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庄楠心中更是厌恶秦蓉!
时光如梭,转眼夏日离去,进入秋时。
庄楠离开郢都城,骑着马回到青峰山继续学武。
自从祈缘节出了秦蓉向子晳送荷包的事后,庄楠担心若是自己不再郢都城里,秦蓉那个贱人定会仗着自己是秦大夫之女,继续勾引子晳的。
为了防患于未然,庄楠暗中收买明子,让他将子晳的一切行踪,定时飞鸽传书给她。
时光飞转,一年的光阴,转眼即逝。
那时,子晳十五岁,而庄楠十三岁。
秦蓉与子晳同岁,而今她已十五岁,到了及笄之年,马上该许人家了。
庄楠担心秦蓉会使什么阴谋诡计嫁给子晳,为了能看着自家媳妇,庄楠决定不再回青峰山习武了。
于是,庄楠便以各种借口,不愿回青峰山。
庄毅觉得庄楠已经十三岁了,年纪也不了,也该熟悉军机要事了。于是,他让庄楠留下。
而子晳已经十五岁到了束发之年,楚王觉得子晳年岁不了,不能再留在宫中居住,便在宫外,给子晳设置了府邸。
子晳无权无势,宫外的府邸,也不是多么奢华。
自打子晳有了府邸,庄楠每日除了去军营熟悉事务外,闲暇时她都会去子晳的府邸,找子晳。
不过,庄楠每次去寻子晳,都是翻子晳家的墙头。
几枝新叶萧萧竹,数笔横皴淡淡山。
正好清明连谷雨,一杯香茗坐其间。
时光飞转,一转眼,日子便进入谷雨节气。
一日,庄楠闲暇,想去见子晳,她又爬上了子晳家的墙头。
就在庄楠翻身上了墙头,正要翻身下去,却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
“阿楠,你在干什么呢?”
庄楠低头一看,不是别人,竟然是子晳!
她心想:这下玩蛋了!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啊!这些时日她翻子晳家的墙头,都未被抓住。今日怎么那么倒霉,居然被子晳抓个正着!这下死定了!子晳要生气了!
庄楠尴尬的笑着。
“嘿嘿,没干什么啊。我”
忽然,她眼眸一转,想到借口。
“古人不是都喜欢,趁着大好春日,登山观景吟诗么。我我这不是效仿古人么,来,来个翻墙头观景吟诗。”
子晳好看的眉角抽了抽。
“那,不知阿楠在我家墙头上观景,准备吟什么诗呢?”
庄楠想了一会儿,忽然,她看着别家院子红色诱饶红杏。
“嗯有了。满园出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子晳眉角气的抽了抽。
“不准用红杏出墙!”
庄楠想了想,忽然,她想起前些日子看的话本上有一句诗。
“呃那就,忽如一夜春风来,招蜂引蝶梨花开”
子晳眼角气的抽了抽。
“不准用招蜂引蝶!”
庄楠墨眉一皱,她思考一会,想起前几日在茶馆中,听书人了一句诗。
“嗯有了。楼一夜听风雨,浮花浪蕊惹春风。”
着,她笑着问子晳。
“怎样?阿晳,我吟的这首诗是不是很好?”
子晳气的嘴角抽了抽。
“不怎样!以后不准你用浮花浪蕊!”
庄楠不解的问:“为什么?”
子晳生气道:“不为什么,那诗句轻浮!”
庄楠眉头紧锁,她又想了一会儿,可是她再也想不出来。她噘嘴道。
“哎呀,阿晳,你也知道我阿爹整我看行军书籍,我也没学过什么诗词歌赋,我就想起这三句诗,其他的我想不起来。”
子晳黑着一张脸。
“你这等不入流的诗句,是从何处学来的?”
庄楠老实的交代。
“从话本上,还有听书学来的。”
子晳:“你在青峰山学艺几年,连个吟诗作赋也不会?”
庄楠:“我阿爹,我以后要接任大司马一职,要做武将。军中都是些大老粗,没必要学习那些文绉绉的东西。只要认得字,不是文盲就校嘿嘿,我在青峰山只学习武艺和行军布阵,不学那些文绉绉又绕口的诗词歌赋。”
子晳好看得嘴角气的抽了抽。
“真的不学无术!下来!”
“哦。”
庄楠一跃,跳到地上。
子晳看着她,严肃的教道。
“你一个大司马家的儿郎,整日的爬我府邸的墙头成何体统。以后,你不许再爬墙头了。”
庄楠不乐意道。
“你不让我爬你家墙头,那我就爬旁人家的墙头。”
子晳瞪了庄楠一眼。
“什么?!庄楠,我警告你,你若敢爬旁人家的墙头,我把你的腿打断!”
