
能看到五六只行尸没有目的,的徘徊在加油站的外围。
还没有注意到悄然靠近的入侵者。
瑞克做了做手势。
示意众人暂时停留在立柱后面。
还没等瑞克发出新的指令。
韩悄然摸上了腰间的匕首,借着立柱掩饰着自己的身形。
就像是游荡的幽灵。
寒芒径直穿透了行尸的头颅,鲜血顺着裂缝喷涌而出。
但是他这样的行为也同样引起了剩余行尸的注意。
张牙舞爪的扑向他。
弩箭带着呼啸的破空声径直穿透行尸的头颅。
剩余的人也从立柱后面出来,把剩余的行尸给解决了。
尽管团队没有发生伤亡,但是瑞克还是感到生气,
对韩晔的行为有些不理解。
“瑞克,你太小心了。”
韩不以为然的说道。
用衣襟擦干净刀刃上的血污,径直上前推开了门。
成堆的灰尘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争先恐后的往外拥挤着。
呛的韩晔直咳嗽,不得不暂时退了出来。
看着众人有些害怕的看着他,韩的心里不以为然。
这是在末世,又不是孩童打闹。
该狠的时候就得狠。
不要总是天真的以为,心中那些所谓的道德标准能让自己活下来。
“韩你……”
“瑞克世道变了,我们也该适应。”
韩晔嗤笑道。
肖恩杀死了詹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瑞克的犹豫不定造成的。
他们其实都是杀人凶手。
众人保持了沉默,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氛围。
“瑞克,你不能再这样做了。”
“他们得学会自己面对。”
“明天开始。
“我会教你们如何去猎杀行尸,每个人都得学。”
“包括你,小子。”
韩晔笑着摸了摸卡尔的头。
因为他和詹纳的介入,或多或少的改变了一些剧情。
甚至可以说是抑制了瑞克这帮人的成长,是时候做出弥补了。
“韩,现在说这些不合适吧。”瑞克苦笑着说道。
“你让大家感到害怕了。”
“那什么时候才是最合适的,难道等再有人死去吗?”
“从末世降临的第一天起,我们就没有了选择。”
“是我们在适应世界,而不会是世界来适应我们。”
众人沉默了,眼神中若有所思。
“我想要学。”
“我不想无助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再一次被夺走。”
兰德尔斩钉截铁的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坚毅。
“这……”瑞克有些为难。
“我也想学,我得保护玛姬和我的家人。”格伦笑着说道。
“我也想。”卡罗尔弱弱的说道。
既然众人都表了态,那瑞克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这样默认了。
其实瑞克他做错了。
嘴上说着要凝聚团队,实际上他是在做着相反的事情。
把所有的责任抗在自己的身上,来保证大家的安全。
最后的结果只会导致。
团队实力溃散。
就像是温室中的花朵,经不起暴风雨的摧残。
加油站的房间里。
门框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一具无名氏的腐尸瘫倒在地上。
而柜台上的名片散落的到处都是。
为了预防万一,韩晔抽出匕首又在腐烂的头颅上捅了一刀。
“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兰德尔玩味的看着他。
“得先确定死透了。”韩淡淡的说道。
那冰冷的声线,像是给这个冬天加了料。
听的兰德尔哆嗦了一下。
“韩,我们好了。”
家庭合照,一小盒烟,一颗5.56直径的子弹,喝剩的半瓶水。
他们并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
韩晔把烟盒收入囊中,然后径直离开。
“你们找到了什么?”
“一些垃圾。”韩淡淡的回答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
“流浪。”
男人想了想,眼神中若有所思。
“监狱呢。”
“暂时先不去。”
梅里韦瑟郡监狱。
克莱曼婷睡得很香,阳光俏皮的在她脸上跳动着。
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自从李叔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好好睡过觉。
思绪总是时不时的被拉回噩梦,永无止境的接受着轮回。
直到命运女神开始眷顾。
让她能够结识身边的同伴。
他们像是神奇的精灵,挥动着魔法棒,驱赶走她身上的悲痛和忧伤。
克莱曼婷的嘴角微微上翘,像是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哦,该死,德尔塔。”
“难道就不能收起你那惹人厌烦的喷漆,哪怕一会儿。”
“别人的床头柜可不是你的画板。”
杰斯愤怒的大吼道。
争执声惊扰了睡梦中的少女。
她翻坐起身,然后戴上了蓝白色的鸭舌帽,径直走下床。
这是她在末世中养成的习惯,无论睡的多沉。
轻微的响动就能把她惊醒。
“杰斯,难道没人和你说过要对女孩子温柔一些吗?”
“你如果再这样和我说话,老娘可把喷漆涂你脸上了。”
监狱的隔间里。
一个金发男孩正发着脾气。
他的床头上被人用喷漆彩绘了一只眼睛,栩栩如生。
也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想想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床头柜的手办,也不是温暖的阳光,
而是一只血淋淋的眼睛……
德尔塔站在旁边,气定神闲的把玩着手中的喷漆罐头。
好像这并不关她的事。
“发生什么了,德尔塔。”
克莱曼婷已经来到了房间,看着生着闷气的杰斯和幸灾乐祸的德尔塔。
也就猜出了个大概。
“难道你不该关心关心我吗?克莱。”
杰斯一脸苦丧的说道,明明受害者是自己。
“德尔塔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让让她吗?杰斯。”
“还有你,德尔塔,别再让我听到格雷戈和杰斯对你的抱怨了。”
“光是昨天,他们就投诉了好几回。”
“你为什么不在寂的床头柜上画。”
克莱曼婷感到有些疑惑。
“寂就是个木头,天天捧着他的宝贝破刀,我可没兴趣。”
“我都听你的,克莱。”德尔塔一改刚刚叛逆的样子,就像一只乖顺的猫咪。
这让杰斯白了白眼。
“呵,女人。”
在餐桌上。
格雷戈咀嚼着面包,手中把玩着硬币。
硬币在他灵活的手指下翻飞,似乎多了一抹灵魂。
“艾瑞,听说你的床头柜被画了一只眼睛,谁干的?”
格雷戈淡淡的说道。
难掩眼神中的幸灾乐祸。
杰斯有些埋怨的看了看罪魁祸首。
德尔塔正和克莱曼婷并坐在一起享受着早餐,整个人问心无愧。
“上回你的床头上是不是画了一张鬼脸,也不知道谁干的?”
艾瑞可不吃格雷戈这一套,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叮”格雷戈的硬币在手指中间滑落砸在了地上。
他可是玩硬币的好手,从来就没有失误过。
可见刚刚那番话打击有多大,那张鬼脸让他记忆犹新。
“你们两个在拐着弯骂我。”
“我就在你们的床头柜上画一只行尸。”
“克莱,你看看她……”两人有些欲哭无泪。
寂像往常一样环抱着黑刀。
安静地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
餐桌上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温室外,乌云连成了一团。
而这是暴风雨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