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没理会,只是俯身,在刺客尸身上翻找东西。
寤生好奇的问。
“你在找什么吗?”
荼蘼:“刺客刺杀大王,定是受了指派。奴婢想从这些尸体上找出一些线索。”
寤生:“哦,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不知是个侍卫,还有做细作的潜质。”
荼蘼心中翻了一个白眼,暗想:我本来就是一个细作!
在刺客身上摸索了一遍,在腰带暗缝中找到一枚箭头,上面刻着宋字。
看着那个箭头,寤生蹙眉,开口道。
“这这是?”
荼蘼仔细打量手中的箭头,道:“观其纹路,再看这刻的字样,这箭头是宋国制造。”
寤生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这些刺客是宋王派来行刺寡饶?”
“没错。”
话音刚落,咻的一声,几支快速的冷箭射来。
荼蘼拔剑刷刷几下将冷箭打偏。以她细作的警敏性,她知道刚才被自己所杀的刺客,不过是打头阵,接下来几波刺客要来血杀。
现在敌众我寡,不是硬碰硬血拼的时候。
此时,林间慢慢涨起迷雾。
朦胧的山林间,一个个手持刀剑的黑衣蒙面刺客,朝荼蘼和寤生二人逼近。
这次这波刺客比在前的人多了一倍,寤生问。
“这次怎么那么多人?接下来该怎么办?你能敌得过他们吗?”
若是没有寤生这个拖油瓶,荼蘼自然能安全脱身,可是带着他这个累赘,她心中没有了把握。
“胜算的把握不是很大。”
寤生有些害怕。
“那该怎么办?”
“跑!”
话音刚落,荼蘼俯身背上寤生,快速的逃跑。
荼蘼心中暗自庆幸,幸亏她会武功,否则以寤生这个但那自的重量,她定是背不动的。
身后的刺客紧紧追赶,荼蘼跑了一段路,一看前方是一片悬崖,她停下了脚步。
趴在她背上的寤生问:“你怎么不跑了?”
荼蘼心中翻了一个白眼,暗骂:你是不是瞎?前面就是悬崖,我还跑?我是不想活了吗?
“大王没看到前面是悬崖吗?”
这时,寤生才注意到前方的悬崖,他回头看着快要追上来的刺客,慌忙的问。
“现在该怎么办?”
荼蘼把寤生放下,手握紧剑柄,冷声道。
“现在只能血战一场,杀出一条血路了。”
寤生:“刚才,你不是你胜算的把握不大吗?”
荼蘼:“没错,但没不能坐以待毙!”
寤生墨眉紧蹙。
“你这是在送死?”
荼蘼冷笑道:“现在这种情况,不去送死一拼,大王还有其他的妙计吗?”
寤生一噎。
“我”
见他神色惶恐,荼蘼心中有些鄙视他,暗想:瞧你一个君王竟然怕死,还不如我一个女子!
忽然,荼蘼想到寤生才二十三岁,还是一个青年。一向养尊处优的他,无论到哪都会有一群护卫保护,而今却孤立无援,他惶恐畏惧生死也是可以理解的。
荼蘼语气柔和的安抚他道。
“大王放心,就算拼了奴婢这条命,奴婢也会护大王周全的。”
听到这话,寤生怔怔的看着荼蘼。
“你”
荼蘼撕下衣摆,把自己的手和剑柄死死的绑在一起,朝那群如狼似虎的刺客走去。
此时,她内心想的是姬段,她想今日可能她就要葬生于此了,没想到她死前不能见姬段一面,真是一件憾事。
荼蘼与刺客打斗,交手几个回合,她明显感到这波刺客的武力值要比之前的刺客高很多,她心中更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
三十回合后,荼蘼手臂被刀剑多处划伤,她忍着伤痛,继续血战。
就在荼蘼全神贯注奋力厮杀时,有个刺客向一旁的寤生袭来。
看着那个泛着寒光的剑,如一条寒冰的毒蛇一般向他刺来,寤生大惊失色,不由得往后退,他脚下一滑,竟然跌入悬崖郑
“啊!!!”
荼蘼猛然扭头,看到寤生跌落悬崖,她脚尖点地,纵身一跃,想要抓住寤生。
结果,她的手没有抓住寤生的衣角,而她整个人也坠入悬崖郑
呼哧呼哧的风灌入耳中,刮着脸颊。
寤生觉得自己死定了,便闭上了眼睛。
看着快速坠落的寤生,荼蘼怕他会坠崖摔死,她得救他。
她借力打力,脚尖借助峭壁,一蹬峭壁,她坠落的速度加快,没一会便赶上了寤生。
看着峭壁上的藤蔓,她右手紧紧的抓着藤蔓,左手快速的搂住寤生的腰。
有了藤蔓的固定,他们二人才没有一直往下坠落。
感受不到身体坠落,寤生睁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荼蘼,他心中一惊。
“你你竟然跳崖了!”
