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突然想起,那顾婷婷一直低着头,一句话都没说,她娘来给她找公道,她竟然一声不吭,简直是奇怪,想不通便不再想了。
昨日她练得的乱花迷人眼不如人意,一点成效都没有,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练出来啊,不如换一个办法。
“主子。”
“月轩,跟我生死之战。”
“什么?”月轩一愣,
“我说,我要和你生死之战。”
“月轩,请你尽全力,让我看出你的实力。”
“主子,那样你可能会死。”
“那....暗二,只要我不会死,你就不要拦着他。”
暗二出现在一边的石阶上,“后天是你的生辰,大小姐。”
“我有数,月轩,开始吧。”
一个时辰后,顾灼重重的摔倒在地,她喘着粗气说道,“月轩,你拔剑。”
“把我想成你灭族的罪魁祸首,你查出是我,面对你的灭族仇人,现在你的手里有一把剑,你会怎么做?”
月轩的气势变了,暗二感觉不对劲的时候,月轩已经红了眼睛,疯了一般向着顾灼略去,每一剑,都向着顾灼的要害而去,每一下都是致命伤,暗二想上前阻止,
“暗二,我命令你不要动。”
顾灼浑身燃烧起巨大的求生欲,她知道,她的突破口来了。
第一剑,第二剑,第三剑……
直到顾灼遍体鳞伤的体力透支,摔倒在地,鲜血从她的眼角划过和汗水顺着脸庞,低落到嘴边,她费力的扯出了一抹笑,“我成功了,柜子里有药。”
说罢,便昏迷了过去。
暗二眼露点点复杂,他从没来见过拥有优渥的一切,还能如此拼命的女子,只要她想,她有能力让大把的人为她拼命。
月柒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了气息微弱的顾灼躺在床榻之上,
“怎么回事?首领?”月柒大惊,
“无事,既然你回来了,我便出去一趟,我有急事。”
月柒看着暗二匆匆离开,上前把脉,顾灼虽是呼吸微弱,但是她生脉强劲,她顿时安下心。
“哟,你还对自己挺狠的。”地心莲火赞叹道,
“嘶,别说这么多风凉话,说,这次我除了乱花迷人眼突破了三剑,还有什么好处。”
“嘿嘿,你的灵脉被我重新缔造了。”
“怎么说?”
“人的灵脉也分三六九等,你之前的灵脉确实也算不错,但是被我重新缔造过之后,宛若新生。你可以看看你的周身灵脉,是不是发的金光?”
“确实。有什么用处?”
“你会以平常十倍的速度吸收外界的灵力,自然你的修行便更加容易。”
“哇哦。厉害了。”
看着小火一脸等着被夸的傲娇模样,顾灼“噗呲”一下笑了出来,“我们小火真棒。”
地心莲火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身体,
“咦?我怎么看着,你的身体好像大了一点,我记得你刚来的时候只有指甲盖这么大。”
“自然,你吃肉了,我也喝了点油。”
“贫嘴,你只要没有坏心眼,以后有的是肉给你吃。”
“切。”
此时,五公里外的西山,
“你是谁?为何约我来此?”暗二看着站在树下的黑袍男子,冷然问道,
“暗二,你知道我来是为了什么,你不想知道你的杀父仇人了?”
“哼。”
“你不要先不信,我告诉你那个人是谁?”
“请说。”
“是镇远侯府嫡长子顾元章。”
暗二眼眸猛然收缩,
“呵呵,认贼作父多年,现在可后悔?我知道你不愿相信,可是。很快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对的了。哈哈哈”
“……”暗二摸着腰间的剑逐渐增大,手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暴起。
暗二不想相信,可是他怕这一切是那个人所说那样,如果他真的是他的杀父仇人。那么,他就真的是认贼作父了。
暗二知道,那个人的挑拨成功了,因为他成功了怀疑了。
当晚,顾灼便醒了过来,她的伤也奇迹般好了大半,她身上的伤可是她亲眼所见,月柒不禁啧啧称奇。
顾灼吃了晚饭,便准备休息了。虽说她的目的达成了。但是身体上的罪还是得自己受,后日便是她的生辰了,和父母一起过得第一个生日。
月轩带着剑来负荆请罪,顾灼坐在床边看书,没说让他起,也没说不让他起,月轩僵在地上,良久顾灼抬起头看着月轩说道,
“这一战,可有感悟?”
“承主子心意,月轩的武艺也精进不少。”
“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如果今天不是我,是个武功高强的隐世大能,你也要不顾生死的拼过去吗?”
“……”月轩垂着头,未说一句。
“哎,”顾灼颤巍巍的坐了起来,缓缓说道,“月轩,我知道你经历的那件事对你打击太大了,可是,我想问你。你的父母兄弟牺牲了他们的性命成全你就是为了让你被仇恨日日夜夜折磨着,压的你喘不过来气,让你生不如死吗?”
月轩恍惚间想起他的母亲,那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子在临死前说,“轩儿,不要报仇,好好活下去,带着我们这一份,开心的活下去。”
可是,为什么他做不到,他只想手刃仇人。
“你现在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你已经本末倒置了。”
“你应该去反思,怎么让你这个承载你所有死去亲人希望的身体过得开心幸福,而不是成天想着报仇。”
“我不是不让你复仇。而是,你现在并不具备报仇的能力,别让仇恨冲昏了你的理智。”
“话尽于此,你回去吧。”
她对月轩使用了一点催眠术,这虽是她第一次使用,但效果甚佳,不怪月轩心智太弱,能够轻易入局,实在是他的执念太深了。
顾灼叹了一口气,她忽然觉得自己太累了,属下自己收服是好的,可是,也太特/么的坑爹了吧,月霄月灵不说,月轩因为亲眼看到灭族,他心里的痛苦隐瞒了这么多年,就跟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月柒,你说我要不要给月轩介绍个媳妇抚平他的创伤。”
“训练营里有专门教习防备有异心的女子接近时怎么一刀致命的办法。”
“……”
看着月柒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正经的表情,顾灼的嘴角微抽,啊,为什么没有人懂她的恶趣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