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下,柔美月光中。
那把快如闪电的刀,已经来到齐白的面前。刀剑与他的脖子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寸。
当持刀的杀手,甚是奇怪自己的刀,为何没有刺进眼前男子的脖颈时。
杀手发现自己的刀,被纤细的手指给夹住。
顺着纤细的手指看去,竟是一个女子!
君柳衣纤细的手指,死死的夹住那把刀,另一只手,一掌向那杀手的肋骨袭去。
快!准!狠!
那杀手本想躲过去,但是那一掌实在太快了。
那一掌实实的落在杀手的身上,那个杀手被击出有一丈远。
君柳衣挡在齐白的面前,眼眸冷冷的看着面前蠢蠢欲动的杀手,对身后的齐白,语气温和的说着。
“有我在,没人能伤得了你。”
还没待身后的齐白开口,她脚尖便一点地,她的身子便腾空在这夜空中。
这样美好的夜晚,本该没有杀戮和血腥的。
她是医者,她的双手是救人性命,而不是夺人性命。
但是,她想让齐白安全,她没有办法,只有将那些杀手统统死掉!
飞在空中的碧绿衣裙的女子,与那黑色夜行衣的杀手,激战着。
夜空中,星子还是那般的璀璨明亮,明月还是那般的皎洁柔和。
银色柔美的月光下,晚夜的晚风不断地吹来。
君柳衣是医家的传人,武功定是不错的,对付区区几个杀手是绰绰有余的。
没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将那些杀手给打成重伤。
这次,她为何没有将那些杀手给杀死那?
原来,这次她的心软,不是因为她心善,而是因为她不想留一地的尸体在这庭院里。
这是她和齐白的院子,她不想被带有血腥和晦气的尸体给污染了。
看着那些捂着自己受伤部位的杀手,君柳衣冷冷的说着。
“你们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取你们的性命!”
听到这样话,那些杀手相互交换一下眼神,便离开了。
看着离去的杀手,君柳衣转身看着身后的齐白,嘴角带着温柔的笑容。
“你看我厉害吧?只要有我在,你就是安全的,那些杀手是绝对伤不到你。”
齐白看着面前的女子,薄唇微微弯起,浮起一道好看的笑容。
“嗯,我知道。只要你待在我身边,我就是安全的。”
君柳衣看着面前的齐白,甜甜一笑。
“既然,那些杀手都被我赶跑了,你继续安心的弹琴吧。”
“好。”
君柳衣虽是长桑君的传人,身上有着很多本领。
但是她只是一个二八芳龄的女子,对于江湖的凶险还是涉世不深的。
她不知道在这人世间有一个词是‘狡诈’。
杀手,都是以杀人为目的的。
为了目的能达到,就不会守承诺的。
那些杀手要杀的人是齐白,而君柳衣居然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但是,他们要的不是君柳衣给的生路,而是他们主子给的生路!
君柳衣是太天真了,她以为自己留了他们生路。他们就会放弃刺杀齐白的任务,可是她错了。
就在君柳衣转身,没有防备的走到自己的位子时。
一个银亮冰寒暗器,在美好洁白的月光下,正如闪电一般向齐白袭来。
这暗器的速度是快的,君柳衣没有一丝犹豫,只是脚尖一用力,身子一跃,便挡在齐白的面前,为他实实的挡下了那一个暗器。
银质锋利的暗器,深深地刺进君柳衣的左肩。
她没有顾及左肩传来的阵阵疼痛,拿出腰间的银色飞针,朝刚才暗器飞来的方向射去。
可想而知,那发射暗器的杀手,定是无活口的。
知道祸患已除,她便松了一口气。
刚才为了除去那些残留的杀手,确保齐白的安全,她可是用了全力。
现在危险没了,她没有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伤口,而是一脸关切的看着齐白。
“齐白,你可安好?你没有受伤吧?”
齐白一怔。
“我没事。”
齐白看着君柳衣的伤口,那伤口被那暗器伤的很深,伤口处不断的涌现出鲜红带有血腥的液体。
那些鲜红的血液,涌现出来沿着那银质的暗器,一滴一滴的落在干净的青石板上。
危险已过去,力气已耗竭,君柳衣的身体好似被抽空一般,摇摇欲坠。
在她就要倒在那青石板上时,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的腰。
齐白把他搂在怀里,满眼焦虑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
“小衣小衣!”
在齐白怀里的君柳衣,抬头看着齐白满脸焦虑的俊颜。
她不想让齐白为她担忧,便有些吃力的牵动着自己的嘴角。
“呵呵呵,我已经说过了,只......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休要伤到你。呵呵呵.......”
