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听见石岩的话,林深突然出声说道。
“公子你这分明是冤枉人呐,我和我家相公可是老老实实的庄稼人。”听完石岩的话之后那名女子就要反驳,可是奈何反应没有林深快,所以慢了一点,可是还是勇敢的说了。
“为什么你说不可能?”月疏影好奇林深突然发声的原因,转而问完这句话之后又有些了然。
想必是林深感觉到这二人的气息相对纯净吧。
“说说看,你是怎么确定是这对夫妇的?”想来还是让石岩说说为什么确定是这对夫妇。
都说百因必有果,那不妨让石岩来说说这件事情的起因和过程。
石岩本来不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可是看看月疏影再看看周围安静的等着石岩下文的百姓。
想来今天这些事情无论如何也要说清楚的,也罢,就当是让他们死得其所好了。
半年前
石岩和一帮朋友在乙星城中的青楼喝酒,中途去茅房,透过茅房没有关严的门缝无意中发现一个男人蒙着脸扛着一大袋东西,鬼鬼祟祟的走向青楼之内。
石岩有些好奇,就跟上去看了。
这一跟发现这人去的居然是这老鸨的房间。
本来石岩也不想为自己找事的,可是就在离开之前居然听到了里面呼喊救命的声音。
也许是因为外面歌舞升平的,这声呼喊不仔细听更本不会有人注意。
可是石岩想到了刚刚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就想着去听听情况。
就这样石岩小心翼翼的在窗台后面听着房间里面的情况。
说来也是凑巧,这两人说话的地方居然离窗台很近。
“这丫头性子可是烈的很啊。”这声音是老鸨的声音,虽然此时没有在外面那样曲意奉承,甚至还有些凶狠。
可是石岩还是听出来了,毕竟来的次数多了,无他,耳熟罢了。
“没关系,这都是村里的丫头,贱得很,打打就没事了。”这个声音有些嘶哑,也不知道是故意如此的,还是本就如此。
“这回你是直接打晕带过来的?”老鸨有些好奇这么烈的丫头,这人究竟是怎么带来的。
“这哪能哟,我家婆娘从她奶奶手上买来的。”
“你晓得的,那些老婆子啊就是不喜欢孙女。”
“她奶奶漫天要价,我婆娘看着丫头盘正就咬咬牙答应了。”
“所以,老板娘你看这价格………嘿嘿嘿。”
石岩听见这嘶哑的声音略带猥琐的说着他和他婆娘的行径,居然还以此来提价,甚至很能听出这猥琐的声音之中还有些激动,想必他能赚不少吧。
此时石岩恨不得将这男子千刀万剐,可是忍了下来,因为接下来又听见了让他愤恨难平的话。
“你上次说有个好的,就是这个?”老鸨似乎不是很满意这次男人带来的丫头,语气带有一些嫌弃。
似乎是表明嫌弃这个男人,果然是没有见过什么好看的人,就这个丫头也就一般,上回居然拍着胸脯说保证能当个花魁什么的。
“哪能啊,上次那个性子更烈,中途醒来了,挣扎的太猛烈不下心被我打死了。”那男人的语气之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和不安,有的是惋惜。
石岩听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听不下去了,这个时候石岩发现有人过来了,就立刻从后面绕开。
里面的两人倒也是没有发现。
只是离开的路上石岩在反复的想着这件事情。
本朝法制不完善,并没有明确的法律禁止买卖良家女子。
穷人家女儿多的,很多都会选择将自己家女儿卖了,换钱给儿子娶媳妇。
可是这买卖良家为妓,甚至是伤人性命,实在是难以容忍。
当晚石岩就回家和自家伯父说了此事,石岩从小就被石询人教导,遇见事情也会找他商量。
“现在我朝并未有明令禁止这些事情,而且证据不足难以定罪。”石询人听到石岩告诉自己的话之后久久没有说话,沉吟良久才说道。
“难道您就没有一点办法吗?”石岩抿着嘴唇有些无力的问。
“如今朝廷法度不周全,有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也属无奈。”石询人叹息。
“既然没有办法用朝廷的法度去惩治这些人,那我就只好自己解决。”
“我和手下追查了半年才在找到这个男人的住处。”
“第二天我就带着人过去了,实在是好打女人,就只打了这个男人一顿。”
听着石岩的娓娓道来,月疏影也对石岩所说的夫妇有些愤恨。
不只是月疏影,周围围观的百姓也无不愤恨,虽说这城中百姓远没有穷到卖女儿的地步,可是天下父母心,这人群之中也不乏疼惜女儿之人.
故而大家看这对夫妇的眼神都愤恨至极。
“公子,民妇冤枉啊。”听石岩说完之后,这妇人就直接喊冤。
“民妇向来是本本分分,平时除了杀鸡宰鸭再没有伤害过任何性命。”
“再说我家相公,平时老实的不行。平时连凶我都没有凶过,何况打死人。”
紧要关头这民妇思维倒是清晰。
“你确定你没有找错人吗?”
月疏影相信林深,于是问石岩到底有没有找错人。
“没有,尾宿村倒数第三家嘛!”石岩十分肯定的说道。
“可是我家事倒数第四家啊!”那民妇听见石岩的话之后大声的说着,说完就情难自禁的大哭了起来。
民妇此话一出,包括石岩在内的众人无不面面相觑。
“可是我们数了的,分明就是第三家啊。”石岩不信民妇的话。
“你说的第三家应当是我夫家小叔,从小就游手好闲坑蒙拐骗。我家房子和他们家是一户,只是我们房屋入口相反。”
民妇一边哭喊着说的。
怕是他们夫妻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这飞来横祸竟是自家兄弟引来的。
“那现在你小叔他们夫妻人呢?”石岩不相信的问道。
“三个月前说是挣了一笔打钱,然后带着婆娘去京城去了。”民妇一边哭一边说。
“可是这都是你一面之词,如何可信?”石岩还有些坚持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