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禹杭城花堤巷,客栈郑
合上竹简,收起笔墨,我已将君柳衣花堤巷这个故事写完。
此时,红色的木窗外,色已经漆黑。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
我了望远处,看着那远处花堤巷的那个石桥,那个君柳衣与齐白初遇的石桥,我渐渐地陷入沉思。
不知何时,传来阵阵的敲门声,才把我从沉思中叫醒过来。
我走到门前,开门才发现门外站着云白。
我很是奇怪的看着他,这厮大晚上的不睡觉,敲我的房门干什么?
“白,你咋啦?这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找我有事?”
云白那双流光溢彩如夜空星辰一般的眼眸,含着暖暖的笑意,看着我。
“只是,晚饭吃的多点。闲来无事,来你这儿,想与你聊而已。”
听到这话,我好看的眉黛,不由得一抖。
“呵呵呵,找我聊,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吧?”
云白嘴一抽。
“呃,这样理解也可以。”
听到这样的回答,我愣在那里。以前,我这般话,都会引得白一阵嘴抽无语,今日,这厮莫不是长道行了?居然,也学会自嘲了?真是,怪哉!
我一脸怪异的看着他。
“白,你咋啦?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莫怕,你家主人我可是善良的人,有什么事情,尽管,我来帮你排忧解难。”
云白看着我,他浅薄的唇畔,含着淡淡的笑容。
“阿染,你真的很善解人意。”
我勾唇一笑。
“那是!”
云白:“阿染,你答应过的让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你,应该不会反悔吧?”
我:“当然,不会啊!”
我很是奇怪的看着云白,这厮今晚是怎么啦?老是些莫名其妙的话!
“白,你到底是怎么啦?你有事就直好不好?”
云白没有,只是,他眼眸看到桌案上的那个竹简,他便问。
“花堤巷?这可是你为君柳衣写的故事?”
我走到桌案旁,拿起竹简,看着他。
“嗯,怎么?你想看啊?”
云白绯唇一勾露出淡淡的笑容,那笑容在被晚风吹的忽明忽暗烛光映衬下,显得很是好看。
“阿染,我真的可以看吗?”
我点头。
“可以啊。”
我将手中的竹简递给他,他接过,打开竹简,很认真的看着。
晚风悄悄的爬过木窗,将桌案上的烛光吹的忽明忽暗。
我借着随风微微晃动的烛光,看着正在认真看竹简的云白,我有时候在想这人若是生的貌美如花,就连认真看书简的样子,也是那么好看美艳动人。
我痴迷的看着他认真看书简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云白那如潺潺流水一般惹人愉悦的声音。
“阿染,阿染。”
我回了神。
“啊?怎么啦?”
云白将书简递给我。
“我看完了。”
我接过书简,问。
“你觉得怎么样?”
云白勾唇浅浅的一笑。
“阿染,你的文笔很好。不愧是个写书人。只不过”
他顿了一下,道。
“故事结尾的那首花堤巷诗,我觉得你可以变动一下。”
我:“变动?怎么变动?”
云白走的书案前,他修长的玉手提笔在空白的竹简上写道:
“落英红,随风乱,雨浑浑。
细雨卷,微打窗,泪寸寸。
白梨飞,柳衣青,裳存存。
庭院空,无影只,香薰薰。
陌上路,青石街,人群群。
是旧地,花堤巷,问寻寻。
雨纷飞,风紧紧,欲断魂。
花堤巷,雨纷纷,初见君。
梨花林,香浓浓,春花困。
刺客来,梨飘飘,动情沦。
晚夜来,月明明,琴音云。
婚期定,心欢欢,骗局存。
街道前,问行人,无果轮。
多少年,为君绣,罗纹纶。
多少载,等君身,锁院春。
酒杯尽,欢笑散,已干樽。
有晴,月有阴,断香魂。
不相负,一世长,深情殒。”
看着云白写的这首新诗,我发现这种诗的格式很是奇特,确实比我之前写的好。
我看着云白,称赞道。
“白,你可以啊,文笔不错啊。”
云白绯唇一勾含着微微浅笑。
“阿染,谬赞了。我只是在你原来的基础上稍微修改。”
我笑道:“行了,别谦虚了。”
我走到书案前,将云白写的这首诗整理入册。
这时,云白那好听的嗓音传入我的耳廓。
“阿染?”
我:“嗯?”
云白:“你的笔名为浮生?”
“是啊。”我停笔,抬眸看着云白。
云白问:“不知你取浮生二字,有何讲究?”
