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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柳衣看着庭院中的梨花,她淡淡的说着。
“这就是我的故事,关于我和这花堤巷的故事。”
我听到君柳衣的这句话,特别想说的一句话:这故事就这么完了?不会吧?你逗我呢?
我心中的好奇心趋势着我说出了冒失的话。
“你在花堤巷里待了三十八年,齐白有没有来找过你?”
这句话一出,瞬间,君柳衣的脸色已经渐变了。
我心中很是后悔自己说出如此冒失的话,但是说出去的话,难以收回啊!
我看着一脸警惕的看着我的桃绯,走到了君柳衣的面前。
“君前辈,你.......你还好吧?”
君柳衣:“我很好。”
看着君柳衣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正想开口为自己刚才的话赔礼道歉,谁知她居然冒出一句不搭边的话。
君柳衣:“今日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我在大脑里迅速的搜了一遍。
“今日是三月初一,不是什么节日,怎么啦?”
君柳衣喃喃的说着。
“三月初一,三月初一........”
然后,君柳衣忽然站了起来,便走出了大厅。
看到这突如其来一幕,我甚是惊讶。我正想问一旁的桃绯。
“你家主子,这是怎啦?”
桃绯没有理会我,只是快步跟着君柳衣。
“姑娘,你要去哪里?”
君柳衣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走着。
看着眼前,渐渐消失君柳衣的身影。
我对一旁的云白说着。
“小白啊,这君柳衣,莫不是她的癫疯之症突然发作了吧?”
云白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点了点头。
“有可能。”
我立刻站起来,拉着还在坐着的云白,迈着大步,快速的离开了这个宅院。
待我、云白、百里箫、音怡四人,走出宅院门口时,云白一脸迷茫的看着我。
“阿染,你干嘛要这么快离开这里?”
看着面前的云白,我一脸鄙视。
“干嘛?当然要逃命啊!你不是没看到,她的癫疯之症发作了。要是我们还待在哪里,岂不是等死?要知道发了疯的人,可是很恐怖的!”
云白:“哦,但是,你是兵家的首领,不应该怕一个疯子吧?”
我:“我当然不怕疯子啊!但是,也得看看这疯子是什么身份啊!她看是云梦山医家的人啊!.........等等,你说这话的意思,是在轻视我?”
我好看的眉黛微微一挑,看着云白。
云白:“不是,我怎么会小看你那。”
我:“不是最好,要不然,我就让你见见我的厉害!”
百里箫看了宅院一眼,感慨道。
“这君柳衣耗尽一世韶华,却是错付深情。这齐桓公真不是个东西!”
说着,他看着我。
“姜染,你们姜家一脉是不是都这般薄情寡凉?”
我甚是生气。
“百里箫!你会不会说话!我虽姓姜,与那齐桓公是同宗。但他是负心汉大渣男,我可不是!”
云白:“百里公子,岂能拿齐桓公那等卑劣之人,与阿染相提并论?”
百里箫不语,只是扇着他那风骚的扇子。
我瞪了百里箫一眼,若不是忌惮他擅于投毒种蛊,我非得打他一个满地找牙不可!
我很是生气的拉着云白离开。
我和云白在快要接近客栈的路上,我回头看着发现百里箫和音怡,不见了。
我想定是他们去别处玩了,也没等他们,就和云白便走进客栈。
我和云白,坐在木桌旁,正在喝茶水。我一抬头看到音怡和百里箫的身影,他们二人出现在客栈门口。
音怡依旧是万古不变的冰脸,而身后跟着一脸妖娆笑容的百里箫。
百里箫在音怡的后面很是风骚的扇着扇子,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
“音怡姑娘音怡姑娘,你莫要走那么快啊!在下有些吃不消啊!哎呦~”
听见‘哎呦’一声,我那善良的小音怡,便停下,转身走到百里箫的面前。
“百里公子,你怎啦?”
百里箫弯着腰,一边用手捂着自己的脚踝,一边脸上露出一副可怜楚楚的样子。
“我的脚扭住了。很疼的,不过没关系,音怡姑娘莫要管我,让我一人独自待着就好。”
这下音怡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我扶你吧。你..........应该有药吧?等回了客栈,我帮你上药。这......应该不是什么大的伤。你不需要担心。”
听到这话,那个骚包百里箫便露出风骚的笑容。他居然将他的咸猪脚放在我家冰清玉洁的音怡的香肩上。
“好,音怡姑娘,果然善良。”
音怡没有说话,便扶着百里箫走了。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甚是窝火!
