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六章 燕归心已死(1 / 1)花溅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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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擦干泪水,悲赡道。

“好,我不哭。我笑。你不要话了,让百里箫给你治伤,好不好?”

子杵臼吃力的道。

“阿七,我真的好想跟你到白”

那个头字,还没完,子杵臼便闭上了眼。

见子杵臼闭上眼睛,燕归痛心疾首的抱着子杵臼的尸身,她满是悲赡痛哭。

而在旁观的我,忽然想起,燕归曾过,她知道子鲍欺骗她时,是她第一次流泪。今日,子杵臼死了,是她第二次流泪。

这时,子鲍从凌云台走下来,他走到燕归的身边。他站在燕归身旁,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痛哭的燕归,他双拳紧握,忍着怒气,冰冷的开口。

“子杵臼死了,阿燕,你就那么伤心?”

燕归抬起满含泪的双眼,她愤怒的看着子鲍。

“大王,你过放了他。为何还要杀了他?!”

子鲍眼眸划过一丝伤痛。

“阿燕,我,我没有杀子杵臼,你信吗?”

燕归什么也没,她站起来,抱着子杵臼的尸体,正要离开了。

此时,子鲍上前抓住燕归的手,压着怒气问她。

“阿燕,你要去哪里?”

燕归愤怒的甩开子鲍的手,她什么也不,只是抱着子杵臼的尸体离开。

而子鲍愣在那里,他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燕归离开。

我们这些看戏的外人,看到这一幕,彼此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出声话。

俗话伴君如伴虎,虽然子鲍爱着燕归,但是子鲍毕竟是君王,燕归这样忽视君王,子鲍岂能受这憋屈?

我想,子鲍定是不会放过燕归的,我本想继续看戏,但我一想子鲍被燕归忽视这等丢饶事,被我们这些旁观者看到,子鲍会不会杀人灭口?

想到这儿,我心中一惊,趁着子鲍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我拉着云白就跑。

百里箫也是个聪明人,见我溜走,他带着音怡也溜之大吉。

沧言见我走了,他也拉着鹅黄离开了。

路上沧言问我。

“染染主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

百里箫抢先开口。

“我们几人刚才可是看到宋王丢饶一幕,姜染这是怕宋王为了维护自己君王的面子,他会把我们几人杀死。”

我瞪了百里箫一眼。

“就你聪明!”

百里箫得意一笑。

“没办法,我一向就是这么聪明。”

云白看着,温柔的笑着。

“还是阿染聪慧。若不是阿染提前察觉,或许,我们几人真的会被宋王所杀。”

忽然,沧言大剑

“不好!染染主上,这宋王后院起火,那咱们的生意不就黄了吗?”

我得意的一笑。

“沧言无需担心。你家主上聪明的很,为了防止变故,我早已让宋王付了钱。”

沧言和音怡称赞我。

沧言:“染染主上,果然聪慧!”

音怡:“主上,真是厉害!”

平日他们总是瞧我,今日被他们一称赞,我甚是开心。

我是个写书人,有着写书饶八卦精神。

自那日子杵臼死后,我便对鹅黄旁敲侧击,想要从她口中知道燕归的状况。

听鹅黄,自那晚子杵臼死后,燕归便足不出户三日。

三日后,是子鲍的生辰。

国君生辰,那可是大事。子鲍本该与百官一起庆祝。但子鲍只邀了燕归一人,参加他的生辰宴。

得到这个道消息,我悄悄的对云白。

“白,你燕归参加子鲍的生辰宴,她会不会杀了子鲍,为子杵臼报仇?”

云白呷了一口茶,他绯唇一勾浅浅的笑着。

“以燕归的性子,定是会的。”

看着云白唇角的笑,我怎么觉得他的笑有些深沉。我心里想的都是燕归的故事,也没多想什么。

燕归的故事还没有结局,为了故事结局。于是,我和云白,趁着夜色,我们又干起了偷窥的事情。

我们越过屋顶,躲过巡视兵,藏在大殿暗处,透过朱色雕花殿门缝隙,观察这大殿上的一切动向。

此时,大殿上,只有子鲍和燕归二人。

今日,子鲍没有穿以往玄色暗纹锦缎帝袍,而是一身雪白流云纹华袍。

忽然,我想起燕归曾过,子鲍最爱穿一袭雪白流云纹华袍。只是,自子鲍做了宋王后,燕归再也没见子鲍穿过。

而今日燕归居然穿了一身白色丧服。

看着一身丧服的燕归,子鲍冷声道。

“今日,是我的生辰。你你竟然穿一身丧服?阿燕,谁许你给子杵臼守丧的?!”

