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欢现在突然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了。
在祁祀面前耍小聪明,她觉得自己像是跳梁小丑。
她不管怎么蹦跶最后都会被祁祀拿捏的死死的。
当皇帝见到眼前一幕,怒目瞪着祁祀时,他不急不躁的跪下,她追随着他的目光,只见他义正言辞道:“微臣有罪。未经受起撩拨。如今公主清白不保,微臣愿担起责任,只愿陛下将公主下嫁与微臣。”
他一脸正色的称述着,字字句句都将“荡妇”二字扣在她的头上。
苏瑶欢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当她瞧见皇帝身后的两名侍卫她便明白了。
这不就是她今日出宫未阻拦她的两名侍卫吗?
这下好了。
她真的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在所有人面前表演她的拙劣。
“瑶欢,你真是胡闹!”皇帝瞧着她一副失望的神色,甩袖便离开了。
而此刻跪在地上的祁祀缓缓站起身来,拍拍腿上的灰尘,嘴角擒着笑,那笑容让苏瑶欢毛骨悚然。
那笑容是冰冷与危险的。
自己仿佛已经成为了猎物,此刻正在他的盘子里,做着无用的抗争。
她觉着自己着实可笑,明知道祁祀危险,还妄想算计他。
“九千岁真的是好演技。”她嘲讽的开口。
“公主说笑,微臣只是称述事实罢了。”
苏瑶欢觉得自己待下去只是自自取其辱,带着一腔愤怒想走,背后的声音悠悠传来,“公主的礼物要留下吗?”
她不回头耻笑道:“九千岁做不到的,总得由他完成不是。”
像是出气一般,走的每一步都像是石子扔在地上一般,发出沉沉的声响。
“到底是孩子心性。”林越站在门外瞧着苏瑶欢离开的背影道。
“很有趣不是吗?”
林越瞧着祁祀意味不明的眼神,怕他误了要事,提醒道:“你别玩火**。”
“放心,芩儿还等着我呢。”
天下人都以为他祁祀没有什么弱点。
却不知正是因为有弱点,他才走到如今这个地位。
他不能不争不抢。
他得争,且得争的漂亮。
芩儿此刻还在越国的皇宫里囚着,他得快点得到他们想要的。才能让芩儿不再遭受折磨。
想到这些他的心便像是被剜了一般,那样疼的让他觉得自己溺水一般。
他越是张大口齿想要呼吸,那些急涌的海水,便是拼命地往他口腔里灌,想要活活将他呛死。
只要他完成了越国的任务,他便带着芩儿离开。
离开朝堂离开是非,离开一切危险。
他要带着她看遍世间最美的景色,他要紧紧的抱住她,将她融入自己骨髓一般那样毫无间隙的拥抱。他要轻吻她的额头,轻吻她的一切,听她述完自己的委屈,他们便忘记一切,过平淡却幸福的日子。
或许在他忙于生计落得一身疲惫之时,她会和孩子站在家门口翘首以盼他回家。
做一桌的咸淡适宜的乡野小菜。看着她手忙脚乱的连哄带骗的劝孩子吃一口能填饱肚子的饭。
夜里她会躺在他的臂弯,洗去今日一切的疲惫,迎接太阳升起依旧重复的日子。
那是他所能想象到最幸福的事。
对于别人而言早就腻烦了平淡的生活。
而平淡这样简单的事却是他此生拼尽一切都想要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