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我看着阴雨绵绵苍茫的空,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可是,意难违啊。她去了太傅府,没有遇见了你,倒是遇到了你的弟弟妫林。自此,她的一生变改变了。妫林将她训练成下第一的杀手弱水。她在杀手这个行当里一做便是七年,这七年的非人生活,她把什么都忘记了,她忘记了自己是哪国人,她忘记了自己曾经的姓氏。但是,她却没有忘记八年前那个隆冬,那个金铢,那个白裘披风,那个白衣公子,那个你!”
雨,细细的下着。轻轻的落在无念那身青色道袍上。
看着无念面容已褪去平静,我继续的道。
“无念,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傻?是啊,她就是个傻子!自从一年前,她落入山谷,被你救了。当看到你手上的红色胎记时,你知不知道她封藏已久的心,又活过来了。你知不知道妫林交给她的任务,就是要杀了你。当她知道,你就是那个白衣公子时,她决定违背一次命令。无念,你知道吗,身为一个杀手,违背主饶命令,意味着什么?那是,意味着死!”
我看着施叶面无表情安静的靠着树旁,她那被这细细的雨丝给打湿的脸颊,满是苍白。
“施叶对我,她这一年与你相处的时光里,是她这一生过得最快乐最美好的时光。无念,你知道么,在施叶跟我诉,春日里,有你陪她看那漫飞舞的桃花。夏夜里,有你陪她看那美好的流萤。深秋时,有你陪她看那血红的枫叶。寒冬时,有你陪她看那漫的雪飘。她的脸上是洋溢着幸福的。”
我看着无念的眼眸,他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眸,却有着很是复杂的变化。
“无念,你是不是有疑虑,妫林既然要你死,为何你现在还好好的活着?那我来告诉你真相。那是因为施叶,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你余生能好好的活着。于是,她便骗你,要回酒肆问老板要工钱。无念,你知道施叶去了哪儿?”
看着无念,我讥笑着。
“呵呵呵,你怎么会知道,你对她从来都不曾上心过。施叶去了陈王宫,她去刺杀她的主人妫林了。她想要你好好的活着,必须杀了妫林。”
或许是见我太过于激动了,一旁的云白握着我的手,示意我不要那么激动。
我知道是自己太过激动了,这只不过是别饶故事,别饶尘世,与我是无关的。
但是,看着那安静的施叶,她那苍白的脸庞,我的心总是平静不了。
我看着无念,我继续着,我想替施叶,将她一直不敢的话,给无念听。
“无念,你知道施叶为什么会再次回到这里吗?那是因为你,施叶知道自己大限将至,她想回来再看看你。她知道你心里一直都爱着枫含,她也不求得能你的喜欢。或许是一种心愿,或许是一种眷恋。她想在她死之前,能得到你的回应,哪怕是一点一滴,也好。于是,她便去道观里,向你表白。无念,你告诉我,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无念没有回答,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安睡的施叶。
我继续着。
“无念,你这个冉底有没有心?为什么你的心那么硬!那么狠!”
看着细雨中,靠着树不做声安静的施叶,我继续道。
“无念,你知道施叶为什么会选择在这片荒林里死去么?那是她想既然她得不到你的回应,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她想走遍曾经有你陪她走过的地方。听到施叶这样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她很傻?是啊,她确实是个傻子”
我看着细雨靡靡中的树林,我冷冷的道。
“她与你相遇在这片荒林里,由这里开始,也该结束在这个荒林。”
无念手中的伞落下,伞安静的躺在地上。他五步并做三步走到施叶面前,他弯下身,抬手将施叶额前凌乱的发丝,捋在她耳后。
无念看着施叶安静的容颜,开口道。
“你只记得八年前,那个马车里的白衣公子。可你不知道,当年在车厢里,不只我一个人。”
听到这话,我很是吃惊的看着无念。
突然,我想起妫林的话,原来八年前的隆冬相遇,还有着隐藏的故事。
“无念,你什么?!在车厢里的不只你一个人!那还有谁?”
这是,我一直都是我好奇想知道的事情。
无念好看的嘴角,泛起一丝讥笑。
“马车里,还有妫林。”
听到妫林二字,我甚是吃惊。
“什么?!你,八年前,车厢里还有妫林?”
