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个洒脱之人,但是对饮食也是有点的挑剔的。
比如,每日早上,由于有起床气吧,我很不喜欢吃烫的东西,还有硬的东西。
我的这些毛病,云白每日都会照顾我。
我抬头看着面前的云白,他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我很是满意的对他笑着。
或许是看到了我的笑容,云白便问。
“阿染,你在笑什么?”
我吃了一口油饼,道。
“啊?哦,我今日心情不错,所以笑一笑,呵呵呵。”
我低下头,继续吃着东西。
这时,邻桌有几个男子,在闲聊。
男子甲:“你听了吗?”
男子乙:“听什么?”
男子甲:“前几日,我路经郑国时。听闻郑国公子姬段太叔段,被郑国国君给处死了。”
听到姬段二个字,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这姬段是郑国公子,那可是四大美男排行榜中,排名第四的美模与第一美男公孙子都,在郑国并称牡丹与芍药。
书文上:
叔于田,巷无居人。岂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叔于狩,巷无饮酒。岂无饮酒?不如叔也,洵美且好。
叔适野,巷无服马。岂无服马?不如叔也,洵美且武。
由此可知,姬段是个仪容美丽之人。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着。
男子乙:“郑王与公子姬段,不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么?这郑王怎么那么心狠,朝自己亲兄弟痛下杀手?”
男子甲:“唉,来这姬段也是多行不义必自保郑王姬寤生本来就是太子,继承大统理所应当。但姬段不死心,一直蓄谋,这不就忤逆犯上争夺君位。结果,郑王镇压了叛乱,姬段失败,被杀死,也是咎由自取。”
男子乙:“确实是多行不义必自保”
听到这些,我有些感叹。
“唉,这下排名第四的美男姬段,就这样香消玉殒的作死了。着实有些可惜了。”
云白修长的玉指,拿起茶杯,儒雅的呷了一口,清冷的道。
“有什么好可惜的。那姬段就是个蠢人,自然会是这样的下场。阿染,无需为旁人惋惜。”
我觉得云白有些奇怪。
“蠢人?白,你可曾见过姬段?”
云白眼眸深邃不见底看着,问。
“阿染,为何这样问我?”
我吃了一口粥,道。
“只是觉得奇怪,你若是没见过姬段,你怎得知道他是蠢人?”
云白敛去眼眸深邃,他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
“听闻,这姬段手握重兵,郑王宫内又有其母,为其接应。这等的地利人和,都谋不得王位,落了个身死异地,你不是蠢人是什么?”
来惭愧,我虽是兵家首领,但对那些个行军布阵、军政要事不懂。我只懂得制兵器,写故事。
我有些好奇,云白是如何知道那么多内幕的。
“白,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难道你有内幕?”
云白瞥向别处,喝着茶,淡淡的道。
“只是,道听途罢了。”
可能我喜欢写故事吧,我这人生好奇爱八卦,我还想开口,想了解更多,却被云白截住。
“阿染,不过一个旁人,你我莫要再议论旁人了。还是赶快吃饭吧。吃完饭还要赶路。”
我看着云白,此时他话的样子很是冰冷,不似平时的如沐春风。我只觉得奇怪,但也没在意。
我们吃过早饭,我便结算了住店费用。
我和云白,走出店门。
我发现,我们来时,我骑的马害病了,它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卧在地上。
我惊讶道:“哎?这马怎么害病了?昨日不是还好好的?”
云白眼眸一转,露出一副狐狸笑。
“阿染,人吃五谷杂粮,尚有害病时。更何况畜生?”
我:“的有些道理,不过,这马突然害病,我觉得有些蹊跷。”
云白眼眸划过一丝心虚。
“能有什么蹊跷。生老病死,本是正常,这马害病再正常不过了,阿染莫要多想。”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低声对云白道。
“白,你会不会是这黑心的店家,想让我们多留宿几日,多赚几日房钱,所以才对马下的毒手?”
云白墨眉一抖。
“呃,阿染,我觉得不是。”
我:“为何?”
云白:“俗话相由心生,你看这店家面相忠厚朴实,不似那种背地里做宵之事的歹人。”
我看了一眼,正在看账本的店家,我对云白低声道。
“可能是我混迹江湖久了,见谁都觉得是坏人。”
云白:“江湖凶险,防范心重点,也是好事。”
突然,我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我的马病倒了,接下来的路,我该如何走呢?