看着她那因失血而泛白的薄唇,齐白的眉宇紧紧的锁着。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这样你会死的!”
君柳衣虚弱的扯了扯嘴角。
“那,你哪?为什么为我挡那一刀?那也会要你的命的。”
“我.......”
君柳衣截住齐白的话。
“你不要担心,我可是医家的人,是个医者啊,这点小暗器是取不了我的性........”
齐白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没有让她说出‘性命’二字。
君柳衣的伤口还是在不停的流血,涌出的鲜血,不仅染红了君柳衣碧绿的衣裙,而且也染红了齐白蓝色的衣衫。
齐白看着那不断从伤口涌出的血液。他站起来,将君柳衣抱起来,快步流云的朝内院的房间走去。
他一脚踹开门,将君柳衣小心的放在床榻上。
然后转身,在房间里慌乱的搜索。经过一番搜索,他拿出一个木箱。打开,原来是药箱。他从木箱里面拿出纱布和金疮药。又坐回到床边,抬手,正要解开君柳衣的衣带。
此时,君柳衣伸出手阻拦。
齐白有些愣住,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
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君柳衣虽是自小生活的环境皆是男子,没有女子教她女儿家的事情,但是男女要避嫌的事情,她还是懂的。
她是不会允许齐白,为她做宽衣解带这种事情的。
虽然,她喜欢他,对他情谊已深种。
但是,他们还是没有成亲,君柳衣自是不会同意的。
看到君柳衣阻止,齐白也意识到这个问题。
“小衣,你.......你也是闯过江湖的人,也......会在意世俗的这些观念?”
这话说的,君柳衣微微泛白的嘴角,不由得抽了一下。
“........”
【我听到这儿,我那好看的嘴角也是不由得抽了一下。若是,当时我在场。我一定会说这齐国皇子齐白。】
【我:皇子大人,这男女授受不亲,与闯过江湖的有什么关系啊?与世俗的观念又有什么关系啊?这可是女子的清白啊!若是被你这么碰了,这么看了,你让君柳衣以后还怎么嫁人啊!虽然江湖上流传着一句话‘江湖儿女皆好爽,不注重繁文缛节’。但是,这可是女儿家的清誉啊,怎能让一个男子为自己解带宽衣啊!】
君柳衣不想再对这样一个尴尬的问题在费口舌。
“那个,齐白,我是医者,知道该如何处理伤口之事,已是轻车熟路,我看我还是自己处理自己的伤口吧。”
说着,她便想拿齐白手中的纱布和金疮药。
见君柳衣还是有些阻拦,齐白看着她那还再流血的伤口,好看的眉宇不由的再次紧锁。
“小衣,我那时受伤,可是你帮我上药的?”
君柳衣一愣。
“呃.......所以?”
齐白:“所以,这次你受了伤,就应该我为你上药的。”
君柳衣:“?”
【我:呵呵呵,皇子大人啊,你这是什么逻辑啊!莫非,他是想借机吃豆腐?】
看着面前的君柳衣样子,脸上有些窘迫,齐白开口说道。
“小衣,我会娶你的。”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几个字。
君柳衣听完后,却愣在那里。
如若是我,也会愣在那里的。
一个自己心爱的男子,对自己说要娶自己。无论哪个女子,都会愣住的。
君柳衣愣在那里,脑海里却不断的回味齐白的那句话‘我回娶你的’。
看着阻挡自己的纤纤细指停在那里,齐白以为君柳衣是同意了。
便解开她的衣带,慢慢的退去她的外衣,接着是中衣,最后露出她那光洁无瑕的香肩。
【听到这儿,我的小心脏不由得快速跳动,脸上慢慢的便红。幸好这只是听君柳衣在讲述,要是亲眼看到,呵呵呵,这可真是不好啊!容易形成心脏之类的疾病啊!我很是小心的窥伺了一下,身旁的云白,这厮居然面色如常如此淡定。】
【我心中不由得暗自佩服啊!云白这货莫不是脸皮厚,所以才看不出他脸红?我想,一定是这样的!】
【君柳衣前辈我不得不说一下,人家齐白只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简单的几个字,你至于这样傻愣半天吗?你没有察觉到齐白那货正在脱你衣衫么?还是你的感觉器官出了问题?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医家的弟子,就这样没见过世面么?】
【好吧,我承认。如果有那么一天,有一个男子对我说‘阿染,我会娶你的。’,我也会愣半天的。毕竟,一个男子肯对一个女子说要娶她的话,确实让人很是震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