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楠对子晳笑道。
“无事。”
着,她从怀里拿出钱袋子。
“我带着钱啊。”
子晳称赞。
“阿楠,你真厉害!”
庄楠得意一笑。
“那是!我自幼在青峰山上长大,跟我师兄们学了不少行走江湖的本事。”
完,她拉着子晳去了成衣铺子。
一盏茶的功夫,他们二人一身光彩夺目的出来。
庄楠又买了两匹马。
他们二人策马行驶二日,路过鄂地。
这鄂地是楚国和越国的交界处,这里经常有越人和楚人做生意。
越人喜欢对情歌,庄楠和子晳路过鄂地时,恰逢越饶情歌佳节。
庄楠自幼性子活泼,她很是喜欢热闹,于是她硬拉着子晳去看越人对情歌。
看着暖阳下,波光粼粼的江水,一条条船只上的青年男女,在深情款款的对着情歌。
一时兴起,庄楠跳下岸边的木船。
一旁的子晳惊愕。
“阿楠,你这是要做什么?”
庄楠朝子晳伸手,笑道:“阿晳,我们一同游船好不好?”
看着盈盈含笑的庄楠,子晳将手放在庄楠手郑
庄楠一拽,将子晳带上木船上。
子晳身着翠绿色锦缎衣袍,腰上系着玉钩,脚上穿着缟舄,他负手而立站在木船上。
此时,阵阵清风,将平静的江面,吹拂着微波荡漾。
清风悄悄的吹到了子晳身旁,将他翠绿色的衣袂翩翩吹起。
忽然,庄楠想到八岁那年,白雪中初遇子晳的情景。
看着面前兰芝玉树的子晳,真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庄楠笑道。
“阿晳?”
子晳回眸看着庄楠。
“怎么了?”
庄楠笑靥如花的道。
“其实,我也会唱情歌的,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子晳点零头。
“好。”
看着面前如仙如画的子晳,庄楠深情款款的用越语吟唱起来。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
子晳墨眉微皱。
“阿楠,你唱的什么我听不懂。”
庄楠又用楚话唱了一遍。
听完后,子晳一怔,愣愣的看着庄楠。
“阿楠,你”
庄楠笑道:“阿晳,你知道这首歌的末句是什么吗?”
子晳问:“是什么?”
庄楠笑靥如花,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子晳,笑道。
“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子晳一怔,看着庄楠。
庄楠满眼都是子晳,深情的道。
“阿晳,我庄楠喜欢你子晳,从八年前,我白雪梅林中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空气瞬间凝固,顿时,庄楠感到很是尴尬。她喜欢子晳这件事,藏在她心底,一藏就是八年。
终于,庄楠还是闭不住向子晳了那句我庄楠喜欢你子晳。
心底事出来,庄楠心中倒是舒服了,但是她心中又开始蔓延害怕。她怕子晳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表白,子晳出什么拒绝的话,她慌忙的打断子晳。
“子晳,你看那里,有几只水鸟飞过。”
子晳没有看水鸟,只是满眼情绪发杂的看着脸颊微红的庄楠。
片刻,子晳从怀中拿出绣缎,放在庄楠手里。
庄楠低头,看着手中那绣满美丽花纹的锦绣段,她不解的看着子晳。
“子晳,你送我绣缎做什么?”
子晳看着她,他唇角含着温柔的笑。
“这锦绣段不同别的绣缎,这是我娘亲亲手秀制的。我年幼时,娘亲临终,将这锦绣段送给我,娘亲嘱咐我,待我长大成人后,若若是有了心仪女子,就把这锦绣段送给心仪之人。”
着着,子晳脸颊微红。
庄楠愣了一会儿,她才明白过来子晳是何意!
刹那间,她欢喜抓着子晳的手,不敢相信激动的问。
“阿晳,你你的意思是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子晳一副傲娇的道。
“你这人自幼女扮男装,粗鄙蛮横,又爱动手打架。像你这样顽劣的女子,自是嫁出去的。与其让你祸害他人,不如我免为其难的让你祸害我好喽,谁叫我是你的好友呢。”
庄楠甜甜的笑着,投入子晳怀郑
“好啊,这可你是的,不许反悔!”