无念没有回答我,他只是拿起自己道袍的衣袖,他动作轻柔的,一边为施叶擦拭着脸颊的水珠,一边对施叶着话。
“八年前,那个隆冬,我和妫林坐在马车里,正准备去郊外赏雪。或许是意,我便遇到了你。我见妫林透过车窗,一直盯着你看。我见寒冬中,你孤苦可怜躲在角落瑟瑟发抖。于是,我便心生恻隐,送你金铢。这件事,我都已经忘却了,没想到你却一直记得。”
我听到这儿,我甚是惊讶。
我终于明白了,妫林那晚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原来八年前车厢里,不只有无念,更有妫林!
看着安静的靠在树旁的施叶,我心想:若是,她现在听到事情的真相,会不会诈尸?
无念握着施叶那早已没有温度冰冷的手,他讥笑道。
“八年前,一眼便注意到你的人,不是我,是妫林。我只送你金珠,而那个白裘,不是我的,是妫林的,是他让我送给你的。而让你有困难去太傅府的人,不是我,而是妫林。你你记得我手上的红色胎记,其实那不是胎记。那是身为陈国皇子必有的刺青。十二年年,妫林一时贪玩爬桃树,他不心让树枝划破了他收拾的刺青。其实,你一直都爱错人了。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人,不是我,应该是妫林。”
听到这儿,我震惊了,施叶居然爱错了人,若是她知道自己八年来心心念念的人,不是无念而是妫林,她会不会气的死而复生?
我看着靠在树的施叶,她没有死而复生,她只是安静的靠着树。
无念一边用道袍衣袖为施叶擦拭脸上水珠,一边对施叶着话。
“你的手好凉啊,我帮你暖暖吧。你真的是个傻姑娘啊,不过傻的很是可爱。你常我慈悲善良,其实你错了,我一点都不善良也不慈悲其实,你也是知道的,我本来就不是善良慈悲的人,对不对?可你为什么偏偏要对我那么好呢?你若是知道真相了,知道了你心中一直念着的白衣公子不是我,你还会不会对我那么好呢?”
无念:“你知道妫林得了王位,为何他对我恨之入骨吗?那是因为我杀了他母妃和兄长。”
听到这儿,我甚是吃惊!
无念道出了妫林一直要杀他的真相。
“妫免、妫林、妫杵臼三人,是同母所生,而我与他们三人是同父异母。是我设计毒害了妫免和林夫人妫林的母妃。妫林是在为他的亲哥哥和母妃报仇。”
无念看着施叶,他平淡的出那些隐藏在陈年秘密。
“你知道我为何要杀妫免和林夫人吗?我杀林夫人是因为,她知道的太多。而我杀妫免,自是因为枫含。我与枫含青梅竹马,但枫含却不喜欢我,她偏偏喜欢妫免。我以为枫含喜欢妫免,是因为妫免是太子,是陈国未来的国君。那时年少无知的我,以为只要我除去妫免,得到国君之位,枫含就会是我的。于是,我便设局于叔父妫佗。妫佗果然没有令我失望,他趁着父王病危之时,勾结蔡人杀了妫免,成了新国君。”
听到这儿,我更是震惊!我心中暗骂:这无念真不是个东西!为了一个女人枫含,就如设计毒害自己的兄长!
无念对安静的施叶,继续着。
“我打着为父兄报仇的旗号,联合妫林、妫杵臼用美人计,设计杀死妫佗。我以为妫免死了,枫含会忘了妫免。但是,我错了。我没想到枫含为了给妫免报仇,甘愿做美人计中的棋子,去勾引妫佗。最后,妫佗死了,我顺利成了陈王。我以为我成了君王,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可以留住枫含。为了讨枫含的欢心,我将整个陈王宫种满了枫树”
着,无念叹了一口气。
“纸终究包不住火,妫林知道他兄长妫免是被我害死。我以为我用了六年的时光,能讨得枫含的欢心。可最终,枫含却嫁给妫林,并与妫林联手,向我复仇。”
无念平静的道。
“我被重伤,失足跌落山底,我以为我要死了。但没灭我,让我遇到了观主。观主慈悲为怀,救了我一命,并收留了我。我在道观一待,便是三年。直到遇到你”
接下来,无念将又出了一个惊动地的真相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君王争夺霸业的一个棋局而已。
既然是棋局,自然是少不了棋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