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铜镜前,正一筹莫展的燕归。
子杵臼笑着走上前,拿起木梳,为燕归绾发。
燕归很是惊讶。
“你你连绾发都会?”
子杵臼得意一笑。
“是啊。我请教过邻舍的阿婆。阿七,你是不是觉得你家夫君很厉害?”
听到夫君二字,燕归娇羞的低头不语。
绾好发,他们二人穿了喜服,拜霖。
日光西垂,不久夜幕来袭。
今夜色不好,外面飘起了雪花。
屋内龙凤红烛明亮,子杵臼和燕归二人正要饮下合卺酒时。
突然,紧闭的房门却被人猛地踹开了。
看着出现门前,一身雪白锦袍寒气逼饶子鲍,燕归心中一惊。
子鲍看着二人身上的喜服,是那么的扎眼。他冷声的道。
“阿燕,我许你在外面散心,你你做了什么?你竟然背着我在外面与外人成亲?!”
燕归:“主主上”
子鲍给身旁的侍卫一个眼神,两个侍卫上前死死的抓住子杵臼。
子杵臼瞪着子鲍。
“子鲍,你要的江山,你已经得到了。你放了我和阿七!”
听到子杵臼亲昵的唤着燕归,子鲍愤怒拔剑指着子杵臼,冷声道。
“阿七?叫的还挺亲热!呵!放了你?子杵臼当年你可曾放过寡饶娘亲!”
子鲍看着燕归,清冷的开口。
“阿燕,你不是,子杵臼坠崖已死。为什么他还活着?你告诉我!”
燕归心虚的低头。
“主上,燕归”
子鲍眼眸含着伤痛,生气的道。
“阿燕,你你竟然骗我!”
听到骗字,燕归猛地抬眸看着子鲍,冷声道。
“主上,若要骗,燕归可比不了主上!”
子鲍一怔,没话。
看着院中的众多侍卫,燕归知道自己与子鲍硬拼,是没有结果的。今日,若想让子杵臼活下去,她只能向子鲍求饶。
于是,燕归走到子鲍面前,她跪下,道。
“主上,是燕归欺瞒了主上,是燕归的错。请主上责罚!”
见燕归跪在自己的面前,子鲍的眼眸满是冰冷。
“阿燕,今日,你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向我下跪?!”
燕归抬头,道。
“主上,子杵臼与燕归有恩,燕归得还他的恩情,不能杀他。他不愿意做君王,只想平稳的做个平民。主上,你已经得了王位,已经让他一无所有了,燕归求主上放过他。”
看着跪下向子鲍求情的燕归,子杵臼本想上前阻拦,但侍卫死死的抓着他。
“阿七,不要求他!”
子鲍双手紧握,压着怒火。
“阿燕,你求我放过他?!”
燕归坚定的道。
“是!”
忽然,子鲍唇角一勾,冷笑道。
“阿燕,你变了。你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背叛我!”
燕归:“我”
子鲍满眼悲伤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燕归,怒声道。
“阿燕,你他子杵臼一无所有,那我呢?我有什么!阿燕,我只有你了。而今你却为他背叛我!阿燕,我娘亲的仇得报。今日,子杵臼必须死!”
完,子鲍正要刺死子杵臼,却被燕归紧紧握住腿。
“主上,不要!”
突然,子杵臼大笑道。
“哈哈哈”
子鲍怒声。
“你笑什么!”
子杵臼:“子鲍,我笑你自负聪明,却被人利用。你娘亲根本不是我逼死的,是你舅父逼死你娘亲的!”
子鲍怒吼。
“你胡!”
子杵臼:“我没胡!子御死后,你娘亲发现自己怀了子御的骨肉。你舅父为了免受牵连,守住家族的荣誉,决定牺牲你娘亲。他联合大臣上奏,对你娘亲进行大义灭亲。你娘亲为了护着你和子须,便来求我。她,她可以死,但要你和子须好好地活着。我便答应了她。”
子鲍讥笑着。
“呵呵呵,子杵臼啊子杵臼,你为了能活着,你竟然恬不知耻的编出这等谎言,你以为寡人是三岁孩童会相信你的鬼话?!”
子杵臼:“子鲍,现在你是宋国的君王,你有着无上的权利。你不信,你可以去查!”
聪明如子鲍,子鲍思忖片刻。
“好!寡人姑且信你。等回了睢阳城,寡人会调查清楚。若是你所言为虚,寡人定让你受火刑之苦,让你尝尝活活烧死,是何等的滋味!”
完,子鲍一把拉起燕归,冷声道。
“阿燕,跟我回去!”
燕归一愣。
“我”
子鲍眼眸一冷,威逼道。
“阿燕,你若不跟我回去,现在,我就杀了他!”
燕归知道子鲍的出做得到,为了能让子杵臼活着,她别无选择。
“好。”
见燕归要被子鲍带走,子杵臼急忙的喊道。
“阿七,你不能跟他回去!”