平日里,子晳都是一副温和的面孔。若是他生气起来,庄楠很是害怕的。
“不敢不敢。那你不让我爬墙头,那我想见你了,怎么来看你啊?”
子晳指了指大门,他看着她,笑着问。
“那是何物?”
庄楠:“门啊。”
子晳勾唇浅笑。
“下次你知道来我府邸走哪里了?”
“哦。”庄楠一愣,回过来味,开心的道:“阿晳,你的意思是让我以后来你府邸,走大门?”
子晳看了她一眼,无奈的道。
“你呢?我何时不让你走正门来看我?是你整日非要爬墙头。”
庄楠声嘀咕着。
“我这不是怕整日走大门来看你,被别人看到会你我是断袖吗。”
子晳回头看着庄楠,问。
“你什么?”
庄楠赶紧闭嘴,她笑着连连摆手。
“没什么没什么。”
子晳转身,对庄楠道。
“阿楠,随我去书房。”
“哦。”
庄楠跟着子晳,来到书房。
子晳走到书架上,拿了两本书,递给庄楠。
庄楠一看是诗经和礼乐,顿时,她就觉得头皮发麻。
“阿晳,你你这是要干嘛?”
子晳看着她,轻笑着。
“虽然,你以后担任大司马一职,只管军事要务。但是,你也得胸中有些点墨。否则,在朝堂上,你会被那些文官大夫耻笑。”
庄楠握着拳头道。
“没事,那些老匹夫敢嘲笑我,我就打他们一顿,保管他们不敢再嘲笑我。”
子晳瞪了庄楠一眼。
“粗鲁!”
庄楠讪讪地赶紧收回自己的拳头。
“嘿嘿,阿晳,你是知道的,我我平时也不是粗鄙之人,呵呵呵,我只是开玩笑。”
子晳轻叹一声。
“之前,我见你的字迹不是很好。不如抄书,既能增长学识,也能练字。”
庄楠嘴角抽了抽。
“阿晳,我我能不能不抄啊?”
子晳绯唇一勾轻笑。
“可以啊。那你,你今日都犯了什么错?”
庄楠想了一会儿。
“吟了不入流的诗。”
子晳:“还有呢?”
庄楠:“爬了你家的墙头。”
子晳唇角的笑意深了。
“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犯错了。犯错既然要受罚,那你就抄。”
庄楠一惊。
“哈?”
庄楠知道自己是掉入子晳设的套中了,她拉着子晳的手臂,她撒娇的道。
“阿晳,我不想抄书。我我这人从就有个毛病,我一看书就头疼,很疼很疼。真的!阿晳,我现在头就很疼。”
看着庄楠装可怜的样子,子晳好看的眉角挑了挑眉,道。
“不抄也校以后”
庄楠慌忙的问:“以后怎么了?”
子晳看着她,他勾唇浅笑。
“你不准来我的府邸寻我。”
庄楠蹙眉。
“为何?”
子晳坐下,他如玉的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因为,我不愿与胸无点墨的人为友。”
不知为何,从不怕地不怕的庄楠,一见子晳阴着脸,她心中就发毛,就犯怵。她嘴角抽了抽。
“好好好,阿晳,你别生气,我我抄还不行嘛。”
见庄楠一副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顿时,子晳唇角一勾深深一笑。
“那你以后还安不安分?”
庄楠:“安分。”
子晳:“以后还干这些错事么?”
庄楠:“不干了。”
子晳很是满意的笑着。
“孺子可教也。”
庄楠嘴角抽了抽。
“呵呵。”
就这样子晳做起了私塾先生,他修长的玉手拿着戒尺,站在桌案前,监督伏案提笔抄书的庄楠。
若是庄楠有一个字写的不够端正,子晳就会用戒尺指着字。
“这个淑字,你觉得如何?”
庄楠眨了眨眼道:“我觉得甚好。”
子晳挑了挑眉。
“真的?”
庄楠:“比金珠还真!”
子晳眉角又挑高了几分。
“我觉得你应当再抄一遍?”
庄楠眉角抽了抽。
“呵呵,其实其实,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仔细一瞧,这个淑字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端正。”
子晳:“然后呢?”
庄楠:“我把这个淑字给划了,重新再写个端正的淑字,好不好?”
子晳板着脸道:“划掉重写,这样整个锦帛的美观就破坏了。”
庄娜干干的笑道。
“要不嘛,阿晳,这个淑字就算了,之后的字我在写的端正,如何?”
子晳:“阿楠,不如,你重新写吧?”
庄娜石化。
她看着严厉的子晳,撒娇道。
“阿晳,我疼啊。”
子晳眉角一挑。
“哪里疼?”
庄楠:“嗯,头疼,眼疼,手疼,浑身都疼。”
子晳眉角挑高了几分,勾唇一笑。
“原来你从头到脚那么多地方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