这个百里箫敢吃我家音怡的豆腐,我非得灭了他不可!
于是,我捋好了袖子,正准备上前揍那个风骚男子一顿时,却被身旁的云白给拦住了。
“小白,你别拦着我!我非要教训教训这个风骚男人百里箫不可!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吃我家音怡的豆腐,他胆子倒是不小!我非得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云白:“阿染,你不是想撮合百里箫和音怡在一起么?”
我:“我..........我是想啊!但那货拒绝了!再说了,我也不想我家音怡被他吃豆腐啊!”
云白看着盛怒的我,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阿染,你常说自己是写书之人,而且还喜欢写情爱之事。但你为何对这情爱之事,却看不穿呢?”
我疑惑:“我怎么看不穿啦?”
云白呷了一口茶,淡淡的开口。
“百里箫对音怡是有情义的,虽然百里家的家主是出了名的玩世不恭,但是他这般对待音怡,也不难看出他对音怡有着几分情谊。你何不妨顺其自然,看他们二人的发展?”
听着云白这一席话,我心中的气愤渐渐消失了。
为了给音怡和百里箫制造机会,我和云白便出了客栈,去街上溜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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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日暮西斜,晚夜初袭。
看着街道上,慢慢初起的初灯。
我与云白找了一个面摊,随便吃了点,便打算回客栈。
在回客栈的路上,我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明月。
今日是初一,夜空中的月儿是残月。
看着天空的月亮,思索着今日反常的君柳衣,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便拉着云白,朝那个宅院跑去。
云白:“阿染,我们这是去哪?”
我:“小白,今日是三月初一。君柳衣不是说,齐白曾经答应过他,要在三月初一娶她的。”
云白:“所以?”
我:“我猜今晚,她那院子一定有事发生!”
我猜的果然没错,君柳衣那里果然发生了事情。
我与云白,趴在君柳衣家的屋顶上,偷窥着屋内的状况。
君柳衣坐在木桌旁,看着离自己只有几步远的一身蓝色锦缎流云纹袍的男子。
我看着那面容苍老的男子,我想,他定是齐桓公齐白。
看着齐白那张脸,虽然带着皱纹,但依旧遮不住那脸的俊美。看着那双带着沧桑而又深邃的眼眸,我也终于明白,四十五年前,那个才出师宛如一张白纸的君柳衣,为何会被齐白欺骗了。因为那双能剪春水的凤眸中含着深邃如大海的权谋算计。
齐白看着面前,只有三十几岁的君柳衣,他很是吃惊。
“小衣,这一晃三十八年未见,你........你竟一点没有老?”
君柳衣清冷的开口。
“齐白,我若是老了,有一日,你我相遇,我怕你认不出来我。”
齐白眼眸一颤。
“.......小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君柳衣唇角勾起一丝苦笑,反问。
“齐白,你说呢?”
齐白沉默了。
君柳衣看着面前的齐白,平淡的开口。
“齐白,我若不使计谋,你是不是不愿来见我?”
【我:这话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啊!】
齐白听到这话,略有沧桑的眉宇,微微的皱起。
“小衣,是我疏忽了,我终究没算到你会留有一手。”
【这话我怎么听得莫名其妙的?我看了一眼旁边的云白,低声询问他是否明白他们的对话。可云白这货平时到是挺精明,关键时候用到他时,脑子也是不灵光啊。】
君柳衣看着面前的齐白,站起来淡淡的笑着。
“呵呵呵,是啊,我是留着一手。若是,不留着一手。齐白,恐怕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来这花堤巷里见我吧?”
齐白眼眸微冷,一步走到君柳衣的面前,抬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
“小衣,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看着那依旧如昨日一般能剪春水的眼眸,只是不再如往日那般温暖,而是带着冰冷和几分沧桑之色,君柳衣苦苦的笑着。
“呵呵呵,是啊,我变了。我变了,还不是被你齐王给逼的吗?”
齐白语塞。
“我.........”
君柳衣:“怎么了?具有雄图大志的齐王被我这句话堵得说不上话来了?”
齐白那微冷的眼眸,渐渐地变得暗淡了。
“小衣,我知道,你是恨我的。但王后是无辜的,你又何必迁怒于她的?如果你要报复的话,你就报复我好了,不要把王后牵扯进来。”
【我听到齐白的这句话,都替君柳衣感到悲凉。齐白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语?!高白梨是无辜的,那君柳衣就是有辜的?齐白就是一个无耻的渣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