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先干活再收钱，一塔尔都不会少你的。而且以后遇到好东西，会先让你过眼。”尚娜安抚他道。

赫菲斯这才露出满意的笑，接过神力砖，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瞅着严毕，“０００００塔尔。不能再多了。”

“好。”严毕微微点头。

赫菲斯拿着手机对准严毕的脸，“扫一下你的脸。”

严毕轻声道：“你怎么不早说？”

赫菲斯双眉一皱，“你有病吧？”

严毕笑而不语。

“叮。已和赫菲斯完成交易。进账０００００塔尔。目前金额００００塔尔。”弑神系统高兴地说道。

黑色雾气凝聚成模糊的人形，站在巨型翠绿色琉璃茶盏里，将杜邦的尸体抛出来。

杜邦的尸体干瘪，内在全被抽空，如被刺破的气球。

片刻后，赫菲斯恢复力气，吼了一声，大步上前，朝杜邦的尸体上奋力一拳。

杜邦的尸体和斗篷立时化为粉尘，飘散在琉璃地面上，眨眼间如雪花般融化。

黑色雾气把巨蛇的尸体抛进巨型翠绿色琉璃茶盏里。

赫菲斯指着尚娜，“和你做朋友真倒霉，免不了被压榨。”

他虽如此说，但还是分裂成十二个。

没过多久，嗡嗡嗡……整间实验室剧烈地震颤。

巨型翠绿色琉璃茶盏开始飞速旋转。

尚娜颇为自得，“每个人或神的性格都不一样。俗话说，一个猴儿一个拴法儿。我向来知道怎么让他们变得更好。”

严毕随口问道：“我呢？”

尚娜用余光瞥他一眼，“你身上的毛病太多了。目前最严重的是怯懦。你别怪我有时太狠、说话难听。你是打着不走、牵着倒退那种人。”

严毕本不想辩驳，但还是忍不住，“我知道。你想把我变成强大的战士。可你问过我的想法吗？”

尚娜好奇地瞅着他，“你心里怎么想的？”

“我不喜欢争吵，更不喜欢争斗。最近喜欢吃陕西老潼关肉夹馍和秘制酱料热干面。我想吃吃喝喝，快乐地过一辈子。”

他眼中闪着亮光，“我想，这就是我的道。”

尚娜嗤之以鼻，“大部分人和神都想这么过一辈子。不过，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你能驳斥我，我绝对以后不再麻烦你。”

严毕稍一颔首，示意她问。

“世上总有些人和神想损害别的人和神，想破坏美好世界，对吧？”

“对。”

“假如某个人或神毫无缘由地要杀那个饭馆老板。你会怎么办？”

严毕毫不犹豫地答道：“即使我厌恶他做的肉夹馍和热干面，也会出手相助。”

尚娜露出得逞的笑，“那不就得了？”

严毕摇头，“不对。世上一定有不计其数的人想变得强大。为什么要找我这种与世无争的人？”

“很简单。崇拜力量的人太容易变得骄傲自大，心也太刚硬，无法理解别人的痛苦。所以才找你这种人。”

严毕心中的困惑仍在，“我这种人成千上万。为什么偏偏选中我？”

尚娜犹豫片刻，才笑着答道：“我恰巧看见你被杀呗，造物主也很中意你。为了活着你必须战斗，皆大欢喜。你还抱怨什么？”

严毕欲言又止。

“你爱这个世界吗？你爱这世上的美好之物吗？”

严毕颔首。

“某个男人口口声声说爱某个女人，但看到她被殴打、辱骂、欺骗……只做个看客。我说他爱那个女人，你相信吗？”

“不信。”

尚娜厉声道：“你爱这个世界和世上的美好之物，就为之战斗吧。不然，你没资格说‘爱’，只是个逃避现实的懦夫而已。”

“好像是这么回事。”

“这世界正被大肆破坏，美好之物正被肆意践踏。少点儿迷茫，多点儿行动。”

严毕突然笑道：“不得不承认，你伶牙俐齿，很擅长给别人洗脑。”

尚娜嘟着嘴，朝他腿上轻踢一脚。

“我累得像条老狗，你俩倒好，在这儿打情骂俏。”赫菲斯气喘吁吁，坐在地上。

严毕和尚娜沉浸在辩论中，没注意到炼化已经结束。

尚娜笑盈盈道：“老朋友啊。你和你老师比，还是相差十万千里啊。”

赫菲斯喘着气摆手，“我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凡有点儿力气，我都会打死你。”

严毕按照尚娜的吩咐，从灰白色盒子里取出两颗鹅蛋大小的珠子。这两颗珠子一青一绿，熠熠发光。

“主人，青色的那颗是一阶避毒珠，绿色的那颗是一阶护甲珠。用细胞吸食后，会增加经验。”弑神系统欢喜地说道。

赫菲斯指着那两颗珠子，“青色的是从毒素里萃取出来的，吸食后会增加你的抗毒能力。另一颗是从鳞甲里萃取出来的。功效，我就不多说了。”

尚娜吩咐严毕道：“把杜邦的随身空间和里面的东西都卖给他。别忘了把‘黑空’掏出来。”

“什么黑空？”严毕手中凭空出现棕色小袋子。

“就是让咱们来这儿的黑色金属球。用你右手扫描袋子，用精神力把它们掏出来。”

严毕右手冒出耀眼的光芒，笼罩住棕色小袋子。九颗黑空鱼贯而出，飞进橙色漩涡空间里。

他将棕色小袋子递给赫菲斯。

尚娜笑道：“老朋友，里面有很多宝贝。便宜你了。”

赫菲斯接过去，用右手上的淡绿色光芒扫描了一下，冷哼一声，“根本是一堆垃圾，袋子连里面的东西，６００００塔尔，不能再多了。”

黑色雾气将干瘪的巨蛇尸体抛出巨型翠绿色琉璃茶盏，又一拳将它打成粉末。

粉末飘散在琉璃地面上，眨眼间如雪花般融化。

“今天为你忙这么久，打折价，收你５００００塔尔。过来，扫一下你的脸。”赫菲斯朝严毕招手。

“慢！先算我和他的账。”尚娜急切地说道。

她一脸认真地瞅着严毕，“这一单生意，你进账６００００塔尔，对吧？”

严毕点头。

“来之前，我说过要收二分之一的中介费，你同意了。所以你要给我００００塔尔，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