我眼眸一转,想到一个法子:这马病了,让二去请个郎中,给这马看看病不就得了!
但我又想到,这里可是荒山野店,前不接村后不挨店的,上哪儿去请郎中去啊!就算去请来了郎中给这马看病,这出诊费看病费定是不低的啊!
本来这马不是什么好马,那时慌张逃离沧言他们,我便随意买的,不值多少钱的。要是在为了给它看病,花费钱,那就不值了。
但是,不给这马看病,难道让我步行上路?
唉,我渐入纠结之郑
或许,看出了我的纠结,一旁安静的云白,温柔的劝道。
“阿染,这匹马害了病,定是不能赶路了。我知道你是心善之人,定是看不得这牲畜病痛苦。但这是荒路野店,是找不到郎中的。不如将这病马留于这店家?”
听到云白这些贴切的话,我心中很是窃喜,幸好我聪明,将自己的心思隐藏很深,没有被云白发现我的吝啬之举,否则云白定是会轻视我的。
我:云白让病马留给店家,虽然这马害了病,但病马也是值点钱的,这样白白送给店家,那岂不是要便宜这店家?
我这人生来吝啬,有些犹豫了。
“留给店家?可是”
我还没有完,云白便拦住我的话。
“阿染,你放心好。我去与店家商议,把这马留给他,让他出些钱,自是不会让咱们吃亏的。”
一听,我爽快的答应。
“好。”
我看着云白走进客店,与那店家商议着。
我发现云白这厮,越来越称我心意了。
没一会儿,云白手里拿着半吊子刀币出来了。
云白将刀币给我,我数了数,开心的放于荷包里。
我这般的爱钱,我怕云白看我,于是我解释道。
“白,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爱钱?”
云白:“怎么会,这世间没有人不爱钱的。”
“白,其实,我这般爱钱,是有原因的。”
我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道。
“白,我们身逢乱世,本就生存不易。我是兵家的首领,兵家几百子弟都需要我来做生意养活。你也知道,我我自幼没了父母,我一龋起兵家这个胆子,也是不易。而这买卖兵器生意,也是难做。所以每一份钱,我都格外的看郑”
这时,云白伸手摸着我的头,他眼眸含着三月春水般的温暖,很是深情的看着我。
“阿染,我知你受了很多苦。以后,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你受半点苦。”
我对上云白那双如星辰闪烁深情的眸子,顿时,我心中很是感动。但我心中明白,现在的云白无家可归沦为我的奴隶,他给不了我依靠。
为了转移话题,我看着云白笑着。
“白,你挺厉害的。居然能将一匹病马,卖出这个价钱。”
云白看着我,浅浅的笑着。
“我了,自是不会让咱来吃亏的。”
我:“哎?对了。白,你这马害病了,是不是这家客店的草料有问题?”
云白看向别处,不语我对视。
“这”
我的心思只在那病马身上,没在意有些怪异的云白。
“哎,不对,要是这家客店的草料有问题,为啥子你的马的好好的,病倒的是我的马呢?我想一定是我那匹马本来都不矫健,所以才害了病的。”
看着我,云白嘴角又露出一丝狐狸的笑容。
“阿染,果然聪慧,分析的很对。”
听到他的称赞,我很是得意。
“那是!”
不过,看着云白脸上的笑容,为啥我觉得那么奇怪呢?我也没多想。
离开客栈,我们继续赶路。
路上,云白问我。
“阿染?”
我:“嗯?”
云白:“你现在已十六岁了,已过了及笄,你也可以嫁人了。”
着,他那双如星辰的桃眸,满是期待的看着。
“不知阿染,以后想嫁个什么样的夫郎?”
嫁人对女子是大事,虽然,我自女扮男装,像个男子一般。但是,我心里不是没有憧憬过嫁饶。
“我啊”
我看着面前俊美的云白,我知道我心里是有点喜欢云白的。但是,我清楚的明白,喜欢一个人,以后不一定能嫁给喜欢的人。毕竟嫁人成亲,是要讲究个门当户对的。
我:虽然,云白俊美不凡,对我极奇温柔体贴。但是,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奴隶。我还要担负兵家的命运前程,他不是我择夫郎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