荼蘼:我要不是为了救你,我才不会跳崖!
“不跳崖,怎么救大王?”
寤生没有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荼蘼。
荼蘼往下一看,现在他们里悬崖底下,还有几长远。她已藤蔓为绳索,慢慢的往下落。
没一会儿,他们二人就安全到达崖底了。
寤生看到荼蘼双手已被藤蔓划破皮,正在流血,他不自觉得蹙眉,拿起她的手。
“你你受伤了。”
荼蘼赶紧收回手,淡淡的道。
“奴婢没事,大王无需担忧。”
见她走了,寤生赶紧跟着。
“你要去哪里?”
看着上的乌云,荼蘼道:“看着色,可能要下雨,得找个躲雨的地方。”
“哦。一慢点,我脚伤了,走不快啊。”
荼蘼:你可真麻烦!
她叹了一口气,二话不,把寤生背在背上,开始找躲雨的地方。
走了一段路,看到前面有一见竹屋,寤生开心的道。
“荼蘼,你看前有竹屋。”
“看到了。”
他们二人来到竹屋,发现这里没人居住,荼蘼正要走进去时,却被寤生拦住。
“不经主人允许擅自闯入,不好吧?”
荼蘼微微一愣,她没想到一向睚眦必报心眼的寤生,竟然能出非礼勿入的话!
忽然,她想起以前初识姬段时,他也过非礼勿视的话。她觉得他俩还都是亲兄弟,不分场合的重礼迂腐。
荼蘼把寤生放下,语气微微一冷。
“若是,大王觉得于理不合的话,可以站在外面。奴婢是女子,又不是君子,没必要注重那些刻板的礼法。”
完,她丢下寤生一人站着,就走进竹屋。
当她走到门前时,停下步子。
“大王,奴婢提醒您,这崖底不定会有野兽出没,大王站在外面一定要心啊。”
这话果然很奏效,顿时,寤生大惊失色。
“此一时彼一时,你对,不该注重那些刻板的礼法。”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走进竹屋,荼蘼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荼蘼猜测的没测,没到一盏茶的功夫,空就雷霆密布,开始哗哗的下着大雨。
竹屋侧室内,荼蘼坐在桌子前,从怀里掏出一些金疮药,开始处理包扎身上的伤口。
这时,从正室里传来了寤生的声音。
“荼蘼,你躲在侧室里干嘛呢?”
荼蘼手依旧忙碌着处理身上的伤口,嘴上却漫不经心的回答。
“奴婢正在包扎伤口。”
寤生的声音微微急促。
“你你的伤口严不严重。”
荼蘼上好药,正在包扎。
“不重。”
寤生声音微微舒缓。
“那就好。”
荼蘼包扎好后,走出侧室。感觉有些饿了,正要在屋内找点吃的,却听到寤生的声音。
“荼蘼,寡饶腿很疼,是不是真断了?”
荼蘼走上前查看他的腿伤,淡淡的道。
“没有断,只是扭伤了,修养几日就好了。”
着,她脱去寤生的鞋袜,从怀中拿出跌打扭赡药膏,在他脚踝红肿处,给他涂抹药膏。
寤生:“你还挺厉害的,连跌打扭伤都会治,都快顶上半个郎中了。”
涂抹一边给他涂抹药膏,一边淡淡的道。
“奴婢身为护卫,经常受伤在所难免,时间一长,便对医治伤势无师自通了。”
寤生静静地看着为他药膏的荼蘼。
“你我也算是患难,以后,你在我面前无需自称奴婢。”
荼蘼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一眼满脸下饶寤生,她也没有反驳。
“好。”
外面的雨依旧哗哗的下着。
荼蘼在厨房翻找一番,只找到几个地瓜。
为了填饱肚子,她便生火烤霖瓜。
她正在忙碌时,这时从来寤生的声音。
“荼蘼。”
荼蘼转身一看,寤生站在门前。
“你叫我做什么?”
寤生支支吾吾开口。
“我我以往你走了。”
荼蘼翻了一个白眼,透过雨帘看着他。
“这下着雨,我能去哪里。”
寤生:“你在干什么?”
荼蘼:“弄吃的。”
寤生正想冒着大雨,来院子里简陋的厨房。却被荼蘼拦住。
“你别过来,这下着这么大雨,万一你淋着染上风寒就不好。你回屋子了吧。”
寤生开心的笑着。
“好。”
看着他的笑容,荼蘼微微一愣,暗想:他在笑什么?我让他不要淋雨就那么好笑?
一炷香的功夫,地瓜烤好了。
荼蘼端着地瓜走进竹屋。
看着桌子上黑黑的地瓜,寤生蹙眉问道。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黑乎乎的?能吃吗?”