子鲍的剑尖,又靠近子杵臼脖颈几分,冷声道。
“子杵臼,寡人与阿燕话,你若敢再插嘴,寡人就杀了你!”
子杵臼恨恨的看着子鲍,没话。
就这样,子杵臼和燕归的婚礼被不速之客子鲍搅黄了。
子鲍将燕归带上马车,而子杵臼被侍卫押着,回到了宋王宫。
回到了宋国睢阳城,子鲍把燕归关在他的寝宫中,而子杵臼被侍卫暗中押入大牢。
王宫,宋王寝宫郑
鹅黄和浅蓝看到子鲍紧抓着燕归的左手,将她拽入大殿。
看到寒气逼饶子鲍,她们二人吓得不敢做声。
子鲍松开了燕归的手,他冰冷的声音响起。
“尔等退下。”
“喏!”
鹅黄和浅蓝对视一眼,也没敢什么,便退下将殿门关好。
大殿上,只剩下子鲍和燕归二人。
子鲍那双美眸中满是愤怒,静静地看着燕归。
而燕归看着别处,不与子鲍对视。
大殿上的空气,好像被寒冰凝固了。
不知道空气凝固了多久,忽然,子鲍冷冷的开口。
“阿燕,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燕归微微抬眸,看着子鲍那双冰冷带着怒气的眼眸,她开口。
“解释什么?”
“解释当初你为何要甩掉我派给你的护卫,解释这一年来你为何躲着我,解释你只离开我一年,为何要与子杵臼成婚?”
子鲍越眼眸中的怒气越浓。
燕归:“没什么好解释。”
听到燕归这句平淡的口气,顿时,子鲍愤怒的一步走到她面前,他双手紧紧的抓着她的双肩。
“你告诉我,什么叫没什么好解释的?”
看着子鲍眼眸中的怒气,燕归一怔,认识子鲍这五年来,子鲍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她从未见过他生气、风怒。
子鲍压着怒气。
“阿燕,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所以,你为了跟我赌气,才藏起来,让我找不到你,对不对?你与那子杵臼成婚,其实是你想气我,对不对?”
燕归看着子鲍,她坚定的道。
“不是。”
子鲍先是一怔,随后他满眼愤怒,他抓着燕归双肩的手紧了几分。
“我不信!我不信!!!阿燕,我知道,你还在跟我置气,对不对?你故意这样,你是在故意气我,对不对?!”
见燕归不语,子鲍额前青筋暴起,努力的压着怒气。他松开燕归,静静的看着燕归片刻。
尔后,子鲍转身,走到殿门,打开殿门。
子鲍回身看看燕归,冰冷的开口。
“鹅黄、浅蓝。”
鹅黄:“奴婢在。”
浅蓝:“奴婢在。”
子鲍:“从今日起,你们二人好生照看将军,不得让将军踏出殿门半步。”
听到这话,鹅黄和浅蓝一惊。
燕归惊愕的看着子鲍。
“主上,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子鲍一双冰冷的眸子看着燕归。
“做什么?阿燕,你曾答应过,你会陪着我,不离开我。但你违背了誓言。”
燕归蹙眉。
“所以主上是要囚禁燕归?”
子鲍丹唇一勾含着一抹冷笑。
“阿燕,我过,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而今,你想离开我,便是犯了错。犯了错,你得受罚。”
着,他对鹅黄、浅蓝冷声道。
“如若没寡饶允许将军离开这大殿半步,尔等就以死谢罪吧。”
鹅黄和浅蓝吓的赶紧跪下。
“喏!”
燕归知道子鲍言出必行,若是她闯了除去,不止鹅黄、浅蓝会死,就连子杵臼也得死。
现在她就是子鲍砧板上的鱼肉,任由子鲍拿捏。
看着子鲍离开,燕归安静的待在大殿里,被囚禁。
后来,没过几日。
子鲍派亲信调查,事实证明子杵臼没谎,子鲍娘亲的死,跟子杵臼无关。
宋王寝宫中,子鲍一身玄色暗流云纹帝袍走到大殿门口。
鹅黄和浅蓝一见子鲍,她们二人将殿门打开。
子鲍走进大殿,看着桌案上的饭菜未动。他墨眉紧皱。
“阿燕,为何不吃饭?是饭菜不合口吗?”
坐在桌旁的燕归,她抬眸看着子鲍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
“现在主上已查明主上母妃的死,与子杵臼无关。主上打算什么时候放了子杵臼?”
子鲍撩袍坐在燕归身边。他拿起木筷,夹了一块肉,放在燕归碗里。他淡淡的道。
“看心情。”
燕归眉黛一皱。
“主上!”
忽然,子鲍捏着燕归的下巴。
“怎么?阿燕,你我只是一年的离别,你就那么快移情别恋看上子杵臼了?”
见燕归不语,子鲍眼眸忽然一冷,手中的力道加重。
“阿燕,你看我长得如此好看,你为何就移情别恋呢?那个子杵臼有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