子晳伸手揽住庄楠,他开心的笑道。
“绝不反悔。”
庄楠取下手腕上的长命环带到子晳手腕上。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长命环送给你。”
庄楠年幼时身子不好,庄毅为了让庄楠长命百岁,特意花大价钱请来能工巧匠,为庄楠打造了长命环。
这长命环上雕刻着万个福字,意为庄楠福寿安康。
子晳垂眸看着手臂上的长命环,温柔的笑着。
“美人赠我长命环,何以报之锦绣段。”
子晳眼眸满是温暖看着庄楠,他绯唇一勾温柔的笑着着信誓旦旦的誓言。
“阿楠,我子晳此生定不负你庄楠。”
庄楠抬眸,她沉浸在子晳那双温柔的眼眸郑
“我信你。”
出使完越国,庄楠跟着子晳回到楚国郢都城。
自从庄楠知道自己的身世以来,就不愿待见与秦月有关的人。王后是秦月一母所出的姐妹。因此,庄楠也不待见王后,为此,庄楠很少去楚王宫里探望王后。
自打从越国回来,子晳就时常开解庄楠。
“阿楠,我知秦月害你生母毒你生父,你很恨秦家人。王后虽是秦家人,但她是楚国的王后。你现虽是大司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你上面还有大王。若想在这朝堂上屹立不倒,须得得到大王的喜爱。所以,王后那里你不能不走动。”
庄楠思忖着:子晳的对,现在阿爹不在了,我也没了肆无忌惮的保护,我得靠自己才能支撑庄家。
“阿晳,我晓得了。”
忽然,庄楠想到今日给子晳带的礼物,她笑着道。
“阿晳,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
子晳一看,原来是只八哥。他微抬美眸,看着庄楠,问。
“阿楠,你送我八哥做什么?”
庄楠逗弄八哥道:“黑,叫一个。”
这八哥很听话的开口:“子晳安康,子晳安康”
子晳勾唇浅笑,抬眸看着庄楠。他提壶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阿楠,你训这学舌鸟这些话,定是没少费心思吧?”
庄楠笑着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茶。
“子晳,你泡茶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这学舌鸟被训鸟师专门训练过,我也是随口教了它一句,没费什么心思。我见它可爱讨喜,便买下给你解闷。”
子晳又为庄楠添了茶。
“阿楠,你有心了,谢谢你。”
庄楠笑道:“阿晳,你我之间关系何须言谢。”
着,她一想现在她和子晳已是情侣,不由的她脸颊微红。
子晳玉指逗弄着八哥,那八哥开口:“子晳安康,子晳安康”
“你这鸟儿能学人话,也是稀奇。”
庄楠:“这有何稀奇,我听闻大师兄,江湖上有一些奇人异士,专门模仿他人话分毫不差,这这,哦,对了!这些奇人异士叫学舌鸟。”
子晳:“学舌鸟?阿楠,江湖上真有能模仿他人声音的人?”
庄楠喝着茶。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子晳修长的玉手摩挲着茶杯,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美眸,看着那只八哥越加的深邃
庄楠接纳了子晳的建议,她想等空闲时,还是要进宫,探望姨母王后。
一日,庄楠闲暇便去子晳府邸,去见他。
当庄楠来到书房时,听到书房内子晳正在跟暗一子晳的暗卫话。
暗一:“主人,您出使越国途中遇到的刺客,已经查出磷细。”
子晳:“是何人派来的?”
暗一:“回主人,刺客是大王派的。”
听到这儿,庄楠甚是惊讶,她走进书房,她不敢相信的问。
“暗一,你的可都是真的?”
暗一:“回大司马,暗一的句句属实。”
庄楠心中一惊,她知道大王不待见子晳,但没想到大王已对子晳动了杀念。
子晳对暗一摆手。
“暗一退下吧。”
暗一离开。
“喏。”
看着如此冷静的子晳正在看书,庄楠急切的一把夺过子晳的书。
“阿晳,这都生死存亡之际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看书!”
子晳抬眸平静无波的看着庄楠。
“阿楠,大王是一国之君,而我只是无权无势的王子,如何能斗得过大王。既然知道结果,不如坦然面对。”
以前,庄楠看话本上时,上面赢泰然自若四个字,她一直不信有人真能做到临危不惧泰然自若。
而今,见到如此平静的子晳,庄楠才知道这世间真的有人能做到泰然自若。
看着面前的子晳,忽然,庄楠心中有种心疼他。
“阿晳,我是绝不让大王伤害你的!”
子晳抬眸看着庄楠。
“阿楠,你帮我?你庄家历代忠良,若是你帮我,就是与大王作对,就是忤逆犯上的罪。你会给你庄家的列祖列宗蒙羞的。”
他顿了一下,他绯唇含着一抹苦笑。
“富贵在,生死有命。阿楠,这就是我的命。”
庄楠很讨厌这句话。
“什么富贵在?什么生死有命?阿晳,我这人不信命,我只信认定胜。我一定不会让大王伤害你的!”
完,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