我笑道:“也没什么讲究。我不是爱写情爱之类故事嘛,自然要有个文雅的笔号。浮生即人生,都浮生如梦,我觉得那些情爱之事就如一场黄粱一梦一般。于是,我便取浮生二字做自己的笔号。”
云白:“原来如此。”
云白拿起我之前写的书简,一边翻阅,一边道。
“阿染,你这般喜欢写书。你兵家的那些长老们会同意么?”
正当我要开口回答云白的问题时,门外传来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
“呦!云兄,那么晚了。你咋在姜染的房间呢?你们俩这是?”
最后一句话的话音挑的很高。
我不用回头看着房门的方向,就知道是百里箫那个风骚货!
不过我很是奇怪,房门不是关着么,怎么百里箫这家伙能进来?莫非这家伙会穿门之术?
我放下笔,转身一看,才知道刚才云白进来时,他忘了关门。
这时,百里箫一蹦一蹦的跳进来,他脚上那个粽子纱布还没有解掉。我就纳闷了,我去了一趟齐国,走了几日,这货的脚还没好?这货真能装!
看着百里箫满眼八卦的看着我和云白,我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百里箫你管的可真宽啊!你也知道这是大晚上,你不在你房中睡觉,还一蹦一一跳的瞎出来溜达什么!你也不怕制造那么大的声音,叨扰旁人睡觉!我告诉你,住在百味楼的客人,都是江湖人士。你也是知道的,江湖人士各个脾气都是不好的。我警告你,别以为这百味楼是你家的产业,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胡乱的蹦蹦跳跳,你若是再这样乱制造噪音,他们不仅会杀了你,而且还会拆了你家的店!”
我以劝导加威胁的口气恐吓着百里箫,我原以为百里箫这货定是会听劝,乖乖的回去,谁知这货不识好歹!
这百里箫真不愧是个不要脸,他就这样一蹦一蹦的蹦到我的床边,还大摇大摆的做在我的床上!
而后,这货很是不客气的,就将他那只受赡臭脚丫子,放在我的床上!
百里箫还拿起我那叠好的被子,放在他的身后,他还找了一个很是舒服的地方,靠着。
他那一脸妖孽样子,拿着那把风骚的扇子扇啊扇,那绯红的唇畔,挂着风骚的笑容。
“我来这儿也没什么事,就是有些睡不着,闲着无聊嘛,就想找人话。谁知姜染你的房门开着,我就来了。呵呵呵,你们刚才聊什么呢?继续啊,不要见我来了,你们就不好意思了,没关系的,你们继续啊。”
我和云白对视一眼,我俩的嘴角不由得一抽。
“”
我见过自来熟的,没有见过像他这么自来熟的!我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像他这么不要脸的!
“百里箫!你就算闲着无聊,瞎串门,你也不能这样随意好不好!你现在坐的那个床,是我的!是我要睡的!你就这般肆无忌惮的将你那个臭脚搭在我的床上,你有没有考虑过我那亲爱的床的感受?!”
百里箫居然忽视我的愤怒,他那张妖孽般的脸上,还能笑出如娇花一般妖娆的笑容!
我心中暗骂:他,他,他,这简直是对我的藐视啊!对我的侮辱!
看着百里箫那欠抽的样子,我心中十分愤怒!
只见,百里箫伸出他那如女子一样白皙的纤纤细手,轻轻地抚摸着我那张可怜的床,他绯红的薄唇,淡淡的开启。
“床儿啊床儿,你是否愿意让我这可怜而又美丽的香脚,放在你的身上呢?”
看着这一幕,我和云白瞬间石化了!
“?”
但,百里箫没有察觉我和云白的变化。
百里箫继续一脸风骚的笑着。
“姜染啊,你看,我都问过你那亲爱的床了,它都答应我了。它是很愿意让我那可怜而又美好的香脚,放在它的身上的。你就放心吧。”
我:看吧,这货的思维简直非人类啊!这货真是有病!
看着百里箫那张妖孽的容颜,带着风骚的笑容。我有一种感觉,觉得这货是不是在挑衅我啊!是不是在挑战我这兵家首领的底线啊!
我可是兵家的首领,兵家的老大啊!谁敢这样对我!在兵家,谁见了我不都是低头哈腰的啊!他百里箫,居然敢这样对我,反了他不成!
呃,好吧,我实话。
虽然,在兵家,我是首领,但是经常被别人欺负的。尤其是,兵家的四大高手和那些不省心的长老们。
但是,大部分的兵家弟子,还是很敬畏我这个首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