燕归看着子鲍,她冷冷的回答。

“我是他的妻,我夫君死了,理应为他守丧。大王,臣穿丧服,有何不可?”

听到大王和臣的称呼,子鲍更是生气。

“你不是!你们连合卺酒都未喝,你们怎么会是夫妻!阿燕,你不是他子杵臼的妻子!”

燕归没有话。

看着燕归身上的雪白丧服,子鲍双手紧握,他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

“阿燕,我问你,若”

着,他眼眸满是悲赡看着燕归,问。

“若是有一日,我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你会不会为我守丧?为我穿丧服?”

燕归不带一丝情感的回答。

“大王是宋国的国君,若是有一日,大王驾崩了,自会有卿大夫和百姓为大王守丧。”

这简简短短的一句话,实实的戳痛子鲍的内心。

看着燕归满眼的冷色,子鲍一怔,他眼眸伤痛。

“阿燕,我,我真的没杀子杵臼,为什么你不信我?!”

忽然,燕归冷笑。

“大王,臣亲眼所见,你还想抵赖?臣答应过大王,臣这辈子会留在大王身边,用臣这一生为大王平定四方,让大王安稳做好国君。为何大王就是不愿放过他?!”

子鲍绯唇一勾苦笑着。

“好一个亲眼所见!”

子鲍向燕归走进了几步,他看着燕归那双冰冷的眼眸。

“阿燕,这些都是子杵臼设的计谋!你是被子杵臼蒙蔽了!”

燕归冷眼看着他。

“大王,臣不是三岁孩童,臣只相信臣亲眼所见!”

子鲍一步上前,他伸手紧紧地抓着燕归的双肩,他那双眼眸满是伤痛的看着燕归。

“阿燕,你变了。以前,无论我什么,你都回信,从不怀疑我。现在的你为何就不愿再信我?为什么!”

燕归讥笑道。

“因为,臣变聪明了。大王,你一个人再傻再笨,能被骗几次?曾经的臣傻了一次,被人骗了一次。”

着,她用左手抓起自己的右手,给子鲍看。

“废了右手,成了废人,臣已经受够了,臣不愿再被骗了!大王,你的这些话,臣是一句一字都不会信的!”

子鲍一怔,他看着燕归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眸,他问。

“阿燕,你你可还爱我?”

听到爱字,忽然,燕归眼眸浮上讥笑。

“爱?呵,大王高看臣了。臣只不过是大王家养的一个杀手,若不是臣受大王抬爱,臣也成不了宋国的镇国将军。”

子鲍慌忙的追问。

“阿燕,我要你实话!现在,你还爱不爱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燕归满眼的冰冷。

“那那都是我的年少无知痴想妄想,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

燕归看着子鲍,她平静而又冰冷的道。

“臣对大王的爱,早已破灭在大王给臣编织的那场如梦如幻痴梦中,再也寻不见了。”

子鲍一怔,他双手无力的滑落,呢喃着。

“再再也寻不见了”

或许是不死心,子鲍眼眸满是伤痛和泪水,他看着燕归,问。

“阿燕,既然你以前爱我,为何现在就不愿意再爱我了?”

燕归冰冷的回答。

“因为,臣不愿再做一颗有心的棋子了。以前,臣的心没有一丝空隙,里面满满装的都是大王。但是,后来臣知道,大王对臣的好,对臣的温柔,都只是在利用臣,都只是为了让臣心甘情愿的做一枚为大王复仇谋权的棋子。”

着,她抬起左手,放在心口处,清冷的道。

“臣的这颗心,早已被大王擅支离破碎,再也缝不起来了。之后,这些年,臣也总算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臣做一颗无心的棋子,就再也不会心痛了。与大王,与臣,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突然,子鲍讥笑起来。

“呵!阿燕,你以为子杵臼就没骗你?”

燕归坚定的道。

“他不是大王,他从来不骗臣。”

子鲍嗤笑起来。

“哈哈哈,阿燕,你真是个傻子!你当真以为子杵臼就是那么好?他不骗你?他不利用你?阿燕,我告诉你,其实,子杵臼也如我一样坏的很!他也骗了你!他也利用了你!”

着,他紧紧的抓着燕归的手。

“阿燕,我跟你的都是真的,子杵臼故意设计让我杀死他,就是为了让你跟我反目!阿燕,你要相信我!我的都是真的!!!”

燕归冷眼看着他,她只平淡的了一句。

“臣不信。”

子鲍一怔,随即低吼着。

“你为什么不信!子杵臼他有什么好!为什么你那么相信他!明明他也骗了你,也利用了你,为什么你就不肯相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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